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Fantasy 第二章 狂战首役 ACT 3

2015年12月24日 午后 冬木市街头

刘启明双手揣在裤兜里，漫无目的地流落在街头。
昨天晚上和Saber聊到很晚，原本当时应该是倒下去立马就能睡着的，但是因为脑子里实在是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导致了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终在今早凌晨三四点才昏昏沉沉地睡下去。不过基于这个原因，他今天一直暴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来。而且Saber也没有去叫他起床，只是在旁边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直到刘启明醒来的时候他才来了句“你终于醒了啊”，然后就一笔带过了。
在那之后刘启明赶忙洗洗漱漱和吃早点，啊不，或许说是午饭更贴切一些？总之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解决之后，他决定上街放松放松心情。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最初目的不也是冬木七日游对不？反正脑袋里什么思路都没有，不如转换一下心情，兴许走着走着就想起什么来了也说不定呢？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换换衣服就出来了。

今天是平安夜，街道上的人出奇的多。午后的阳光透过街道两旁的楼房投射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了斑斑驳驳的光影。刘启明混迹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无聊地看着周围的高楼。金灿灿的暖阳，午后慵懒的城市，再加上面带喜色的人们……本来这应该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午后出行才对，但是——

“大叔，你看那边！”
“哦，非常壮观的景色嘛！”
“大叔，我要吃那个!”
“好嘞好嘞，大叔买给你！”
……

身后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漏到刘启明的耳朵里，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两个萝莉在和大叔撒娇。虽然这是不怎么常见的光景，但要只是这样的话刘启明也就忍了，本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觉得在大街上见到什么都不新奇。但问题就在于，尼玛那只奇葩的大鸟就是自己的活祖宗！

Saber今天早上听说要出去的时候，姑且在刘启明的要求下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便服。虽然刘启明知道这位要是前前后后算起来的话已经有将近两千岁了，但是在外界看来，他不就只是一个中年帅气大叔吗！？
而且最要命的就是，显然Saber当年善于笼络人心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不，才出来一小段路，他就已经勾搭了两个妹纸，而且是左拥右抱的状态有木有？
您老要是有这等优良基因干嘛不稍微遗传一小点点给我？哪怕只是一半也足够我受用终生好吧？刘启明心里的吐槽之魂又开始活跃了，但是介于身后的Saber说实话实在是有伤风化，所以他只得低头猛走一副“我不认识那家伙”的样子，生怕被别人看出来他俩是一路的。

“唉……”俗话说叹气会让幸福溜走，但是刘启明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令他头疼无比的事情。
原本想着什么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会发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其实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就只是美好和谐的冬木七日游而已，但是刘启明今天早上醒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坐在一旁的Saber。
——幻想瞬间破灭！
拜托您老，就算是可怜可怜我也好，至少稍微让我多做一下白日梦行不！？我好歹也姑且能够算作新时代四有青年好不好！？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不论刘启明多不想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是赶鸭子上架地被卷入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圣杯战争了。逃避是行不通的，只能硬着头皮上！

但是话又说回来，虽然整整过去了一晚上，但是对于圣杯战争的那些具体的事宜事实上是没什么进展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Saber曾经说过的，所有参与圣杯战争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那么自己的理由是什么？不客气地说，他完全没有思路，尼玛这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太虚无缥缈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扯淡”。

当然至于今后的战略措施，经过了大半天的冥思苦想，他倒是稍稍有些眉目了。
现在，七名魔术师应该已经全都抵达冬木战场，战斗可谓是一触即发。与他们比起来，自己存在的致命缺陷有两点。

首先是情报上的不足，其他人都是魔术师世界里的巨擎，刘启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肯定拥有庞大的情报网络，没准现在自己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这种情报都已经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了。相比之下，自己则是昨天才知道圣杯战争的新人。什么叫做云泥之别？什么叫做天壤之差？刘启明同志以其亲身经历给我们完美诠释了这两个词的含义。
好在最为核心的情报应该还没有泄露出去。譬如每个Servant的宝具啊真实身份啊这些能够对战局产生最直观影响的，这应该也是包括刘启明自己在内的七名魔术师们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在前期的战斗中，比起明面上的生死决斗，恐怕情报战才是最为重要的。在接下来将要到来的第一场战斗里，所有人应该都不会倾尽全力。
如何在保留底牌的同时去窥觑他人的底牌，这才应该是第一次战役的重点所在！

