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第七十二代重孙?”
伴随着风雷之声,挟夹着幽蓝月光,面前,身披甲胄的男人严肃地,静静地这么质问着。
月光洒在着刘启明的脸颊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狂风不断吹拂着,让他的头发在空中不断摆动好似一颗即将飞散的蒲公英。
不远处,维莉娅娜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呆然得甚至忘记了眨眼。
这,就是王的苏生。带着往昔君临天下的气魄,以及震慑万军的威严——万物都不由自主地匍匐于他的脚下。风声、雨声不断怒吼着,仿佛是在为觉醒的王者制造声势!
接下来,是长达半分钟的冷场——
啊咧……好像被骂了?
呆滞中,还是刘启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在当今社会,诸如“**泥马”、“我×你×”神马的骂人话早就已经屡见不鲜,但是再怎么骂一般也不会超过上下三代。而像这样一口气骂到祖上七十二代的——实属罕见!
“……”
“……”
“……”
“你妹啊——”刘启明深谙社会生存学,深知“被打了就得打回来被骂了也要骂回来”的道理,在第一时间唾沫横飞:“你才是我七十二代重孙!你全家都是我七十二代重孙——!!!”
铛——
响亮的金属与肉体碰撞的声音让人听着都生疼,不久前才留下Assassin一只右手的那柄赤红剑刃再次愤怒出鞘,重重地横拍在刘启明的脑袋上。
“呃啊啊啊……”刘启明捂着脑袋慢慢地蹲下,眼泪都快被拍出来了。
尼玛有这么不讲理的吗?骂了人还不准还嘴,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婶婶也忍不了!
“这一下先打你个不敬长辈之罪!”男人游刃有余地把剑收入鞘中:“吾乃汉中蜀王刘备,汝之祖辈是也。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以Saber之职阶降世,誓将帮助你夺取圣杯——知道了吗小子?”
这尼玛……不带这么扯淡的好吧!?
刘启明蹲在地上不断地吐槽着,打了人然后谎称自己是对方祖辈就一语揭过了?这感情我以后上街去随便认孙子,打了人还不犯法,尼玛这是蹬鼻子上脸啊,瞧这还说得头头是道的。
但他转念一想,所谓佛家有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再说,最近自己碰到的邪门事儿多了去了,他早已练就了一身强悍生猛的神经。就算是退一万步说,要人家真是祖宗,那忍一忍也没啥!
这么一琢磨,他也就宽心大方了。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啊不,您呢?”即将再次愤怒出鞘的对剑让刘启明很敏捷地换了个代词。的确,这是个比较让人头疼的问题,要是每天都七十二代老祖宗、七十二代老祖宗地喊,先不说自己这块老脸挂不挂得住,至少这称谓是极其不方便的。
男人抱起了双手,似乎对刘启明的态度还算是比较满意:“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叫我Saber就可以了。”
“Saber?”刘启明再次确认了一遍。
“嗯。”Saber点了点头。
刘启明泪目……苍天啊,大地啊——尼玛我招谁惹谁了这才刚出来旅游就不明不白地认了个活祖宗——还是千多年前的老祖宗!
“小子,”Saber的话让刘启明从泪目中略微恢复了过来,他指了指一旁的维莉娅娜:“那边怎么办?你的小情人。”
“等等,这里面似乎有比天高比海深的误会……”刘启明吐槽之魂瞬间觉醒,看来Saber极大地误会了自己和维莉娅娜的关系!
要说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的话,他认为充其量也就是比一般的同学多说了两句话外加多吃了一顿饭而已。作为万年灰色青年的,传说中安明一中最最不可能有女朋友的,同时也是荣登“2015年这个光棍真厉害”榜首的三班的刘启明同学,他认为自己和所谓女友一物是基本无缘的。虽然作为绯闻对象的维莉娅娜同学堪称容貌姣好品学兼优,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对人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对于绯闻这种东西就是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才行。
“好吧这个先暂且不作探讨,”Saber并不纠结于这个问题,轻描淡写地就回避了刘启明的吐槽:“我是说现在该怎么办——”
他转过身去面对着不远处的维莉娅娜:“似乎她也是Master的样子,而且也已经相当的情报——”他回过头很认真地看着刘启明:“你要知道这对我们很不利。”
咕嘟——
刘启明奋力地吞了一口唾沫。从Saber的眼神里他看得出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要是自己现在真的放出话来要除掉维莉娅娜,恐怕下一秒那双对剑又会带回来维莉娅娜的人头。
不远处,感受到了瞬间包裹了自己的森冷杀气,维莉娅娜的全身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原本她的打算就是先联合刘启明召唤出自己的Servant,但是之后的事情她也没想。在那之后到底是先收了刘启明的人头,还是放他一马她也没想好。
但是很不幸的是在这之间出现了很大的变数。虽然双方都存活下来了,但是主被动关系巧妙地颠倒了过来,自己反倒变成待宰的羔羊了。将心比心之下,要是刘启明选择了前者,那么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圣杯战争,不,甚至是人生就到此结束了。
不自觉的,维莉娅娜的全身紧绷了起来,虽然她知道这大概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刘启明的大脑纠结地运转着。结合之前的种种线索,似乎现在杀了维莉娅娜才是最明智的选项。但是,问题就在于但是——
但是一方面,自己和她才刚刚联手,现在完事儿后立马就过河拆桥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太仗义?还有更重要的一方面——
她只是个女孩子对不对?而且还是个连麦当劳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对不对?
