【同人】刀剑同人文——温度

发表日期:2016-01-05 19:23 作者: 编辑:BT 来源: 点击数:

刀剑神域,同人,桐人,爱丽丝,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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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谷和人,今年十七岁,在校成绩优异,没碰过网游,不喝酒也不抽烟,是个三好少年。


家里人,或是说小姨家,说他因脑部受创才会对以前的事情有点模糊,好像还留下了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所以他必须每个月都去医院,检查身体是否出现异常。


他还有个很好的表妹,每天都陪在他这个不安全因素旁边,陪他去医院去学校,跟他小打小闹。


一切正常。


桐谷和人的生活平淡无奇,却也幸福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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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谷闻着刺鼻的药水味不觉轻微皱眉,快速穿过白色凝滞的漫长走廊,如往常一样,在尽头叩响了主治医生的门。


门上挂着【吉川原】的字牌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不定。


[啊,是桐谷君,能不能等我几分钟?我这里还有一个病人。]


吉川先生开门,看着他歉意的笑笑。


[嗯,没关系。]


桐谷此刻还穿着学校的白色校服,因为尺寸大了一点,显得体格比较瘦弱。他把手插进口袋,倚靠着干净的白色墙壁,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从后背蔓延染上十指指尖。


假想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区别是什么呢?


还记得梦中的那人十分茫然的问过。




桐谷和人不常做梦。但凡做梦,都是在一个分不清真假的世界里。


在那个世界里他是一个黑衣剑客的形象。他经历过很多很多,也结交过很多不同的朋友,或男或女,性格各异,无一例外的看不清样貌。


死亡、血腥、抉择。


那个世界里有着桐谷所不能想象的一切,真实得让他每次醒来都几乎嚎啕大哭,并浑身出着冷汗。


这些都差不多成了桐谷和人身体里的一部分,好像是那个世界里的记忆由他继承下来,每时每刻都会影响他本身。




只是信息量不同而已。


那时候在面对着陪伴自己度过最艰难的几年时光的梦里的那人,桐谷是这么答的。


只要还能记得住外形、声音、触感,假想世界与现实世界轻而易举就能分辨开,所以若是假想世界连这些都可以完全让人感知,那么,假想世界就会是第二个现实。


到那时现实与否还会有意义吗?




也就是说,谁又还能分辨出眼前的世界是原本的还是创造的?




桐谷和人感受过那个梦的真实性,所以他现在分辨不出现在的世界和梦里的世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




[桐谷君…桐谷君?]


被女声唤回意识的桐谷尴尬的笑开:[啊啊?]


扭头一看发现喊自己名字的人是名护士小姐,有着以前没有见过的新面孔,应该是新分配来的。


[真抱歉,吉川先生暂时走不开,所以先生说我带你去检查,可以吗?]


蓝色长辫发的年轻护士十分紧张的抱着登记单征求他的意见。


桐谷连忙点头:[没问题的。]




护士小姐带桐谷走向熟悉的检查室,边走边聊间不知不觉放开了语气,特别是问到年龄之后就以一种大姐姐的口气和桐谷聊天。


他摸着后脑勺木讷的笑笑,却突然神经反射的回过头看。


[怎么了,桐谷君?]


在刚才那一瞬间,桐谷觉得有某个人正在盯着自己,然而他看见的不过是来来往往并神色各异的陌生面孔,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啊,没事没事。]


桐谷摆摆手,进入房间坐到床铺上后还是对刚才的事情有点在意,于是有些局促的笑着问护士小姐说:[那个,护士小姐,我能不能问一下,刚才你看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有人在身后跟着我?总感觉有点奇怪……]


[诶?桐谷君原来这么受欢迎吗?]


护士小姐很疑惑的反问他,边迅速整理器材。


[……]


根本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吧。


桐谷还是咽下了继续追问的话,好好的躺在床上任由机器进行全身的检查。护士小姐却将某个东西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啪嗒一声,似乎是摔碎了。


[没事吧?]


他正要起身想帮护士收拾,但地上空无一物,而护士小姐正边叹气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新的器材。


奇怪。


[桐谷君闭上眼睛睡一会吗?检查时间比较长。]


[嗯。]


桐谷还是没再说什么,听从护士小姐的话闭上了双眼沉入黑暗。




不知到过了多久。在寂静中黑暗消褪,桐谷又看到了那头闪耀在金光下的栗发。发梢一晃一晃的,欢快得就如同那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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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黑夜。


脱下沾有点点污垢的运动鞋换上拖鞋,桐谷打开灯,家里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晚餐早给他准备好放在餐桌上。


