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同人小说《瓷器》 转折点 4

黑影再度出现。
“试图自杀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是我的信徒，可以满状态原地复活。”霸者笑道。
“主人……我……”三炮沮丧，不知说什么好。
“在我消失之后，另寻一个master吧，只要能供给你魔力，你就不会消失。”霸者说道。
“一定还有办法的，容我想想！”三炮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一种错误。
“你只要还信任我，你就不朽，而你的不朽会攻击我的存在。你如果试图转变信仰，不再信仰我，那么你转变信仰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只有我离开。”霸者缓缓说道。
“不，主人，神秘的设定会在更高阶的神秘面前失色，别人杀不了我，你一定能。”三炮笃定。

“我的确能，可是，为了维护自己在这样一个渺小的宇宙中的存在，而杀害我的信徒，这样的事情，我会做吗？”
“主人，你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救我？还要让我信仰你？”
霸者微笑，这微笑渐渐淡去，他在这个世界的投影已经消失。
只有一个声音回荡着：“多一个救赎，我就开心了，至于结果怎样，我不在乎。”
三炮忽然感觉心中一阵失落，丧失了充盈的魔力来源，久违的虚弱感回到了他脆弱的身上。
“主人，虽然我从来没喊过你master，但你永远是我的master。在遇到你之前，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和诅咒，因为你，让我看到了爱的力量。你永远是我的master，我即使因魔力耗尽而退场，也不会再接受别人的领导了。”

南美洲，马勒戈壁大草原上，成群的羊驼狂奔，哀嚎，为它们的主人送行。
梅林忽然一惊，手中的水晶球落在地上碎成几块。
“梅林老师？何以如此慌张？你看到了厄运？”李小虎问道。
“凡事都有两面。我的孩子，如果作为caster，我会觉得是幸运，因为正所谓‘自古archer多挂B’archer退场，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梅林叹道。
“还没交手就退场？我们真是好运。”李小虎笑道。
“不能微笑，我的孩子。我们这个世界刚刚失去了一个味道的导师，信仰他的人可以原地满状态复活，通过一切厄运，即使是四六级这种严苛的东方考试也会顺利通过。但是，他刚刚离去。”梅林说道。
“还有如此强大的英灵？”李小虎惊讶。
“是的，我也是他的信徒，我甚至无法想象，他是为了什么而来参加圣杯战争的。”
“可是，老师，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别人原地满状态复活，他是如何死的呢？他不信自己？”李小虎问道。
“不知道，他的神秘，即使是我也无法度量。只能猜测，他宽广的胸怀之中，没有自己，只有对世人的爱！”梅林敬畏地说道。
李小虎也肃然起敬。
打着伞走在夜色中的毛二十八，忽然收起了伞，默默伫立。轻叹，继续前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雇佣方，也就是美国政府，要求我们必须先干掉SABER，据说这是他们算机计算的结果。可以让我们尽快胜利。”李小虎关闭了通讯器。
“不知道吧，但是saber和威震天联盟了，其实，威震天的master是我，如果想杀他易如反掌。所以，如果我们和二者相遇，对方肯定会派saber出战。不过话说回来，对手顺序其实没有问题，我们的对手只有一个。”梅林低声说道。
“rider？”李小虎说道，“话说回来，老师，我还不知道rider是谁呢，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因为他本不应该被作为rider召唤出来，而且，他的实力我一直看不穿，难道是……”梅林忧心忡忡。
“不管是什么，我们有那么多魔法师在身后支撑啊，美国政府是我们的后台，还怕什么呢？”李小虎笑道。
“任何王朝都有倒塌的一天，你所谓的美利坚帝国也一样。魔法的世界不相信强权。”梅林低声道。
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梅林用李小虎都听不到的低声自问道：“会是Avenger吗？”
窗外还是黑暗，马上就要降落了，SSG广场，在召唤着他们，最后的战斗即将打响。

“你是BERSERKER？你和saber联盟了？”毛二十八收起了雨伞，看着阻拦在身前的庞大机械巨人。
“才不是呢。我才没有跟这种家伙联盟，只是因为方便打败别人才临时在一起的。我才不会看上这种弱小的家伙。”威震天说道。
“我认得你，你是少有的必须用特型演员出演的角色，并且你的命运是既定的，不能创作，算是很悲哀的角色吧。”李逍遥叹道。
“我倒觉得我比你这种被人随意YY的角色要幸运很多，最起码我知道了什么时候能开始建后宫，什么时候后宫会死，而你什么都无法得知，能确定的，只有跳崖绝对不会死这一条。”毛二十八冷冷笑道。