他想到了联谊会上维莉娅娜的那首《邂逅》,想到了那家伙吃下番茄酱后苦涩的表情……
刘启明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喜欢上这她了,这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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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刘启明,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号称杀伐果决吗?你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那么把这个女人杀了也没什么所谓的吧?你妹啊别纠结了快下决定……
刘启明轻轻地吸了口气,好像是要一口气说出什么,但是吸到半途却又无力地吐了出来。他颤抖着双手仿佛试图下定什么决心,但是那只右手抖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攥成拳头。
“……算了……”
最终,刘启明的肩膀耷拉了下来。
“……”Saber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刘启明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尽可能多的读出些什么。
“……”刘启明有些畏缩地看了Saber一眼,然后又心虚地把头低了下去。
不远处的维莉娅娜眼睁睁地看着事态的发展,她知道自己现在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
场面不断僵持着。正当刘启明开始有些担心Saber要执意杀死维莉娅娜的时候,Saber终于发话了——
“我就说——”他突然摆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是你的小情人你还不承认。”
“**——”刘启明吐槽之魂暴起:“你妹啊——”
铛——
他再次捂着头蹲了下去,这次打在了上次的包上,眼泪是真流出来了。
“不争气的小子,看来在考虑争夺圣杯之前,我得先想想怎么教育你。”Saber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收起自己的双剑,转身向着维莉娅娜说到:“喂,那边的小姑娘,看在你和我七十二代重孙还有一腿的份儿上今天就先饶过你——不过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喂,小子!”他把一旁蹲在地上的刘启明提了站起来:“你也来说两句帅气的台词。”
“啊咧……?”突如其来的发言权让刘启明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中他只来得及说了声:“那……拜拜……?”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但是紧接着他就开始后悔了。尼玛这都说了些啥啊开什么玩笑!?他已经开始在心里不断狂扇自己的耳光。
但是出人意料的,维莉娅娜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她呆呆地挥了挥手:“拜拜……?”
**你不要这么配合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尴尬得要死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像是朋友一样拜拜拜拜拜个屁啊——!!!
在刘启明的神级吐槽之下——史上最悲催宣战就此诞生。
“两边都是傻瓜啊……”Saber无语地叹息着,伸手一捞,刘启明就跟块破抹布似的给拎了起来。随即他挥了挥手,和刘启明一起化作碧绿色的粉尘消失了。
刘启明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下一刻,一股失重感突兀地降临。然后他就发现了——发现了自己头顶上的飞机——
“你妹啊不要跳机会死人的——”
铛——
“这下还是打你的不敬长辈之罪!”
飞机货仓
嘭——
维莉娅娜紧咬着自己雪白的牙齿,一拳打在了一旁的行李上。
可恶……这算是可怜我么?
与她那美丽的外表相对应的,在内心中,她也同样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对她来说,与其被可怜而放过,还不如干脆地被杀死!
刘启明……这笔账我记着了……
默默地,维莉娅娜下定了决心。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自己算是欠了刘启明一命——这种些许的江湖做派的确很符合维莉娅娜的风格。
但是一秒后——
“呜……”维莉娅娜泪目地揉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拳头,白皙的手上现在已经近乎麻木了。
可恶……刘启明都是你的错!
与此同时 冬木市 爱因兹贝伦城堡
这是一座带有浓郁中世纪气息的古老城堡,它被建造在了冬木市城郊的一片森林里。厚重的墙体,方正的设计,看起来这里比起让人居住,其实它兴许更适合拿来作为抵御敌人的进攻的堡垒。
在外界人看来,这应该就是什么老早以前的遗址吧,不过没人说得出来为什么在日本会出现这种明显是欧洲风格的遗址,甚至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竣工的。当然没有人会去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它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没招谁也没惹谁,既然冬木市地方政府都没去找它的麻烦,那就说明它至少是合法的。
这栋房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不过最近那里好像有了一点人的气息——大概是糊涂的房主终于想起来他还有这么一座城堡吧。
即将降落的夕阳洒下最后一抹余晖。在这个本来光线就不是特别好的傍晚,三楼某间的窗帘紧紧地拉着,房间内也没有任何的灯光,只有窗帘缝隙里偶尔漏过的一丝光亮使这里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吾以令咒之名命令汝——Assassin哟——立时回到汝之Master——吾之身边!”
嗡——
黑暗中,比这还要漆黑的光芒闪过,一道剧烈喘息着的人影渐渐地出现,赫然就是不久前才在飞机上奇袭刘启明和维莉娅娜的那个蒙眼的暗杀者——Assassin!
猩红色的光芒在右手上一闪而逝,间桐里代看着右手上缺少了一条的令咒不禁叹了一口气。圣战还没开始,这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原本打算先做掉一个,但是这次似乎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他挥了挥手,一股魔力立即涌入Assassin的体内。在Assassin那残缺了的断臂上,新的右手开始不断地长出来。
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要不是他当机立断动用一枚令咒,恐怕他现在已经失去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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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从里代身后的黑暗里,缓缓走出了一名少女。
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后背,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像是夜空上的银河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一抹光亮洒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那美得仿佛没有丝毫瑕疵的脸蛋。如果刘启明站在这里,一定会吃惊得瞠目结舌。不是因为少女的容貌太过美丽,这样程度的美他在维莉娅娜身上已经早就见识过了,但问题就在于,两人的相貌绝不只是程度上的相近,而是几乎一模一样!即使是孪生姐妹,要生得这么相像也是基本不可能的,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那里,由不得人不信。
两人有且仅有的差别就是,少女那双眸子不是维莉娅娜的祖母绿色,而是血一样的鲜红色。赤红的眼眸在黑暗里流转着淡淡的光芒,说不出的冷艳。
莉莉娅娜·冯·爱因兹贝伦,这就是少女的名字。正如字面意义上一样,她和维莉娅娜一同出自那个被称为“创始御三家”之一,同时也是魔术师家族里的元老级世家——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名义上两人的确是姐妹关系,莉莉娅娜要稍大一些。但是她们实际上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不,应该是说,在她们身上本来就不存在血缘关系这个概念。
人造人,这即使是在当今的炼金术领域里也足以称得上是顶级的技术。而作为堪称最擅长炼金术的爱因兹贝伦家,早已在上个世纪就已经掌握了炼制人造人的方法,而且,越发高级的技术结晶也在不断地推陈出新。
传统的人造人正如莉莉娅娜一样,双眼呈现鲜红色,向来背负着远古冬之圣女的使命。而在这一代,由于和间桐家产生了一些学术交流,全新的人造人技术应运而生。而由此产生的新一代结晶,就是维莉娅娜。
事实证明魔术技术总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作为新一代技术结晶的维莉娅娜从小就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不论是炼金学还是结界学,甚至在是其他的每一个领域,维莉娅娜都远比莉莉娅娜优秀。故此,作为名义上的姐姐,莉莉娅娜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名为维莉娅娜的阴影下。
“果然全新的技术就是不错。”
“旧的东西终归是要淘汰。”
“优劣在对比下已经很明显了。”
诸如此类的,出自他人口中的话,莉莉娅娜这些年来已经听过无数遍了,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到了她的心里。而那个手握刀柄的人,无疑就是维莉娅娜。
如果不杀了她自己就无法走出阴影——莉莉娅娜一直是这样想的。就算是作为机器,亦或是物品也好,自己决不能甘心落到那个女人的后面!