然后是作为Master的自己实力不足的问题。Saber昨天晚上的那个比方打得非常形象。不论你的武器有多精良，要是你不会用只能是全白搭——他刘启明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可以说，他对上这次圣战中的任何一个Master都没有丝毫胜算。虽然通过燃灵的方法可以暂时地提升自己的实力，但说实话他真心不想用那个。
所以综上所述，在今后的圣杯战争中，必须要竭力避免自己对上任何对手！

刘启明向来认为，所谓的“缺陷”都是能够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弥补的东西，他不会想着怎么去“消除”自己的缺陷，那是不现实的。相反的，他会更多的把精力花在如何去“弥补”自己的缺陷上。虽然仅只是一个词的差别，但两者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就结果上来讲，后者明显现实得多。
因此基于自己目前的两个缺陷，刘启明现在大致地制定出了自己今后的战略方针。而如何把自己的战略落实到战术上，这就是他现在为之头疼无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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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如果说刘启明是独孤求败，那么第一个问题就是高达，不论你一柄玄铁重剑如何上下翻飞，人家一铁巴掌就能拍死你，可谓是毫无招架之力。而第二个问题就像是某派掌门，刘启明虽然要花一番功夫，但是大体上还是占据优势的。但是第三个问题就纠结了，这就像是独孤求败遇上了东方不败，双方僵持不下大战三天三夜都仍然没有结果。
总之，他很犹豫，非常犹豫。

刘启明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编写短信”的快捷，屏幕上立即出现了之前他编辑好的一条短信，这是他昨天晚上思前想后下才摁出来的——

“今后再次见面，就是敌人，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其实这条短信一开始完全不是这样的，这是在刘启明经过多次修改后才得到的完成版，是他认为就目前状况而言能够以最为凝练的语句表达出最为准确的意思的一句话。事实上他以前发短信从来不会超过五个字，而这次居然破天荒的有了主语谓语宾语以及标点符号。刘启明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写这条短信的时候他感觉出奇的吃力。
刘启明讨厌犹豫不决的自己。不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想清楚了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去执行，这是他的行事准则。而现在，显然自己和维莉娅娜已经是明显的生死大敌，可这封短信为什么就是死活都发不出去？

刘启明啊刘启明，你个傻×二百五有个屁好犹豫的？赶紧的别得瑟！这回数“一二三”就发！
刘启明在心里给自己做着今天第三十七次的动员。
一……
二……
二……
二……
但是心里面喊了半天，那个“三”终究还是出不来，最后搞得他自己都想砸手机！

“欧尼酱，欧尼酱……”
正当刘启明心里不断吐槽自己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衣角有一种被轻轻拉了几下的感觉，同时耳畔里传来了一个娇嫩的声音。
虽然到日本满打满算也才两天，但是凭着昨天刚刚和Saber学的“瞬间记忆”的把戏，以及多年来作为动漫死宅的经验，再加上他那双擅于比划的双手，现在至少一些日常对话刘启明是没问题了。
看样子，自己好像是被一个小萝莉叫住了的样子。
刘启明弯下腰，果然自己的面前就站着一个小萝莉。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她穿着一件颇有圣诞特色的红色小袄子。

“有什么事吗？”如果对方是个中年老大叔的话刘启明当然鸟都不鸟，但对方怎么说也是个小萝莉，他姑且还是会拿出十二分热情的。
“欧尼酱，我的气球挂在树上了……”小萝莉很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刘启明抬头看了看小萝莉指着的方向，果然树上挂着一个造型可爱的氢气球。

虽然就树枝的高度来看刘启明应该要花一些力气，不过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成问题。他轻轻地伸手一招，顿时一股轻风卷着气球一直送到了他的手里。
“来，你的气球。”刘启明弯下腰，很宠溺地把气球递到了小萝莉手里。并且，他还很贴心地把气球的细线系到了小萝莉的手腕上。
“谢谢欧尼酱~”小萝莉高兴地看着系在自己手腕上的气球，道了声谢后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不谢，谁叫我是活雷锋呢……
心里仍然在无尽吐槽的同时，刘启明目送着小萝莉离开。

嘭——

但是小萝莉还没走几步，就被撞倒了，连在她手上的氢气球在空中摇晃着。
刘启明皱起了眉头。撞倒了小萝莉的，看起来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但是在撞倒别人后，这家伙居然完全没有去把人家扶起来的意思。
他赶忙跑过去把小萝莉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并且抬起头，用完全说不上友善的目光盯视着面前的男人。