旁边贴着的纸条下还压着一张门票,他记得好像是放学时东京某个新开张的游乐园举办开业庆典发放的。


【哥哥,我和爸爸妈妈他们先去玩了哦,你吃完饭就快过来吧】纸条上是直叶娟秀的字迹。


[啊…我可是对这种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桐谷略无奈的抓抓头皮。游乐园里那些防护措施和安全带不可能是绝对安全,因此他不太想拿自己去试验一下。




他在思虑中机械的举起筷子夹菜放到嘴边,眼前却出现了那鲜嫩的杂烩兔肉块,惊得桐谷放下木筷。可那肉块随即又变回蔬菜。


[是最近做梦太频繁导致幻觉吗……]






开放时间截止到十一点,现在手表上指向的时间才七点多。


他穿上了一件极不显眼的黑色外套,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穿。得到免费的票来游乐园的人特别多,一条开阔的路早已人山人海,他随着人群一起走,努力张望着大门里面的景象。


[先生,请拿出票给我们检查一下。]


温和的工作人员叫住还没反应过来的黑发少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说:[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吗?]


[嗯…是。]


[真抱歉,持有免费发放票的人必须是两个一起进入才行呢。]


[哈?有这种事情吗?]


桐谷赶忙重新看了一下说明,的确有一行小字标注了这个奇怪的规定。他抬头打量四周,的确是成双结对的人在排队,也没找着落单的能和自己一块。


在工作人员略歉意的目光下桐谷只能离开。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规定啊……]


他泄气的长叹一声,坐在一旁的石质长椅上揉着发酸的大腿。长椅的另一边也坐着一个人,貌似是在等别人来。出于好奇桐谷便认真的看了看那人的样貌。


是个女孩子,很漂亮。然而最使桐谷惊讶的是那一头栗发,那分明与梦中的颜色相差无几,发梢在彩光下也一晃一晃的。


接着他看到了塞在胸口处口袋中露出来的游乐园票。




[你这家伙……]


她的双眸正好看向他,察觉他的视线便怒气冲冲,握紧拳头起身。那架势似乎是要上来揍他。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桐谷连忙起身边道歉,慌乱的拿出那张票俯下身来解释:[我落单了,进不去,所以我想找一个也落单的人,刚才正好看到您有那张票,如果给您带来不便我十分抱歉!]


[是吗……]


栗发少女对照了一下,依旧十分不信任的盯着桐谷看。


[那个、那个、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和我一块进去?我的家人都在里边,没办法……啊,对不起!]


他说到一半又不敢再说下去,怕她上来揍自己便立刻合上双手俯下身子道歉。




桐谷和人确认以往这些年自己一直对待女生风度不凡,没有丝毫冒犯之处。


而现在发生的这种事情……真是丢脸到家了。






[…算了。]


深度懊悔自责间他听到了对面那人的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诶……您答应了?]


[只是一起进门。要是你敢再做出那种事的话……]


昏暗的灯光下,她撅着嘴,晃晃握紧的拳头对桐谷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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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游乐园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桐谷和人百口莫辩。


不仅是进门,每个项目,每个区域,都必须是两人结伴。他了解一切后干笑了几声,把目光投向身边的人。她皱着眉十分生气的瞪着桐谷,好像这就是他计划好的一样。这么僵持几分钟之后她还是妥协了。




[那个、麻烦、能不能,您走慢一点,这样容易迷路和撞人……]


桐谷一直和她保持着几米的安全距离,小心翼翼的说出建议。眼前的栗发少女脾气很大是真的。她又皱眉看着他,然后转身走向一旁的鬼屋。


[…真的要玩这个?]


[当然。]


栗发少女帅气的笑了下,漂亮的眼神间透露出挑衅的意味。她快步跑进了鬼屋,工作人员想拦都没来得及拦住。


桐谷无奈的对入口的工作人员笑笑,表明自己和刚才那个少女是一起的。工作人员恍然大悟般朝他点点头,并比了个大拇指让他加油。


还是误会了。


他一边干笑着一边去追里面的那人。




[喂,喂?你在哪?]


[那个,栗色头发的小姐?你在哪里?]


桐谷不知道那少女的名字,只好把特征一并喊了出来。没有声音回应他,周围又黑漆漆的,回响着系统设定好的惨叫声。他加快了速度。




到一处摇晃着的断桥前,桐谷找到了她。少女正蹲在地上,栗色长发些许披在肩上,笔直的倾泻下来,看上去似乎是累了蹲在原地休息。


[你没事吧?还走得动吗?]