而第七次圣杯战争的到来给了她一个绝好的机会——维莉娅娜在一年前莫名其妙地从爱因兹贝伦城堡出逃了,还带着那个可以召唤出传说中的弓之英灵Archer的圣遗物,而原本仅仅被安排作为圣杯容器的莉莉娅娜自然而然地临危受命,正式代表爱因兹贝伦家参与了这次圣杯战争。并且她打算,就在这次圣战中,彻底击败那个女人!
“……”里代不甘地紧了紧拳头:“敌人太强了……”
当令咒出现在他手上的时候,他别提有多高兴了。立马动用间桐家珍藏多年的圣遗物,召唤出了Assassin。那是北欧神话中的黑暗之神霍尔德尔,传说中他双目失明,生性孤僻。作为Assassin他有着极强的暗杀能力,这让里代对自己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目标有了十足的信心。
当然要说起目标的话,这稍微让人有些难以启齿。
作为间桐家的代表,他和莉莉娅娜原本应该是敌对关系,但是里代的决定就是要帮助莉莉娅娜夺得这次的圣杯——这是在他第一次见到莉莉娅娜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的事。
或许这样可以让她对自己笑一笑吧,里代心里其实是这样想的,虽然这看起来只是一个虚妄的、幼稚的想法,不过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圣战最终只会留下一个获胜者,但从原则上来说,“让所有Servant的灵魂献祭于圣杯”,并没有规定Master也只能幸存一个。只要在那之前和莉莉娅娜联手除掉其余所有Master,最后再留下一枚令咒命令Assassin自杀,那么自己的目的就可以达成。
所以在圣战开始之前,里代就找到了莉莉娅娜,并且提出了这个方案。他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的男人,或许自己的想法早就被对方看穿了也说不定,或许自己自始至终就是被利用了也说不定,但是爱神丘比特的形象本来就是一个蒙着眼睛的人——是的,爱情是盲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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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不是拍着胸脯跟我说一定没问题的么?”莉莉娅娜皱了皱眉头:“况且,情报显示维莉娅娜还并没有召唤出自己的Servant。”
她对里代的态度绝对说不上热情——事实上美女对待痴汉的态度大体上都是这样的,何况是莉莉娅娜这样的冰山美人。她也知道里代对自己的感情,但遗憾的是,自己对里代却没什么感觉,甚至是有些反感,所谓联手的战略也是在里代的坚持下才决定的。
希望他可以知难而退吧,所以莉莉娅娜很少给里代好脸色看。但是里代似乎对此却乐此不疲,这让她有些怀疑对方会不会是传说中的M。
“情况出现了变化——”里代不希望莉莉娅娜给自己留下没用的映象,他试图找个理由来开脱,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事实:“Saber现身了!”
“是维莉娅娜的Servant?”虽然里代有时候有些屌丝意味,但他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谎这一点莉莉娅娜还是知道的。如果维莉娅娜的Servant是Saber的话,那恐怕会比Archer更麻烦。
“不,似乎是一名东方炼丹术师召唤出来的,Assassin看到了他的魔术投影,是八卦图没错。”里代有些努力地回想着,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事实:“而且是现场召唤,当着Assassin的面!”
“当着Assassin的面?”莉莉娅娜吃惊了,难道Assassin是白痴么?居然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自己的面前施展召唤魔术。
“当时召唤阵的压迫感太强了,Assassin靠近不了。”里代有些畏缩,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而且当时的胜负只在一瞬间,Assassin一个照面就被断了只手。”
“……”莉莉娅娜沉默了半晌,终于压制下了自己的不甘。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在那之后维莉娅娜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召唤出自己的Servant,要想再次发起奇袭就不可能了。
“早知道就把Rider也派去了……”幽幽的,莉莉娅娜发出了这么一声叹息。
这一瞬间,里代感觉自己心里纠痛了一下,莉莉娅娜大概是在抱怨他的没用。原本为了攻守兼顾,他们把Assassin派了出去,而让莉莉娅娜的Servant,Rider留在身边以防万一。而且没有Servant的维莉娅娜对于Assassin来说也只是抬抬手就可以抹掉的存在,谁想到突然就窜出了那个炼丹术师!