——Side Change——

克尔勃格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状况。他当然并不是因为今天是平安夜才出来，而是出来和埃尔梅罗二世的信使接头的。不过没想到，才出来没几步就撞到了一个冒失的小女孩并且把人家给撞倒了。
在克尔勃格的字典里当然是没有“活雷锋”这个词的，所以他也没把这当回事儿，决定绕开来继续前进。不过就在这时，前面冲出来一个身穿灰色便服的少年，他二话不说就把小女孩扶了起来，并且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自己。
对方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东亚少年的样子。黑发黑瞳，就外貌上看不出来到底是哪国人。不过这里姑且是日本，所以他应该是个日本人才对。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克尔勃格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应该是惊讶。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他身上穿戴的领带上附带有一个催眠魔术，看到他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忽略他的存在。原本刚才发生的情况应该是小女孩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离开，周围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幕才对，但是现在却冲出来了一个愣头青。
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这个愣头青也是一个魔术师，而且抗磨能力绝对不低！
克尔勃格条件反射般地看了眼对方的右手，并且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这个少年的手上戴着手套，所以看不到他的右手手背上是不是有着什么东西，不过他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按理说现在的天气戴手套这种事很正常，但身为一名魔术师与杀手的综合体，远超常人的第六感让他感到了其中的不安。
在这个圣杯战争开战在即的时段里，在这冬木战场上，遇到了想要隐藏自己手上东西的人——杀手的谨慎使克尔勃格几乎是瞬间就不着痕迹地摸向了藏在自己腰间的那柄短刀。
对方的Servant在不在附近？克尔勃格把这交给了隐藏在自己身后的，自己前不久才召唤现世的那位，也就是自己的Servant——Caster。如果Caster发现了对方的Servant，那么他就会去拖住那名Servant，而他自己有信心在两秒内割破自己面前这个少年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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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
两秒……
三秒……

三秒过去了，Caster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克尔勃格皱起了眉头。
三秒，这是他和Caster约定的行动期限。但是Caster在三秒内仍然没有动静，这有可能代表了两种意思，一种就是这个少年根本就不是Master，不值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大打出手；而另一种就是，对方的气息太强，如果击杀了对方恐怕他们自己都无法全身而退！
克尔勃格很自觉地收起了自己摸向短刀的手。不论Caster要表达的是哪种意思，自己现在都不应该贸然出手了。作为Master，他充分相信自己的Servant，这是作为一台精密的，从未失误的冰冷机械的判断。
他放弃了对面前的少年出手，取而代之的，是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他上下扫视着这个突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魔术师，希望从对方身上看出尽可能多的情报。
从一个人的第一印象中，可以大致推理出对方的生活习惯，处事方式，以及性格特点。不论是以上的哪一种，都会是在战斗中不可多得的情报，克尔勃格非常擅于利用对方的这些东西来置对手于死地！

——Side Change Again——

刘启明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这是一种危险的直觉，让他在第一时间小心了起来。
和克尔勃格相同的，他现在心里也无比的惊讶，以及——警惕！
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前前后后总共发生了三次变化，并且他现在开始上下扫视自己。刘启明特别注意到，虽然对方极力掩饰，但是他的确扫视了一眼自己戴着手套的右手。
他不觉得自己那双手套就能抵什么作用。那双手套只能是充当第一道防线，为的是让其他的Master不至于一眼就从人海里将自己挑出来。但如果遇上的是这种情况——恐怕自己现在是Master的事情已经被对方知道了。不过好在，正所谓礼尚往来，刘启明也知道了，对方毫无疑问也是一个Master！
原本最理想的状况就是，Saber在明处战斗，而自己躲在暗处。但是现在一开盘他就已经暴露在了阳光下，现在的状况，可谓是非常糟糕。
自己不能正面对上任何一个对手！
刘启明绝对不会忘记自己前不久才制定出来的作战方针，他身体里的八卦图现在已经开始悄然运转起来。如果对方出手，自己身后的Saber应该会在第一时间现身，并且拖住对方。而自己，就趁着那个时间逃跑，越快越好！
和克尔勃格相对的，他也开始细致地从头到脚观察克尔勃格。

两个人虽然之前并不认识，甚至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事——这或许就是死敌之间的宿命。
蹲着的刘启明，以及站着的克尔勃格，一高一低两个视角，一上一下两道视线，在这一刻宛如水火般交汇着。双方丝毫不相让，棋逢对手一般的，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街头展开了暗中的战斗。无声的战斗或许只是一瞬间，但又仿佛双方持续了漫长的拉锯，一进一退，难以分出胜负。