桐谷谨慎的走上前一两步,也蹲下身子询问。


尖利的嘶吼声突然响起,刺得耳膜生疼。断桥也剧烈摇动着,仿佛要全部裂开。细小的裂纹缓缓颤动,慢慢在他的心上敲击,一下又一下,让人联想到那久远的断裂声。从内部刺得他生疼。


她转过头看着桐谷,瞳孔因害怕而微微紧缩。


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子啊。


[…没关系的,这种东西,只要把耳朵堵上就没关系的。]


桐谷狠狠甩开别的想法,对她温和的笑。然后把双手堵在耳朵处,示意她和自己一样做这个动作。起先少女没动,后来才慢慢移动手臂,把手掌罩在耳朵上。


她那柔软的栗色眼眸浸染了漆黑。


眼底蕴含的光却仿佛跨越了奔腾不息的时光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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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城明日奈对自己先前的几年间的记忆一片空白。


家人她没忘,枯燥的课堂知识她没忘,在家该做什么说什么她也没忘。明日奈就是忘掉了她所忘掉的是什么。如此矛盾的说法她不想说给家里人听,而是自行去医院检查身体。


结果出来。她与常人无异,大脑也没有受过损伤的迹象。


明日奈真的很害怕现在的一切。


那些奖状她明明没有一点印象而上面却写着她自己的名字。母亲的夸奖更是让她惶恐不安。


她越来越觉得,这里的“结城明日奈”是另一个人。


而真实的她是在那个混乱无章的梦里。


在那里她曾用性命去拼搏,去战斗。她无所畏惧,因为她的身后总会有一个人在同她支撑这一切。


那人总是身着一身黑衣。他们一起看过最漂亮的景色,走过一段漫长又死亡遍布的路。走累了他就背她,走不动了他咬牙带着她一起慢慢往前爬……


他们总是这样不曾停歇。手紧紧相握。




可结城明日奈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所拥有所相信的真实也仅是在夜晚沉睡的时刻与那些模糊的脸在一起欢笑。




明日奈在游乐园门口偶然遇见了同样是一身黑衣的少年,漆黑色的头发与温润的眼眸在她脑海中仿佛与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出于私心亦是出于冲动,她答应了与他同行,企图寻回梦中那些飘渺的东西。




她害怕的不是鬼屋里的凄惨叫声和断裂的桥。


而是在殷红的天空下,在乌鸦的喑哑叫声下,那个承载了无数美好的房子的断裂。它从中间断裂成两半,然后逐渐消散。


细小的破裂声,咔嚓咔嚓,与梦里的如出一辙。




她逃离不了。无助的抱着双臂蜷缩起身子。




在她身后,黑发少年叫住她。


而他说:[没关系的,这种东西,捂住耳朵就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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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耳朵,久久的看着他,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明媚刺眼。


桐谷不禁有一阵恍惚,回神后随即用手指指黯淡灯光下的断桥周围:[其实掉下去也没关系的,你看,那里有不易察觉的细铁丝网。]


[嗯。]


她慢慢的移动脚步,桐谷紧跟在她身后。




走了很长一阵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光亮在前方愈发扩大,出口就要到了。


[那个,等下要是再走散的话就不方便了……]


身前的少女说着停下脚步,突然反转身子,同时对他伸出手,笑得无暇:[所以,你好,我是结城明日奈。]


他被她这转了一百八十度弯的态度突然变化弄得不知所措,只讷讷交出手,回了一个腼腆的笑脸。


[…啊,你好,我是桐谷和人。]




指尖相碰触的一刹那,桐谷和人只觉得手指接受的温度十分滚烫,不同于以往他所接触过的那些人。暖得刺痛。






>>>>>4


游乐园里的广播里提醒着离十一点还差大约三十分钟。人群渐渐稀少,夜里的冷风乘着空隙钻入。


他和那栗发少女——明日奈在排队等着最后还在开放的项目。一个能载这最后一拨人并把他们从高向低不停的甩来甩去的东西,节奏挺慢,尖叫声却也挺多。


经过刚才那过山车三百六十度翻转差点没让桐谷把晚饭给吐出来。他身边的明日奈倒还是精神饱满。


[那个,明日奈小姐…等下这项目完了就十一点了,你家里人会来接吗?]


桐谷试图找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便想到了目前最棘手的问题。


[我的家人?应该不会……我好像没告诉他们我是来这里。]


她低下头淡淡的回复,双手紧捏着裙角又抬眼看着桐谷:[抱歉……其实,我一直想说,桐谷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怎么……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像很熟悉的感觉……]声音越来越小,她不好意思的把头埋低。


桐谷愣了愣。


[哈,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的确不是在撒谎刻意搭腔。从看见她开始桐谷和人就觉得她异常熟悉,却也没想到对方也会有这种感觉。


他没勇气把剩下的话给说出来,也许也是说不出来别的什么,只能抓着头发对着她尴尬的笑笑。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几分钟之前,明日奈和桐谷还在安安分分的让工作人员扣好两人的安全带。安全带只有一根,不过很结实。