一想到那个黑发的青年,里代的牙齿就咬得咯咯作响——下次见面,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的确,那个Saber,听起来是个强劲的对手。”黑暗中,马蹄声渐渐走近,出现在些许光亮下的,是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奇异的生物:“早知道就去领教一下了。”
站在传统的科学角度来看,他的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世界是不是发疯了。但是站在神学或者是魔术的角度上来看,这简直再熟悉不过。他有着人的上半身和马的下半身,每一个读过希腊神话的人都可以不假思索地叫出他的名字。
贤者喀戎,相传他是多位希腊英雄的导师,是半人马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位。琴棋书画,弓箭刀枪,拳斗相扑,传说中他几乎无所不能。而他作为莉莉娅娜的英灵,现在以Rider的职阶现世。
Rider,恐怕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莉莉娅娜一个人知道,这对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个讽刺。她知道维莉娅娜从家族里带走的圣遗物是什么,显然那个女人准备召唤的Servant是Archer。在那之后,莉莉娅娜特意从家族里的圣遗物中挑选出了传说中非常擅长弓箭的,喀戎的圣遗物用来进行召唤。但那个Archer的职阶仿佛就像是专门留给维莉娅娜的一样,自己又一次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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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莉莉娅娜皱了皱姣好的眉毛:“镇守后方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虽然这么说,不过在场谁都知道她心里其实无比赞同Rider的说法。
“好好好,反正以后还有机会,老夫不急。”Rider敷衍了一句,然后就化为金色的粉尘消失了。
“话说回来,那个炼丹术师……”Rider离开后,莉莉娅娜再次步入正题,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难道说他和维莉娅娜是一伙儿的?”
“应该不会。”这是里代现在唯一能确保的了:“Assassin去的时候,他们俩还在飞机里斗着呢。”
“那也就是说——Assassin走后他极有可能把矛头指向维莉娅娜?”莉莉娅娜心里有些不甘。虽然维莉娅娜被杀死可以说是她多年来的目的,但毕竟不是自己动的手。
“那样不是挺好吗……”里代这么嘀咕了一句。对他来说,现在的敌人只有五个,少一个是一个。
“……”莉莉娅娜没有理会里代的这句话,自顾自地沉默了一会儿:“算了,你回去吧,下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里代说完,转身就想走。
“等等!”不过莉莉娅娜又把他叫住了:“那个炼丹术师,你去收集一下他的情报,越详细越好!”
“哦……”无力地应了一声,里代慌忙地逃走了。要是Assassin成功了的话,他还会在莉莉娅娜面前炫耀一番,但问题是Assassin失败了,这让他只想赶快逃离那个地方。
啪嗒——
通往楼道的门关上后,莉莉娅娜优雅地坐回了沙发上。
Assassin再怎么说也是Servant。那个炼丹术师,居然可以在Assassin的眼皮子底下完成召唤——这让她对那个炼丹术师产生了十二分的警惕。
这个敌人……不得不防!
夜晚 冬木市 路标酒店
这是一家在冬木市再普通不过的酒店,十八层楼,方方正正的设计让它毫无亮点可言,可谓是旅游人士最为大众化的住宿选择。不过对于现在的刘启明来说,这里就成了最理想的藏身处。
自己现在可是在战场上。
先不论刘启明是否决定参与那什么圣杯战争,但是敌人来了可不会先问你还有没有下定决心。所谓战场就是会死人的地方,这让他不得不提起警戒。最好藏人的地方就是人堆里,深知这一点的刘启明专门从冬木市各个普通酒店里选了这家路标酒店,并且租了一间最最普通的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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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地走进号牌上的708室,刘启明随手把行李箱一扔,转身就躺在了铺有雪白床单的双人床上。
“刚到安全地点就完全放松了警惕,你小子还是太嫩了。”在房间的另一头,突兀出现的碧绿色粉尘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影,赫然就是Saber。他慵懒地半靠在墙上,看着形同败犬的刘启明:“你这样在战场上总是第一个扑街哦。”
刘启明现在看到Saber就来气。他的记忆仅只到他们跳下飞机为止,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光荣地晕了过去。接着呢,等到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冬木市了。
拜托您老要跳机的话事先打个招呼行不?当然他本人是没有这个胆量把槽吐出来的,头上那个包现在还肿着呢。
刘启明掏出那张早就给揉得皱巴巴的金边奖券,借着灯光他还能看见奖券上“冬木七日游”几个字。托Saber的福,自己的冬木七日游已经完全泡汤了。开玩笑现在还游个屁啊,没准才刚到景点拍照就给哪个迷之魔术师一火球给搓死了。
无意中,他的目光渐渐移到了自己右手上的那个奇怪纹身上。
直到现在他都还有些云里雾里的。白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真希望那些全都是假的,什么圣杯战争啊魔术师啊Master啊Servant啊刘启明宁可相信是自己发疯了也不想承认这些事实。再说,那什么圣杯战争到底是个毛线啊**跟劳资有个屁的关系……
“小子,你还没搞清楚状况?”Saber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很贴心地出言提醒;“需不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
“哦……”刘启明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一声,其实悄悄的耳朵还是竖了起来。没办法,这可谓是现如今对它最有用的知识了。
“首先从圣杯说起吧。”Saber意识到这将会是一段极其冗长的对话,自顾自地到靠窗的茶几旁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基督教里很常见的概念,传说中那是盛放过圣子鲜血的杯子,历史上也有很多战役是围绕着圣杯展开的。当然那是广义上的圣杯了,我们现在要争夺的,是魔术师世界里的圣杯。”
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大约是在18世纪末的时候,由当时魔术师世界里顶尖的三个家族,远坂、间桐,还有爱因兹贝伦,也是日后被称为创始御三家的它们在这片冬木之地构建了能从地下灵脉里汲取大量魔力的大圣杯,然后由爱因兹贝伦家的第三魔法使小圣杯成为可能,那就是所有Master和Servant所共同追求的存在。”
他顿了顿,然后轻声说道:“和凡俗之物不同,那可是能实现你任何愿望的存在哦。”
“任何愿望?”刘启明听到这里嗤之以鼻,开玩笑你当是那七龙珠呢?不过他当然不敢就这么说出来:“什么愿望都可以?”