就在这时——

“欧尼酱，谢谢！”一直被双方忽略了的小萝莉突兀地插话进来，打破了这场暗斗。她轻轻地在刘启明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跑开了，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克尔勃格一样。
刘启明目送着渐渐远去的小萝莉，并没有回身去看克尔勃格。他知道，没有这个必要了。在暗斗被打破的那一瞬间，对方身上的杀气也完全消失殆尽，既然对方并没有继续对峙的想法，那身处险境的刘启明当然也乐得签署停战协定。
如果在这里缠斗起来，势必会引起其他所有Master和Servant的注意。虽然战斗是早晚的事，但是没点儿本钱，谁都不想第一个被卷进矛盾的漩涡。刘启明认为对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果然，当他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对面已经没有人影了。

悄无声息间，第七次圣杯战争中最大的一对死敌的第一场对峙就这么步入了尾声。这次暗斗并没有什么结果，但是从今以后，不论是刘启明还是克尔勃格都会时刻谨记，在这冬木战场的另一个地方，始终存在着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在死死盯着自己。
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丁点的破绽，就会被对方——瞬间击破！

“你小子人品够牛啊，出来就遇到对头了。”Saber悄然出现在刘启明身后，刚才的两个妹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支走了。虽然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语气，但是看得出来他现在的态度相当的严肃：“看气息应该是Caster，说不定会是很强力的对手。”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冤家路窄啊……”刘启明只得叹息。所有的Master加起来也才七个，刨去自己也只有六个。整个冬木有多少人？咋地刚出来就碰上一个？这什么人品？什么人品！？
“但是我看他右手上没有令咒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启明刚才留心注意了一下对方的右手背，那里的确没有红色的奇怪纹身。
“是人造皮肤。”Saber提醒道：“看看人家装备多先进？你只有得起破手套。”
“我有什么办法？”刘启明嘀咕着：“在这儿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
在互相吐槽中，祖孙二人接着逛街去了。但是不论是刘启明还是Saber都没注意到，就在刚才，克尔勃格不着痕迹地把一个微型发信器留在了刘启明的身上。事实上这并不怪他们不够小心，只是对手是魔术师，刘启明和Saber就都只注意留心对方魔术方面的手段了，但是科技手段却是他们的盲区。
一直以来，克尔勃格的经验都告诉他，想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就只能从对手的盲区着手。对付魔术师就不能使用魔术师的手段。果然，现在这个方法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两人渐渐远去，微型发信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宛如死神的光环……

街边 阴影处

“似乎没有发现发信器的样子。”克尔勃格双手抱胸，目送着渐渐远去的刘启明和Saber：“刚才为什么没有出手？”
“有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亚伯拉罕四芒恐怕没用。”
苍老的声音传来，黑暗中，一位迟暮老人渐渐走了出来。说他是迟暮老人或许有些不适合，因为他身上同时也具有着青年人的风采。在这个21世纪，他很不合时宜地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袍子，脸上皱纹密布，胡茬参差。但他那双浑浊的双眼此时正闪耀着危险而又冰冷的光辉，让克尔勃格都有些不敢直视。直视Caster的眼神就像是隔着几毫米凝视刀尖，这是克尔勃格和他初次见面时以一身冷汗为代价换来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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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拉罕四芒都没用？难道对方拥有A级以上的宝具？”克尔勃格反问道。
亚伯拉罕四芒作为Caster的A级宝具，可以对所有一般的A级以及A级以下的宝具产生作用，这是Caster的看家宝具，作为Servant的克尔勃格非常清楚它的功用。
“应该是这样没错，而且对方的职阶比我高，应该是三骑士职阶中的Saber。”Caster慢悠悠地补充道：“对上这个对手我目前没有胜算。”
克尔勃格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自己刚才没有出手绝对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同时，他的内心里也对那个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魔术师产生了相当的警惕。