他们认真的听最高点离地面会有多少米,都十分无聊的准备在最高点目测一下看看属不属实。


工作人员说最高点离地面有二十多米。


明日奈的栗色长发有些许铺到了他的肩上,这最近的距离让桐谷和人被蛊惑般的看着少女洁白完美的侧脸,呼吸随着她那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而失了频率。
[谢谢你,桐谷君。]
她带着笑意开口,眼睛里倒映着浓重夜幕和逐渐扩大的稀疏灯火。


[没关系。]
他连忙慌乱的别过有些升温的脸。
而且我也应该向你道谢才对。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机器将他们快速升到最高点时是一阵猛烈摇晃,他和她不由自主的往前撞击着安全带。


突然响起的轻微破裂声。


断裂的安全带在她慢慢身后飘落,而她被甩出了座椅,在他愕然的眼中缓缓的、朝远处抛,像个美丽的精灵。


[明日奈!!]


桐谷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他的身边还有能拽住的东西,这东西到达最高点后便会慢下来。他毫无生命危险。
但是桐谷在那一秒种什么都没想。他只是在那一瞬间把手伸向明日奈,然后借着余存的惯性用力蹬了一下座椅。




桐谷在半空中抓住了明日奈的手。她的温度依旧滚烫。




他们正在笔直的下坠,与空气的摩擦声尖锐呼啸在他们的耳畔。建筑物与地面迎面朝他们扑过来要把他们撕裂。压迫感让他们睁不开眼。




那些模糊的梦境片段不断在桐谷的脑海中涌现。突然之间像是发了狂,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明晰。


他想起。他也曾像是现在这样紧紧握着那栗发少女的手,坦然的面对死亡遍布的坎坷路程。


而那少女的温度也是像她这般滚烫。






他的往事也电影一般在迅速放映。


在梦境与现实交缠之间桐谷和人却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他立马把少女拉近身边,第一次不顾礼节抱住她,然后把她护在身上而以自己的背部迎接地面。


[没关系的。明日奈。]
桐谷微笑着说,安慰还在颤抖的少女。




桐谷和人确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但同时也是在进行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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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果然不怎么痛呢…]


在众人眼中砸出一个大坑振起无数水泥块的桐谷和人如是庆幸的说。


摔在他身上的栗发少女回过神来紧张的起身道歉。随后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刚从几十米高空中摔下来后幸存的自己和他,含着泪扑到桐谷身前替他检查。


[怎么会……没有事?]


仔细查看许多次之后明日奈惊讶的问。


[明日奈,你,]桐谷一边艰难的把卡在水泥里的身体挣出来,一边继续笑着说,[应该做过那个梦吧?你拿着西洋剑的那个。]


[嗯、嗯?但是桐谷君怎么会知道?]


[那是我们的共同记忆啦……简单来说,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也是和那个世界差不多。]


桐谷刮着脸说出确认好的结论:[我们应该是被某个继须川之后的疯子变成了实验体,那人应该就是“吉川原”,我想你应该也和他接触过。]


[的确……]






处在生与死之间的间隔之时桐谷和人才猛然想清楚之前的种种不对劲。


比如说之前在医院那个蓝发护士小姐打翻了器材之后他在地上却没看到器材;比如说在家里他总觉得有时候规划的时间太精确了,吃饭可以精准到秒;……


假设这里也是同梦里一样的世界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器材消失是因为本来就是虚拟的,像SAO里一样耐久值没了就会消失。
而至于时间,恐怕是“吉川原”先生设定好的。




这次居然被人愚弄了这么久,桐谷和人真的是不爽到爆。


但是同时,他真的也感到很侥幸。








[那我们难道要一直任由他摆布吗?]


坐在地上陪桐谷一起慢慢理清梦境记忆的明日奈有些担忧。


这种恐惧桐谷和人也明白。害怕自己的珍贵记忆突然被人真正清空,然后像个玩偶一样被安排活在这假象世界。


桐谷看着她的栗色长发,笑了笑,又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我想不会。“吉川原”先生恐怕已经被逮捕了,外面的人可能没办法强制将我们唤醒,只能通过这虚拟世界来让我们自己一步步醒来。而且我之前在医院里碰见一个蓝色头发的护士小姐,她应该就是来帮助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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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确信的说着,许久,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伸到明日奈面前:[那么,我们走吧,明日奈,一起出去。]


她看着这温柔笑着的少年,慢慢、慢慢的把手放在他手掌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少年的手十分温暖,一如这几年间一样。




突然间又有些后怕。




她问:[要是下次再被人限制在假象世界,记忆又被清空,那怎么办啊,还能分辨出来吗?桐人君?}




[没关系的,亚丝娜。有些信息一定会让人分辨出来的。]




桐人紧了紧与她相握的手,自信十足的回答。






十指间互相传递的温度,依然会是、即绵长又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