“对。不论你是想要称霸世界还是想要用不完的钱,甚至你干脆许愿变成超人都是可以的。”Saber顺口就说出了好几个极其中二的愿望:“小子,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刘启明愣了一下,他抓了抓头,半天才憋出一句:“嗯……没有……啊……”
“呃……”Saber听了以后只得捂脸:“你这个无志青年真是白姓刘了!”
“我有什么办法?”被老祖宗指着骂了这么一句让刘启明感觉有些微妙的讽刺意味:“我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标准四有青年,不能对社会主义有什么不满的!”
然后他想了想,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这可是政治书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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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Saber深知自己这个七十二代重孙身上的吐槽属性,很自然的就忽略了他的白烂话:“每个参与圣杯战争的Master都有自己的愿望或者理由。”
他看了看刘启明右手上的那个纹身:“既然你已经被圣杯选中了,那么就证明你一定有着某种理由。”
“开玩笑!”刘启明再次嗤之以鼻:“我有什么愿望我会不知道?顶多就是英语别考完形填空而已嘛!”
“你就这点儿出息!”Saber恨铁不成钢:“就算你不知道也不代表就没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您老不觉得您作为东汉末年的人居然这么顺溜地就背出了宋代古诗有种微妙的违和感吗?刘启明拼命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吐槽想法,同时再次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总而言之,”Saber抛出了一句总结性的发言:“在得到圣杯之前你必须得要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否则——”他严肃地说道:“就算是你存活到了最后也不会有捧起圣杯的资格!”
刘启明对此倒是不以为然。他的目的可不是要许什么天大的愿望,捧不捧圣杯也没什么所谓,关键是得存活到最后。
“不过我有个问题。”刘启明有些畏怯地举起手,生怕头上再被来一记:“以前的圣杯都被用来许什么愿了?要是谁脑袋抽风想毁灭世界,那咱们不早就跪了?”
“问得好,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题。”Saber风轻云淡地从茶几上打开了一包茶倒进茶壶里,并且很熟练地插上了电热水壶的插头。
刘启明看着拍古装剧一样穿着汉末战袍的Saber利索地使用现代化产品的身影,心里大呼扯淡。
“圣战自18世纪以来已经举行过六次了,最早是在大约1800年,那是第一次圣杯战争。因为大圣杯每次汲取魔力都需要一定时间,所以大约每隔60年进行一次。在那之后,第二次圣杯战争发生在工业**后20年左右,第三次大约是在二战前夕。”Saber看着热水壶上慢慢冒出来的热气,回忆着那些从圣杯处得来的历史知识:“不过最近三次发生了诸多的变故,导致圣战的周期变短了,第四、五、六次圣杯战争分别发生在1990年、2000年和2010年,这得怪现界的那些魔术师们太能折腾。不过由于他们的胡折腾,历史上的圣杯全数流产——不是所有参战者全部同归于尽就是小圣杯也跟着被毁了,所以事实上圣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实现过哪个人的愿望。”
刘启明心里早就吐槽成一片了,我现在就觉得你们才够能折腾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第六次圣杯战争,也就是五年前,大圣杯已经被来自时计塔的一位魔术师摧毁了,按理说那应该就是最后一次圣战了才对。”
“那尼玛我为什么会被牵扯进来!?”
要是圣杯战争2010年就终结了的话,刘启明肯定拍手叫好嘛,这种坑爹的战争结束了最好,但是现在这又是神马状况?
Saber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静静地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刘启明皱起了眉头,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
Saber叹了口气:“圣杯并没有给予Servant关于这个的知识,所以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刘启明没有放过这个关键的词语:“就是说……有点眉目?”
“这只是我的推测——”Saber突然发现自己这个重重重重重孙子有时候只知道吐槽显得他很二的样子,但是关键时刻偏偏又敏锐得不得了,他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本这是不合常理的,甚至是在物理上都是根本没办法实现的。创始御三家当时在现界留下了一套简易的,类似于通讯系统的东西。”
“呃……电话那样?”
“那一代的魔术师倒的确有才,三大系统相辅相成,互相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结构。否则的话你以为随便画个魔法阵就能连接根源?所谓根源可是太古之理之所在,是蕴含着无限力量的世界,哪能是随随便便就能达到的?”Saber把目光指向了刘启明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以手机作为比方,大圣杯就像是充电器,从地脉中汲取足够的魔力,提供每60年一次的联系;他们还在魔法阵上加上了穿孔的言灵,强行破开了两界的障壁,就像是在之间引了一条电话线一样。就算只是这样也已经足以称得上是鬼斧神工,问题在于那帮疯子甚至创造出了小圣杯系统!”
他顿了顿,等刘启明充分理解了自己的话后,才接着说下去:“小圣杯的出现,就像是加上了两个信号端……懂了吗?”
“也就是说……”刘启明吞了口唾沫。要是跟他说魔术师术语他当然听不懂,但是Saber很形象地用电话来类比,他也开始有些明白了。一想到那个可能性,他心里就有些发毛,无比艰涩地说出了那个事实:“现在不仅有了通电话的电量,传递信息的电话线,而且,还能和那边通话了?”
“跟你小子说话倒是特省劲儿。”Saber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后代的理解能力:“不仅如此,他们还能够传送文件。而那个文件——”
“——就是奇迹!”
刘启明无声地吸了口冷气。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什么圣杯就是个唬人的东西,也没当回事儿。现在一深入了解,才发现这尼玛真有可能!
“那……”刘启明也把话题引到了最关键的点子上:“既然五年前充电器都被破坏了——那现在为什么这电话又通了?”
他心里有些发毛,这在鬼片里是经常有的情节——闹鬼了呗!
“这就像是……”Saber苦笑着说道:“前几个电话都是这边打过去的。而这次……是对面主动打回来了!”
这淡扯得——刘启明已经不想吐槽了。这难道是传说中超白烂设定之其实在我们世界的另一面还存在着一个镜像的世界那里还有一群镜像的智慧生物他们想要入侵这边的世界把这里变成半殖民地半封建世界然后大卖鸦片签署各种不平等条约开玩笑啊——!!!