这个对手很强，不论是作为Master的素质也好，其Servant的实力也罢，恐怕将会是自己今后，最大的劲敌！

夜 9:00冬木电视塔下

冬木市最高的建筑——冬木电视塔，姑且算是冬木市的地标性建筑之一了。每年平安夜，电视塔下这片街区都是最欢乐的地方，庞大的人流汇集于此。除了种类更加丰富的商品，晚间的焰火，更重要的是这里很多店家每年都会有抽奖活动。
深冬的冬木市，凛冽的海风更加刺骨。只是，在这个传说中基督诞生的前夜，寒意早已被热闹的街市所驱散。灯火通明的商店，大街小巷的吆喝，抱着新玩具的小孩，偎依在一起的情侣……
但，这些似乎都和刘启明没有半点关系。穿着厚厚的大衣，缠着绒绒的围巾，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对于这些享受着快乐圣诞的现充们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欢度圣诞的好地方；不过对于徘徊于生死之间的刘启明来说，这里却是硝烟弥漫的战场。虽然这多少有些讽刺意味，不过却是事实。就像完全是两个世界一样，就在两天前，他已经被莫名其妙地拉进这边的世界了。
“切，一个外国人的生日有什么好高兴的。”刘启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在战场上，他的吐槽也不会停息。
今天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了一整天，可以说是充分地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至于寂寞嘛——
“小子，这丸子味道还真不错哎……”“你说我去扮个圣诞老人怎么样？”“小子……”
……
额，有这个极品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在，貌似走到哪里都不会寂寞。但，似乎还是有那么点吧。

身为一代灰色青年，刘启明对商品不感兴趣，对表演也不感兴趣，对促销更不感兴趣。外界的那些欢声笑语对自己来说太过遥远，这个刘启明姑且还是知道的。他只能低头闲逛，完全无视后面那只奇葩。
偶尔瞟到一些窈窕的背影倒是会下意识的和某人做一下比较，不过，世上应该不会有比她更完美的女人了吧——虽然刘启明自己都有些不愿意承认，事实上那个“某人”就是维莉娅娜。他也有些纳闷儿，为什么自己会老想着维莉娅娜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屌丝心理？不会吧……我刘启明虽然一直以来都过着灰色青年的生活，但也不至于一朝一夕间就沦落为屌丝啊……

正当刘启明在内心里不断自我吐槽的时候，突然间——

嘭——
他措不及防地被一个巨大的，毛绒绒的物体撞倒在地。

“疼疼疼……”他捂着被撞到的头部，好险没有撞到昨天被Saber敲到的那里，不然这条命可就没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耳边传来一个弱弱的女声，刘启明抬头一看——

伊丽莎白啊啊啊啊啊——！！！

事实上刘启明这个槽吐得有点过了，对方只是一个穿着伊丽莎白型号Cosplay装的普通的女孩子而已。虽然看起来就是一只臃肿的，巨大的鸟类，但毫无疑问在那毛茸茸的布偶里面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没错。在商业化渐渐走入千家万户的今天，尤其是在动漫文化发达的日本，像这样在街上看到身穿动漫服装的女孩子也是经常有的事了，多半是商家为了搞促销而聘请来的Show Gile。
“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孩儿说着说着都开始略带哭腔了。
刘启明心里面有些发抽，我有这么老？
无奈中，他也只好先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物上的灰尘。
“没事，又没摔出脑震荡——还有，我只是一高中生而已，先生什么的就免了吧。”说到最后他还非常邪恶地加了一句：“可以的话请叫我欧尼酱。”
被刘启明这么一说，女孩的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是，对不起欧尼酱……”
你还真叫啊啊啊啊——
本来最后那句也只是刘启明的吐槽而已他也没当真，不过这个女孩子居然真的喊出来了！真的喊出那句来了啊！？
难道说……这家伙是个天然？
“啊，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自己现在可谓是身带晦气，心想着晦气大概会传染的刘启明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留下去了。

“请等一下！”
不过，刚准备走就又被女孩子叫住了。
“欧尼酱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唉，是……考试考砸了么？”
啊，虽然你居然敏锐地发现我心情不好让我着实有些吃惊，但是也并不是考砸了那么严重啦……阿不，哪儿跟哪儿啊，比考砸了严重多了。
刘启明心里敏捷地吐槽着，不过可能在女孩儿看来这就是一副衰样吧，或许吧。
“方便的话能来参加我们的抽奖活动么？因为是欧尼酱所以可以免费哦~”
难得你这么关心我实在是太谢谢了……啊不对！这种状况——完全没办法拒绝了啊啊啊啊啊——！！！