“必须快点解决了他，否则等caster加入战斗，情况就复杂了。”李逍遥低声说道。
“好的，那我先去拦截caster。”威震天答道，转身就要变成战斗机。
“不，震天，你是由caster召唤出来的，他如果强行使用咒令，你就危险了。”
“我可以抵御的，只要，只要有充足的魔力。”威震天低声答道。
“我不能让你冒险了。何况，我集中魔力也很困难。我去阻拦caster。这里交给你了。”李逍遥御剑而起，向远处飞去。
忽然，他的剑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正是威震天。
“那个，事先声明，请不要误会，这绝不是关心，只是你要是突然死了，我会很困扰的。至少要等到只剩我们两个人，然后在圣杯前再战斗。”威震天低声说道。
“好的，你要小心。”
“哼，我当然会了，解决这样的货色，我还是不成问题的。”威震天转过身去，不再看李逍遥。

“告别结束了吗？”毛二十八轻声问道。
“蝼蚁，迎接你的命运吧。”威震天狂吼道，巨大的机枪向着毛二十八扫射。
可是密密麻麻的子弹，尽数被雨伞挡下，毫不费力。
“你没有胜算的，你可曾见过我败？”毛二十八冷冷笑道。
这笑容让威震天很不舒服。肩上两枚导弹射出，将毛二十八所在的位置炸成巨坑。
“蝼蚁，你没资格和来自塞伯坦的领袖讨论胜败，我会让你知道失败和死亡往往是同义词。”威震天笑道。
忽然间，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的人，只是普通的平民，他们发疯一般向威震天身上扑去，虽然威震天一扫就能打倒一片，但是无奈人太多了。
威震天知道，这些只是对手召唤出来的战士，只是召唤这种毫无战斗力的平民，导致花费很少，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召唤，但这样的平民，几乎没有战斗力，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可曾见过我败，我只会战略转移。”人群之中，传来清晰的一句，可是威震天却寻不到说话者的踪影，人民群众的海洋之中难寻这一人。
“可恶！”威震天一声怒吼，翻身变形，化作巨大的喷气战斗机想要扬长而去。

地上手无寸铁的人们掀起地转，拿起石子就向威震天投去。
“愚蠢的人类！”威震天狂笑道，机枪向着地面扫射，毫不留情。
忽然它左翼中弹，竟然坠落向下。
“怎么可能？”威震天怒吼道。
只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小人，手中举着一本红色小书，高声念道：同志们，让我们在毛XX思想指导下打飞机。
“这是……”威震天变回机器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人潮中略略自保。
“我的魔法之一吧，用我的思想指导，可以让不可能的事情有很小的概率发生，虽然微乎其微，但经不起四万万人反复实验。”毛二十八的声音从人海中传出，“我可是坚定地走群众路线。”
“不知道为何你会留下，但你已经死了。”毛二十八的声音再度传来。
宝具发动：大炼钢铁。
以人群发动大生产，将任何金属熔成废铁， 不受地域和条件的限制。此宝具的本质是一种垃圾融合，只是将宝物融合为垃圾的人亘古未有，所以此宝具并没有多少意义。
“不……”威震天只能无助地看着那些小人从他身上掀起钛钢合金，扔进一旁的火炉中，炼成一块块废铁。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毛二十八随口念叨着，撑起雨伞逆着人群走进了夜色。

李逍遥忽然全身一颤，似乎有些不安，只见地上有一团巨大的金属，心中的不安更甚。
他降下飞剑，走过去，火种感应告诉他，这堆废铁就是威震天。
“不！”李逍遥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虐主的剧情？为什么男主身边的一定就要便当？为什么？为什么？”

角落之中
“梅林老师，你太强大了，竟然预测威震天必然悲剧。”李小虎赞叹道。
“魔法也是有规则可循的。作为对手来说，rider实在太强大，而且，saber的宝具：主角光环，也附带着天煞孤星的命运，任何女人进入他的生活，都会悲剧。”梅林低声叹道。
“可是，威震天这种东西也是女人吗？”李小虎问道。
“不确定，这样的外星生命果然奇特，大概是异种吧。只是我查阅了资料，威震天有两种形态，在二次元他是手枪，在三次元他是飞机。当他是手枪的时候，他和擎天柱是多年对射的炮友，当他是飞机的时候，擎天柱就对着他打飞机。所以，可能我们召唤出来的是娘化的威震天。”梅林低声说道。
“梅林老师果然高见。可惜我们知道的太晚了，但你为什么耗费咒令，让威震天在弥留之际拉了回来，他已经死了啊！世间竟然有大炼钢铁这种宝具……真是可怕。”李小虎说道。
“不，只是碰巧罢了。其实我已经在威震天的两翼用中文涂上：狂派无铜，偷走无用。的大字标语，结果竟然是大炼钢铁……不过这堆废铁还是有用处的。”梅林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了出来。