当然,这只是吐槽而已,首先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其次他还得顾及着自己脑袋上的那个包呢。
“虽然我也觉得这有些扯淡,但是我现在有一个假设——”Saber轻吸一口气,再次抛出了第二枚重磅炸弹。
“根源……似乎是有自主意识的。”
啊,我们马上就要变成亡国奴了赶快抄起家伙反抗外来侵略者吧同志们,为了我们的和谐社会……
当然刘启明心里的吐槽是不会停止的,而且他向来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世界毁灭跟他有毛关系啊偏要自己去顶大梁的那些人不都是傻×吗?
“嘛,你也不用太紧张。”Saber以为刘启明已经开始恐慌了,殊不知这货其实是在吐槽:“总之咱们得先熬过这次圣杯战争对不?不然的话世界存亡就真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你妹啊,直接咒我死在这儿不就得了拐这么大个弯儿干啥……刘启明吐槽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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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沉重的话题到此结束,”Saber关闭了烧好水的热水壶,把里面的烫水慢慢掺到茶壶里:“接下来给你小子普及一下圣战的常识。”
我倒是觉得后面的话题也挺沉重的……刘启明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头,他还是略微打起了一些精神。
“首先是圣战的基本过程。”Saber开始一点一点地进行新手教程:“首先是充电,大圣杯会以60年为周期从地脉里汲取魔力,在那之后它会从附近的魔术师里选择七名作为Master参与战争,标记就像你手上那个纹身,那玩意儿学名叫令咒。”
刘启明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那枚血红色的令咒,这就是自己参与圣战的凭证吗?可能的话真想洗掉它啊……
“然后是召唤仪式,七名Master会利用相应英灵的圣遗物以及大圣杯里的魔力从阿瓦隆召唤出相应七个职阶的Servant——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和Berserker。”
听着那一大堆的英语单词,刘启明开始感叹学一门外语果然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自己现在不还得抱着本英汉大辞典来翻?那多掉价……
等等!
刘启明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巨大的问号:“那我什么圣遗物都没有,何德何能就把您老人家给请出来了?”
“笨蛋!”Saber气得差点儿没给刘启明头上一个爆栗:“你就是我留下的圣遗物!你的一根头发、一滴鲜血,甚至你直接往召唤阵里面这么一杵我都能出来!”
他老人家顺了顺气,接着开始说明。
“然后,圣战正式开始。”Saber翻开茶壶盖,摇晃了一下里面的茶水。茶叶已经慢慢泡开,一股清香渐渐地漫溢出来:“在战争中,每个人都是敌人,能在这场圣战中存活到最后的只有一人。只有六名Servant的灵魂全部祭礼给根源后,奇迹才会降世。”
啊我知道了,在那之后七颗龙珠就收集完毕可以唤出神龙了对吧?刘启明继续白烂。开玩笑,他的天职就是吐槽。
“当然,圣战或多或少会引起外界的注意,这个时候就轮到圣堂教会登场了。”
“圣堂教会?”刘启明有些懵了,世界上什么时候又冒出来这么一个组织?
“说是圣堂教会,事实上也就是一群带行者而已,和魔术师一样他们也是隐藏在世界暗处的一股势力。”Saber解释道:“那跟圣战关系不大,你只要简单地把他们理解为**就行了。舆论方面的事情就交给他们来处理,只要你们不玩儿得太过。”
“好吧……”刘启明发现自己现在已经能够非常顺利地接受这种扯淡的事实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Saber晃了晃茶壶,一边看着茶叶在滚烫的水里翻滚,一边接着说。
“然后是关于Master和Servant的常识,Master是从现有魔术师里面挑选出来的……”
“等一下!”刘启明果断要求打住:“那我是什么?堂堂社会主义四有青年为什么不明不白地就被牵扯进来了?”
“因为你也是魔术师啊。”
要不是看在Saber姑且也是自己老祖宗的份儿上,刘启明真想当场啐他一脸,他可是直到今天下午才知道世界上还有魔术这种扯淡东西的!
“唉……其实这不是很简单吗?”Saber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所谓魔术师家族,都是围绕着名为魔术刻印的东西而赖以生存的,就像是传家宝那样的东西。魔术刻印在代代相传中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所以在魔术师里也有代数越多的魔术师家族,后代的魔术天赋就越好的情况。”
他继续解释道:“魔术师这种东西都是西方的说法了,在咱们这边,都把那统称为——炼丹,咱们家以前也搞这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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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尼玛,您不仅要一统天下,还得修炼魔术,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哈……刘启明活到这么大才知道自己原来还特么的是炼丹术师后裔,真神奇了啊!
“你小子该庆幸了。”Saber大力指责刘启明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的魔术师家族,能够传承到九代的都已经算得上是一方巨擎了,而咱们家到你这代……”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据我所知已经78代了,那还是往少了说。”
啊——好牛×——出生在刘家真是太幸福了我好高兴——当然这只是刘启明的吐槽而已。
“嘛……其实在历史上很多帝王家族都有研究炼丹,”Saber回忆着自己那个时代的情况:“包括我那两个老对头,否则我早就一火球搓死他们了还犯得着那么麻烦。”
刘启明根据历史书上的知识,大概推测出,那两个大概是当时魏国和吴国的曹孟德和孙仲谋……这尼玛亏你们对峙了那么多年原来暗地里都是能搓火球的主儿啊历史真是不可信!
“虽然在78代中有些时候魔术刻印没有得到发展但也不至于退步,不是现在那些杂牌儿魔术刻印可以比的。怎么样?有优越感了吧?”