……

十分钟后，刘启明一脸苦笑的从店中走出，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得像束花儿一样的平安果。貌似女生才喜欢这种东西吧——其实以刘启明的千术当然不会只抽到这东西，但当他看到其他奖项是等身熊玩偶和女式包时，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最差的平安果，只是……唉，难怪这家店生意这么好了。
什么叫做Cosplay天堂？什么叫做宅男圣地？自从他到了那家店以后才算是有所了解。尼玛经典女仆款式猫耳洛莉塔死库水遍地都是有木有？有木有！？
算了，全当是长见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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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他慢慢地汇入了人流。

事实上，刘启明常常会想，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神”这种存在。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这个世界，无处不在，同时又哪里都没有它们的存在——这种看似很神棍的理论从刘启明心里蹦出来并不奇怪，没事儿的时候他就会琢磨这个。
当然，之所以他会突然间想起这件事情，以及要花费这么大半天功夫来解释，那是因为——就在刘启明即将成功汇入人流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显眼的东西在刚才那家商店的橱窗外晃荡。刚刚自己才从店里走出来，所以因为视角的原因可能没有注意到，不过站在现在的角度来看，那真的是太显眼了——
银白色的头发上下跳动着，似乎是在彰显着主人的活力；虽然橱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靓丽商品，不过似乎都不及那道背影的一星半点；周围的游客们不论男女，都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投去视线……
这些种种迹象，仿佛都在彰显着那道背影的身份。至少就刘启明当时的认知来说，整个冬木市恐怕就这独一份。

怎么办？

他的大脑此时开始了飞速的运转。他当然知道那是谁，但是现在双方的关系依旧很复杂，如果碰面了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发生对峙。要是运气不好再不济，甚至直接就会在这里战斗起来。而这里是人群聚集的地方，到时候圣堂教会不容易掩盖舆论不说，更直接的恐怕会造成人员伤亡……
好吧，事实上以上的想法都是次要原因了，就算相互遇到了刘启明也能够相信对方不会在这里挑起争斗。他之所以找这么多借口，其实更多的还是出于逃避心理。
总之前思后想之下，刘启明同志现在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一个字——

闪！

想到这里，他一个猛子就往人群里扎了进去，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在马上就要成功逃离的前一瞬，他感觉一只纤细的手不容分说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切……反应挺快的嘛……
逃跑没有成功，刘启明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进退两难下，他也只得老实地转过身来。
银白色的头发完全不像是老年人那样的鸡皮鹤发，而是焕发着青春与活力的光彩；白皙的肌肤让刘启明第一时间联想到“吹弹可破“这个形容词；精致的面容上，形状姣好的眉毛微微地皱起来；碧绿色的眼眸在夜空下仿佛两颗祖母绿宝石。
能够当得起这样的形容的，的确只有那个人没错了——维莉娅娜·冯·爱因兹贝伦。是一个十足的美人的同时，也和刘启明一样参与了这次圣杯战争，换句话说，两个人现在，是不折不扣的敌对关系。
她今天穿着一套和圣诞风格有些不相符的白色衣服，但是出人意料的，这看似和圣诞格格不入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意外的和谐。
真是个穿什么都能吸引人眼球的女人啊……
虽然刘启明心里微妙的有些不甘，但这的确是事实。

“哟，真巧，居然会在这里碰上……”
“胡说，你刚才看到我就想跑对吧？”刘启明的话才到一半就被对方无情地打断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可不一定，“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这首歌你可能以前没听过，但我可是唱着这首歌长大的！虽然刘启明的吐槽依旧犀利，但是他果断没有把这句说出来。
“哪会呢，我刚没看见……”刘启明自己都觉得这句话着实有些假了：“话说，突然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哼……”维莉娅娜娇小的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可爱的鼻音：“没事儿就不能叫你？”
“哪儿能呢，有事儿没事儿随时欢迎拨打我的热线电话……”刘启明承认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确是被萌到了，所以一时没忍住就把槽毫不留情地吐了出来。

“正好在这儿碰到你，省得我再去找。”维莉娅娜招了招手：“Archer！”
维莉娅娜放出了一句危险的台词后，在她身后的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约莫二十五岁的青年，虽然相貌平平，但是眉目间透出的那股子厉气却让人感到难以接近。他虽然穿着一件普通的便服，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柄半出鞘的武士刀。他眼神里无时无刻不闪耀着的寸芒就是这柄刀的刀锋！
青年在刘启明身前站定，死死地盯着他不放，给人一种横刀立马，大有要使用居合斩的感觉。

这这这这这……这尼玛是怎么回事？
刘启明心里咯噔一下，进展得也太快了吧？想像中的对峙直接跳过，上来就要拔刀啊有木有？有木有！？
他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早知道就跑快点儿了，这里果然不宜久留……