“你是，caster？”李逍遥仗剑而立。
梅林并不理会，只是有些呆滞都走向了那陀废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扑在废铁之上。
“震天，你怎么了震天，回答我呀，震天！”梅林泣不成声。
李逍遥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傻看着。
“震天，你说你会陪着我终老的，你说想拿来圣杯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爷爷我延长寿命，震天，你回答我啊，你怎么了？”梅林哭喊道。
“我才不会……”里面发出一阵喧闹，火种似乎再度被激活，“外壳只是……”
“震天，你竟然醒了，震天！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梅林哭喊道。
与此同时，梅林手上的第二个咒令消失，他已经默默下达了命令。
威震天最后的生机被剥夺，无可挽回地黯淡了下去。
“震天！”梅林长啸一声，几乎昏厥了过去。

“caster，你别做戏了，震天生前说过，你是个……”
“我知道，这孩子对我有很多意见。但想要称霸塞伯坦，他一个孩子家怎么行？他需要最严苛的训练，但我是很铁不成钢啊！虽然只是他master，但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孙女一样看待，这次他先走了，我也没有必要取得圣杯了。原本，就想让这孩子成为塞伯坦的王者，然后给我养老送终的。看来我梅林一生，是没有这样的好命了。”梅林站起身，哭喊道。
“你是梅林？”李逍遥放松了警惕，“传统的英灵？在这场崩坏的战争中，传统的英灵还真是可怜啊。”
“啊，不小心暴露身份了，想不到能辅佐任何人成为王者的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真是该死！”梅林低声喝骂。
“你说什么？”李逍遥有些疑惑。
“我什么都没说！”梅林冷冷地说道。
忽然，金光闪现，废铁之上似乎露出一把金色的宝剑，闪耀着惊人的金光。

“王者圣剑？震天这孩子竟然还留着这把可以让任何人变为王者的宝剑？”梅林惊呼着爬到了废铁之上。用力拔剑，但剑却纹丝不动。
“我梅林果然只是王佐之命，当不得王，震天当年就是拔出了这把剑，才成为狂派的领袖，斯人已逝，就让这把剑随葬吧。”梅林低声说道。
“你说那把剑是王者圣剑？”李逍遥问道。
“你可不要打这把剑的主意，只有真正的王者才能拔出这把剑，想当年那么多人试过，只有亚瑟王才拔出来了，你这等穷小子。喂，不要上来。”梅林喊道。
李逍遥有些好奇地拔了下剑，剑竟然随手而出。
“金光环绕，轻重适合，果然是好剑。”李逍遥赞道。
只听又是噗通一声，梅林跪下。
“吾王，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世上的王者。”梅林说道。

“梅林老师，你就这样骗他去和rider决战了？真是高明啊。无论胜负，剩下的一个都会极大地削弱能力。”李小虎夸赞道。
“剩下的只会是rider。”梅林叹道。
“也是，您给saber的假剑，一会在战斗中会断掉的。”李小虎笑道。
“那把剑是真的，真正的完整的湖中剑，和亚瑟王当年那把是一样的。我顺便给了他王的祝福，他现在已经君临天下，可以和亚瑟王媲美的王者英灵了。”梅林叹道。
“那老师是如何断定saber一定会输给rider的？”李小虎疑惑。

“王的祝福，又称王的孤独。你回忆一下，幸福快乐的永远是王子和公主，只要成为王者就会苦逼莫名。比如我比较熟悉的亚瑟，当初雄姿英发，俊杰悍廉，但是当了王者之后，先是骑士反叛，老婆又跟人跑了，最后儿子也背叛了，最后死去。他去世的时候终于醒悟，将湖中剑扔了回去。”梅林说道。
“原来如此，可是李逍遥的主角光环实在有些霸道，不知道会不会……”李小虎叹道。
“王的祝福，是主角光环的克星，因为一旦王者当上主角，要么会悲剧惨死，要么会成为大反派，但大反派在实力无人能挡的时候都会自己领便当。所以，saber已经死了。我们要准备和rider的战斗了。”梅林说道。
“哦。”李小虎应道，掏出了手机。
“你在做什么呢？”梅林问。
“上报美国政府我们的进度，他们说要根据进度给我们资金。只剩一个对手了，他们大概也会很高兴吧。”李小虎笑道。
不知为何，梅林有了一丝不详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