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kaleid sword 【第四章】注定的命运线

第四章

        清晨的阳光穿透了薄薄的窗帘射入房间，入春时节的阳光刺眼而又捎带着一丝冰冷。

        “唔啊~~~~~嗯！”黑肤的少女小黑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意识到那打搅自己好觉的是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她意识到今天不是假期，于是她用两手为支点勉强的坐立了起来。

        强迫性撑开自己无力而垂下的眼皮，小黑定睛注视着床边的闹钟，上面的指针昭示着现在的时间不过才7点过几分而已，经过了反复的确认，明白了时间没错，小黑安心的舒了口气，至少这个时间应该不会迟到。

        “昨天睡得好糟糕啊！”起身的少女慢慢抚摸着自己因落枕而发疼的脖颈抱怨道，同时她扫了一眼妨碍她一夜好觉的罪魁祸首们——睡在地上的四名少女。

        露维亚正狠狠地拥抱着美游，脸部完全埋在她丰盈的双峰中的美游遭受到了窒息的痛苦；而凛不知作了什么美梦，抱着伊利亚一个劲疯狂摇晃并且喊着‘钱啊钱！摇钱树上有好多钱！’

        “唉！”无力的叹息着，不过小黑依然有些庆幸，还好她是睡在中间的那个，不然遭到那两位大姐蹂躏的就是自己了。

        昨天，因为门口有lancer堵着，凛与露维亚根本无法出去，于是两人只好干脆的在伊利亚家里住了下来，而美游也因为只有一个人睡在那么大的别墅里让露维亚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干脆也留宿在这里，于是就上演之前的一幕，五个妙龄少女就这样挤在了伊利亚的房间，因为场地不够，她们就干脆的把床给移开，在地上搭地铺睡了，顺便一提小黑是谁在中间的位置，在她的右边是伊利亚和凛，而左边则是美游和露维亚。

        无视了正在酣睡中的两位女性，同时也无视了正发出悲鸣陷入噩梦中的两位友人，小黑迅速的换好衣物，默默走出房间喃喃道：“昨天没有做那个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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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好好吃啊！”一口咽下面前丰盛的西式料理，小黑沉侵于口中的美食之中赞叹道，那不仅仅只是美味而已，每一样食材都没有浪费，明明只是如同普通料理一样的菜色，但蕴育其中的味道却是难以言喻的极致，在每一种味道都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的同时还能把那份美味彻底弥漫在口腔当中无限的回味，这必然是一般职业厨师都无法做到的绝技吧！

        “塞拉，你的厨艺进步了好多哦！”

        “抱歉了啊！小黑，今天的早餐可不是我做的。”名为塞拉的白发貌美女仆略微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失意却满怀杀意的说道。

        “诶？”

        “今天的早餐是士郎负责的，可恶，特地做了西式料理来向我挑战吗？看我中午好好的用日式反击回去。”不甘地说着，塞拉的女仆之魂似乎都熊熊燃烧了起来，虽然其实在小黑发出点评之后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了。

        “那大哥哥呢？”小黑歪头问道，虽然以前自家哥哥的料理水平也很惊人，不过这次居然在塞拉最擅长的西式领域彻底击溃了她，她稍稍对于这个事态感到了好奇。

        “不知道，我20分钟起来就只在厨房发现了这些，他大概是出去晨练了吧！”重新冲回厨房，塞拉挥舞的菜刀和锅铲说道。

        默默的吃着眼前的早餐，小黑不打算开口了，毕竟看着厨房里那尊把菜刀当成宝具一样挥舞而且周身都汹涌着‘必胜’之咆哮的女仆，基本上正常人都知道，出声的不是傻瓜就是嫌命活的够长找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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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门了。”看着墙上的指针慢慢的过去了半圈，小黑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假期，再不走的话，她就得面对新任老师的批评了，虽然说被骂两句没什么，不过面对那位老师的面瘫，小黑毫无办法可言，或者说她有一丝害怕。

        “不要忘了去叫醒伊利亚她们哦！”走之前不忘了提醒自家的女仆去唤醒沉睡的公主们，小黑真觉得自己果然是体贴的姐姐，不过其实她要是起来的时候就直接叫醒她们，或者在塞拉陷入忘我的单方面厨艺争霸之前提醒一声，相比之后伊利亚和美游也不会陷入被某位可怕的无表情的老师单独政治教育吧！

        “喂，丫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那个金发和双马尾的小姐呢？”不和谐的音符，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压倒性的存在，犹如恶魔来自于深渊的吼叫，亦犹如不幸堕入凡尘的天使，不是此世应该存在之物，那是违背了神明法则的怪物。不可视其貌，不可听其言，不可说其名，不可感应其存在于凡世之身躯，为人者没有那般的资格。

        “嗯？”小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蓝发男人，他双手抱肩背靠着露维亚家的围墙的盯视着小黑，不，应该说他的视线就没有一刻离开过依莉雅家的大门，他一直在这里等着露维亚和远坂凛出来，不过貌似他并没有注意到这是典型的变态的行为呢！