啪——

身后，一道黑衣身影闪了出来，挡在了刘启明的前面，正是Saber。他老人家现在也顾不得玩乐了，不论怎么说，看这架势，再不上他七十二代重孙就得给人砍了。
哎哟喂我最最亲爱的老祖宗您可算来了……
只有这种时候，刘启明才会如此深情地认祖归宗。

就在这对奇葩的祖孙俩全面戒备的时候，对面的青年却只是僵硬地行了个礼：“吾乃源氏麾下，那须与一是也，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以Archer之职阶现世，誓要辅佐吾之Master夺取圣杯。”
这是什么？刘启明心里不明白了。打架前还要互相通名报姓？那么——
吾乃安明一中麾下，刘启明是也，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以普通高二学生之职阶现世，誓要拖吾之Servant——Saber之后腿，并且成功夺取圣杯……？
当然这段一点儿气势都没有的自我介绍只是刘启明的例行吐槽而已，事实上他还在观察对方的动静。
但是Archer在说完这句之后，也没有使出意料中的什么居合斩，而是施施然地就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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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啊这是什么情况你不准备打吗不准备打的话还把真名告诉我们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是圣杯战争吗真名好歹也算是重要的情报好不好不要犯傻啊啊啊啊啊——！！！

完了！这恐怕是刘启明和Saber心里共同的想法，这Archer是个——弱智……

啊等等……

刘启明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丝灵感。这句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啊对了，那天Saber现世的时候的确是说过类似于这么的一段来着……
这一瞬间，他心里苦涩地想到——
难道说……

“嗯，这样就还清一点了。”维莉娅娜的这句话就像是证实了他的想法一样。

这尼玛啊啊啊你这是哪里来的骑士道精神啊感情你还要一报还一报是吧你知道Saber的真名也就算了不要这么傻×地把Archer的真名也告诉我我们是敌人好不好而且那个“还清一点”让我有些不安啊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欠我一条命来着拜托你严肃一点好不好我错了我真心错了……
刘启明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才遇到维莉娅娜不到三分钟自己就已经吐了这么多的槽。他突然有一种想要跪了的想法……

“你怎么了？”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维莉娅娜，看着刘启明和Saber这俩奇葩一副霜打茄子的样子，居然还不明所以地关心了一下。
“我的姑奶奶哟……”刘启明有生以来头一次吐槽不能了：“你认真一点好不好？这不是游戏啊……”
“？”维莉娅娜歪了歪头：“你好纠结唉……”
“你说啥……”刘启明这一瞬间还有些理解不能。
“要是到时候打起来，最先死的可不是我这样不认真的，”维莉娅娜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说出了那个让刘启明心头一凉的事实：“而是你这样纠结的哦。”
“……”刘启明被这句话惊到了，他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他并不是傻子。如果说之前的困惑就像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的话，那这句话就像是一把蛮横的剪刀，一剪子就立马清楚了。刘启明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醍醐灌顶的感觉。
所谓迷茫就只是在留给敌人时间。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迷茫的人都无法做到任何事情，他们只会在原地不断地打转，打转，然后又无数次回到原点。
这就像是上战场的人。在你还在纠结那些思乡情结的时候，那些唯一目标是活下去的人早就把准心瞄着你的头了。或许有时候就是应该把问题想得简单一点，清楚一点。

多蠢……？

原来……真正的傻×是我自己啊……
刘启明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自己的纠结之处，自己居然被这样的问题困惑了这么久——他现在只想苦笑。

“嗯，看你现在清爽多了嘛。”维莉娅娜双手抱胸：“你刚才那样子，绝对是第一个死的哦。”
“啊，我知道啦。”刘启明口胡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维莉娅娜，仍然是那副绝美的容颜，但是在刘启明眼里，和刚才却完全不同了。如果说刚才是敌人的话，那现在应该更偏向对手吧？而且，是个值得人尊敬的对手呐……
“这个给你。”他顺手把手里的平安果扔给了维莉娅娜：“就算是报酬，谢啦！”
那句“谢啦”，刘启明是背对着维莉娅娜说出来的，因为他老感觉，要是面对面说的话，自己恐怕会不好意思。不过正因为他背过身去才没有看到，在维莉娅娜接过平安果后，她的脸颊微微地红了一下。
“谢谢……”她的嘴唇轻启，如同梦呓般，对着面前那个或许不是多么高大的背影说出了这么一句。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刘启明自己也不例外。