先不说我有没有优越感,我看您自己倒是优越感挺强……
的确,魔术刻印之于魔术师家族就像是传家宝一样的东西,提到这个就算是Saber这样的一代帝王也不禁有些得意。
“那照这么说我现在多牛×的直接冲出去秒死他们不就得了?”刘启明知道了自己的本钱后感觉硬气了不少。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看来刘启明的吐槽属性的确是祖传的,事实上Saber也是吐槽好手一枚:“Master无法和Servant抗衡,这是圣战的定则,这在你遇到Assassin的时候就已经体会过了吧?”
想起今天下午在飞机货仓和Assassin的遭遇,刘启明就开始有些冒冷汗。对方那种压倒性的优势,就像是猛犸踩死一只小狗。好在Saber估计也不想刘家绝后及时出手,不然自己可就真跪了。
“所以以后要是再遇上其他Servant,你可千万别冲动。对付Servant是我的事,而你的事就是去干掉他们的Master。”Saber开始公布以后的作战方针:“反正只要杀死Master,Servant失去了魔力供给也会渐渐消失。嘛,不过我觉得你现在也打不过任何一个Master就是了。”
“为什么?不是说我的魔术刻印很牛吗?”刘启明不服了,自己有这么废柴吗?
“唉……”Saber想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出来:“一边是提着鸟枪的神枪手,一边是抱着AK的婴儿,你说孰强孰弱?”
“呃……”刘启明现在只想蹲到墙角去画圈圈。
“嘛,至少我这边的魔力供应是没有问题啦,虽然你的魔术水准的确有待提高。”Saber开始和刘启明讲述自家魔术刻印的功用:“其他家族的魔法刻印仅仅只能起到魔力蕴存的作用,而咱们家的魔术刻印在构建初期就非常重视系统性,经过这么多代的构建,终于成就了炼丹术的完美刻印构造——太极八卦。”
哦,就是那个东西啊,刘启明回忆起了自己梦到的那个阵图。
“太极八卦下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图,分别主掌了天时、地利、雷电、疾风、流水、火焰、大地以及山泽。动用不同的卦图可以获得不同的魔术效果,乾符和坤符是幸运,震符、巽符、坎符、离符、艮符则代表了攻击、速度、恢复以及防御,最后的兑符还能起到限制敌人的作用。”
刘启明想到了自己当时被Assassin砍伤的手臂。下午才受那么重的伤,似乎不知不觉间就好了,现在再看看已经连疤痕都没了,看来应该是坎符的作用,提高了身体的恢复能力。
这尼玛……他不禁感慨,感情自己这还万能了,能输出能肉盾能奶能控场,一个人都能刷下魔兽副本了还要团队配合干什么?还要多人组团干什么?
“那我当时不都已经会用巽符来提高速度了嘛……”刘启明想到了自己躲开维莉娅娜的空气弹那一幕,真的是非常惊险呐,差点儿就脑袋搬家了。
“切……”Saber不屑地哼了一声:“就那点儿加速,我当年用六代八卦图都不知道比你强上多少。”
“不用那么打击我吧?”刘启明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废柴属性:“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办法?”
“……”Saber沉默了很久:“有一个,不过代价太大。”
“**不就是要流血牺牲的吗?”刘启明感觉一股子热血涌上心头。
“燃灵。”Saber就像是极其不想让刘启明知道这种方法一样:“通过引爆你那八个阵图而获得一次性的大量魔力,但是引爆后相应阵图就会坏死,而且每次引爆阵图都代表着你将会失去八分之一的阳寿。”
刘启明突然无比犹豫起来,失去阳寿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清楚。这尼玛拼完了自己也挂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总而言之燃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不然我老刘家可就真绝后了。”Saber极其慎重地警告刘启明,其实这方法他是不想让刘启明知道的,但是奈何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刘启明太弱了。
“然后是关于Servant的。”他适时地把话题进展到了下一个阶段:“Servant的分类刚才也说过了,总共有七种,分别擅长不同的能力。”
Saber开始一个一个地介绍。
“首先是我,作为Saber的剑之英灵,擅长的就是瞬间攻击能力,拥有除魔力以外的所有属性的最高等级,职阶能力是对魔力和骑乘。”他锵地拔出自己的双剑:“而我之所以作为Saber现世,大概就是因为这两把剑。”
“我知道!”刘启明又开始无尽的吐槽:“雌雄双股剑,当你对异性角色使用一张杀时,可以让对方选择弃一张牌或者是让你摸一张牌。”
“这不是三国杀!”Saber立马顶了回去,又接着滔滔不绝。
“然后是Lancer,全体能力值都很高,尤其速度是他的专长,擅长于利用枪击的范围和高超的敏捷来使用一击脱离战法,在近战中极其强大,就是运气稍微差了点儿。”
自古枪兵幸运E嘛,我懂的。刘启明回想起历史上诸如林冲秦琼之流,那些都是苦逼的枪兵啊……
“然后是Archer,以宝具强大为特长的职阶,一般具有强力的射击宝具。除了对魔力的职阶能力外,还具有单独行动的能力,即使暂时离开了Master也能保证魔力的供给不至于告销。”
Archer吗……刘启明想到了维莉娅娜当时让他放到召唤阵里的那枚箭头,看来她想要召唤的Servant八成就是Archer了。
“然后是Rider,一般是与某些乘坐物有渊源的英灵,他的机动性很高。除了拥有对魔力的职阶能力以外,还有最高等级的骑乘能力。
然后是Caster,他的魔术是最高等级,不过其他能力都比较低。恰好我又拥有所有职阶里最强的魔法抗性,所以这应该是最轻松的敌人。
然后是Assassin,就是你在飞机上见过的那一个,他拥有很强的攻击和敏捷,而且能够遮蔽自身的气息。正面对上的话不是我的一合之将,但在有心算无心下我也可能会被算计。所以必须得格外小心他。
最后是Berserker,在战斗中有疯狂倾向的英灵大多会以这个职阶现世,能够利用狂化来强化自身的各项能力,所以对上狂化后的Berserker最好暂时避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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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Rider、Caster、Assassin和Berserker这四个职阶中,刘启明只见过Assassin一个,虽然就那一次也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就是了。想到今后的各种对手,刘启明也打心底里涌起一股无力感。自己本来就是被牵扯进来的,还得连命都赌上这太不划算了吧?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Saber特别强调道:“由于每一位Servant都是从远古的英灵中被召唤现世的,而且他们的能力都与其相应的传说有关。”
“所以说,”刘启明懒洋洋地回答道:“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就能够一定程度上估计他们的能力咯?”