嘭——嘭——

低沉的爆炸声传来，就在刘启明面对着的那片夜空中，美丽的焰火绽放开来，犹如天空中盛开的鲜花。淡淡的火光照耀到刘启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猜不到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有种感觉，仿佛自己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在那被遗忘了的记忆深处，好像真的是有这么一个瞬间，自己和这个女孩儿一同观赏焰火，共同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呐……这个焰火，你是第一次见吧？”
“不是哦，以前曾今见过一次，和这次一样漂亮哦。”
“这样吗……”
“嗯……”
静静的夜空中，飘过了这么几句话语，仿佛是得到了确认一样，刘启明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是忘记了什么吧。要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可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半晌——

“我说啊，为什么……你会参加这什么圣杯战争呢？”
在刘启明看来，撇开自己这种不明不白就被卷进来的，维莉娅娜应该是没有什么烦恼了才对。那又为什么，不惜赌上性命也要参加这场战争呢？
“……”身后并没有传来回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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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也没关系，”刘启明叹了口气：“就当我……”
“因为我的爸爸妈妈。”维莉娅娜打断了他的话。她轻轻地诉说着，仿佛是看到了不远的将来，自己和父母一同生活的美好景象一般：“把圣杯献给了家族的话，就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了也说不定。”
她苦笑道：“我就是为了这样无聊的理由才来参与圣杯战争的。”
“一点儿也不无聊，”刘启明淡淡地说道：“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愿望啊……”
Saber曾今说过，维莉娅娜的人生恐怕不会像自己想象得那么一帆风顺，照现在这样子来看，她的确是有着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吧……
不过刘启明也并没有打算去深究这个问题，他不喜欢去揭别人的伤疤。等到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给你听。不想说的时候，你问了也没用。
“比起我来，已经是个很好的愿望啦……”
静静地，从他的嘴里漏出来这么一句。
“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愿望么？”
“虽然有点儿丢人，不过确实是这样啊……”
“那样的话，就……”

刘启明不知道继续这样进展下去维莉娅娜会说出什么。或许如果当时他再多有一分钟的话，整个情况就会完全不一样了。但那都是“如果”了，而事实就是，命运再次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这句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准确地说，应该是被迫停止了。

嗡——
一阵蜂鸣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仿佛不是从耳朵里传来，而是来自于内心深处。

之前Saber曾今告诉过他这代表着什么，现在他也已经很清楚了。而且，恐怕自己身后的维莉娅娜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所以才会欲言又止吧。
这种情况只代表了一件事，有人已经开始向所有人宣战了。
也就是说——

圣战首役，即将在今晚降临！

“要开始了哦……”
或许语气中夹带着稍许惋惜，但是维莉娅娜还是提醒了一句。
“嗯。”
不过回答她的，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鼻音。
“河岸东面的码头上出现了Servant的气息，看来是在对所有人宣战呢。”
维莉娅娜再次把状况复述了一遍，话已至此，情况有多么紧急刘启明应该也知道了。
“嗯。”
但是回应她的，依然只是一声淡淡的“嗯”而已，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维莉娅娜皱了皱眉：“我要先走了，这是搜集情报的好机会，你也快点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但是，却被刘启明叫住了。
“给你一个忠告，”刘启明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不要……轻易出手！”
“？”维莉娅娜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么做是最正确的选择：“我知道了。”
说完，她就没入人群消失了。

“……”刘启明缓缓转过身，望着那道美丽背影消失的方向：“千万……不要出手啊……”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子，她说得对，咱们也得赶快出发了。”Saber拍了拍刘启明的肩膀，示意他快点动身。
不过刘启明却没有动作，只是他现在的表情已经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嬉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仿佛所有的情况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一样。他摇了摇头：“我们不去那边，只要派遣使魔去监视那里就足够了。我们要去的，是其它的地方。”
“嗯？”Saber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讶，这样的刘启明是他以往都不曾见过的。不过，一种久违了的情绪开始渐渐出现在了他的心里，这让他突然感觉，这次圣杯战争，似乎变得有趣了很多：“也好，就让我来见识一下你这小子的本事。”
“不会让您失望的。”轻轻地，刘启明只是喃喃了一句。

“演员们已经开始登场了，我们得赶快给他们搭好舞台啊……”

————Fate Fantasy 第二章 狂战首役 ACT3 压抑与决心——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