“嗯。”Saber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我的基因就是好。”
您老其实是想夸自己对吧!?刘启明完全没觉得刚才那句是在夸赞他,吐槽之魂唾沫横飞。
“嘛,那些都是后话了你现在见过的Servant也只有我和Assassin两个而已,具体每个职阶的优劣差异也会随着英灵而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变化。”Saber看见茶水已经泡好,晶莹的淡绿色茶液在茶壶里不断摇晃,仿佛是碧绿的湖泊:“接下来要和你说的,是英灵宝具的事情。”
“宝具?”刘启明从字面意思上大概能够理解,应该是武器之类的东西。
“作为英灵之佐证的宝具,即是在英灵的传说里受到称颂的武装,也分为对人宝具、对军宝具、对城宝具对各种宝具,在级别上也有从EX、A、B一直到E各种级别。”他叹了口气:“其实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得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从以前的历届圣战到现在,各种扯淡的宝具层出不穷。所以要想利用已有的宝具分类来定性地认识哪件宝具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那您老说了有个毛用啊!?”刘启明立马吐槽。
“就像我的雌雄双股剑,是A+级对人宝具,红色的雄剑主掌攻击,绿色的雌剑主掌防御,也算是我作为Saber现世的凭仗了。再例如今天遇到的那个Assassin,他的宝具应该就是那柄短匕无疑,不过级别大概也就B左右。”Saber没有理会一旁吐槽的刘启明,继续说着:“当然,每个Servant不一定只有一个宝具。就像我,除了雌雄双股剑以外,还有其它两个……”
半晌——
“这……这么牛逼?”刘启明惊叹了。的确这都是关乎于汉中王当年传说的宝具,不过怎么听起来作用都这么夸张?尤其是后面那个,简直就是个BUG嘛圣战还打个P啊什么Lancer啊Archer啊一宝具轰死了嘛还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嘛?
“你小子也别高兴太早。”Saber及时给刘启明泼了一盆子冷水:“宝具的强弱都是相对的,在尚未知道其他Servant的宝具前想要沾沾自喜还太早。而且有些宝具间也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所以说情报在圣战中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懂了吗?”
“哦……”被从YY中一把拉回来,刘启明也感觉有些扫兴,只能无力地应了一声。
“嗯,明白了就好。”Saber点了点头,接着一边泡茶一边说:“然后还得跟你说说令咒的事。”
“是……这个?”刘启明抬起自己的右手,指了指那个奇葩的纹身。
“你不会以为那东西真的只是个装饰吧?”Saber淡定地用茶水清洗着茶杯,一个茶壶在他手里用得倒是极其熟练:“那玩意儿还有一个功用——”
他抬起头来正视着刘启明:“对Servant下达强制性命令!”
“呃这……”刘启明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要说他有什么命令要强制Saber执行的话,事实上他至少在良心上是过不去的。这不是当然的嘛?好歹Saber也算是自己的祖先对吧?不顾自己祖先的意愿强制下达命令什么的,这可就真的不孝了!
“嘛……总之总共有三次机会,用一次少一次。也就是说你小子总共有三次机会对我下达命令,当然在那之后小心自己头上那个包就是了。”Saber轻描淡写地说着,同时把两个茶杯都洗了三遍。
这是威胁对吧!?赤裸裸的威胁对吧!?刘启明发现自己今晚的吐槽似乎太多了,他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先用一枚令咒让Saber以后禁止敲自己的脑袋。
“不过那只是在Master和Servant的意见不统一的情况下。”Saber及时地补充了一句:“如果命令的内容和Servant本身的意愿一致的话,可以增强Servant完成任务的决心,间接增幅实力哦。”
“哦,这样的话倒还说得过去。”就刘启明个人来说,他当然倾向于使用令咒的第二个作用。
“而且令咒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达成物理上无法实现的事情。”Saber回想起今天下午那场短暂的交锋:“就像今天Assassin逃脱的时候,他的Master应该是在远处使用令咒强制命令他立刻回到自己身边,这样的话可以发挥出类似于空间位面交叠的效果,也算是令咒的一个小小的漏洞了。否则的话,你以为今天下午Assassin能跑得掉?”
“也就是说……”刘启明灵机一动:“要是我单独遇到Servant奇袭的话,也可以使用令咒让您瞬移到我这边来?”
“嗯。”Saber点了点头:“到时候可千万别舍不得你的令咒,你一死可就全完了,丢车保帅你懂的吧?”
“放心吧,我又不是守财奴。”刘启明这么嘀咕了一句,如果死了有再多令咒都没用,这个简单的道理他姑且还是知道的:“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这什么圣杯战争的规则和三国杀这么像呢?”
“你要那么想也可以。”Saber举起已经泡好的茶均匀地倒入准备好的两个茶杯里:“用自己擅长的事情来类比不熟悉的东西,这样的话也能够更快掌握要领了吧。”
他倒好两杯茶水,起身走到到刘启明旁边:“说白了就是个三国杀七人局,只是没有主公没有忠臣没有反贼也没有内奸,活到最后就是唯一的胜利条件。”他把手中的一杯茶递到刘启明面前:“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作为践行酒也太寒酸了吧?”刘启明无奈地翻身坐起来,接过茶杯。
“嘛……你还是未成年人嘛,只好以茶代酒咯。”Saber驾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