        “阿勒，你不是昨天的小女孩？嘛！算了，反正都差不多。”

        “真是失礼啊！我和她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对于lancer大刺刺的话语感到了怒火，小黑瞪着他，用仿佛是从冰箱缝里挤出来的口气说道。

        “这不完全一样吗。”默默的将自己的视线下移了30公分，lancer闭上眼说道。

        “根本就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似乎没有注意到lancer十分无礼的行为，小黑自顾自的怒吼道。

        “是，是，你和她不一样的行了吧！”lancer似乎下意识的把小黑的行为当成了正在撒娇的小女孩，于是这位凯尔特鼎鼎大名的光之子只好暂且乖乖的认输了。

        “呼！”安静下来下来的小黑看了看lancer，这个男人穿着的普通夏威夷休闲衫，却搭配着深褐色的牛仔裤，不得不说是个非常奇特的打扮，至少小黑是没见过这么打扮的人。“喂，你是英灵吧？”

        “恩！是哦，本大爷是前天现世的，莫名其妙的就跑到这里来了呢！原因啊，理由啊，目的啊，根本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呢。真是，就算是把人叫出来也总得打声招呼啊！”lancer似是有些无奈，脸上都蒙上了一层名为‘我心情不爽’的云雾。

        “呜哇，总觉得比起英灵什么的，这更像是中年大叔的工作抱怨啊！”

        “嘛！不过既然难得来趟现世，反正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只是浪费时间，干脆就彻底无视好好享受比较好啊！”lancer摇了摇头，随即那份阴霾便消散于空中。

        而对于这点无可置否，小黑亦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

        “话说，小丫头你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哦！和我们有些相似却又混杂了多余的规格，不良品？不对，是半成品。”

        （果然被发现了么！）

        “这具身体是借由和你们同等的灵格为媒介再以魔力构成的，所以有那么一点近似servant的体质。然后因为灵格是借来的，但作为精神核心的是我的灵魂，所以说有着一丝的不协调感吧！”反正说谎也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差不多的非正常人类，干脆就互爆老底好了，如此想着小黑对自己的正体毫无隐瞒,“然后你呢？你的真名又是什么吧呢？”。

        听了眼前少女的问题，lancer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而就在小黑为这不自然的沉默感到诧异之时，随即lancer便发出轰天的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妹子你太有趣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呐！啊啊，太棒了，没想到居然有你这种人。”既不是嗤笑也不是嘲讽，这个男人只是不加修饰的表达着自身的感情，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欢喜。

        “干···干嘛啊！”被lancer的笑容弄得有些头皮发麻，小黑留着豆大的汗珠畏惧道。

        “没什么啊，只是太有趣了而已。”lancer努力的忍住笑，看着小黑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一般的话，一见面就打探别人老底也太莽撞了吧，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英灵而言更是如此。然而你明明是知道这一点却依然这么问，以我以往的经验判断呢，这种的一般不是单纯的白痴就是无畏的勇士。那么丫头你是哪种呢？”

        “呜，那就当我是白痴好了。”小黑觉得自己真汗颜了，正常情况下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普通人也是不会直接就问别人真名的吧！对于一个淑女而言可以说是不合格，以往的小黑即使提问也绝对不会直接成这样。果然平和的日常使得她的思考都慢了下来。

        “我的名字是库丘林，嘛！曾经的名字是瑟旦特，虽然我身前也只有儿时才用这名字，是凯尔特的赤枝骑士团的团长，然后身前很没有好女人缘。”无视了小黑脸上古怪的惊讶表情，lancer自顾自的说着，“兴趣的话是搭讪泡妞和厮杀干架。”

        深蓝的英雄，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其名若在欧洲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强大而豪迈，英勇又机智，对于他而言，一切敌人都可以是朋友，纵使是朝夕相处的友人突然拔刀相向，他也不会哀伤，更不会问及理由，比任何人都更加坚定，比任何人都更加耀眼，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冠以大英雄之名的神子。

        试问在战场之上，面对初次见面不知底细，不知目的陌生人，会有人能随便把自己的真身暴露出来吗？有，至少这个男人绝不会介意，互不隐瞒， 畅畅快快的一番战斗才是这个男人渴望的，或许是愚蠢，或许是傲慢。但是那都无所谓，他渴望的只是那一战，酣畅淋漓的一战便好，自由自在的一战就好。

        眼前的少女或许会惊讶，仅仅因为自己的提问就把自身的真面目坦然相告？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但对于库丘林而言，不需要任何的诡计，也不用花心思去猜测这个男人的想法，只要是提问这个男人必然就会回答，毫不回避而又最真实的回答。

        “应该就是这样了！”lancer微笑着总结道。

        “······”

        “喂喂，说点感想怎么样啊！面对本大爷的自我介绍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你其实是个笨蛋吧！”

        “嗯，以前经常有人这么说。”

        “就这么把自己的情报给我好吗？”是的，对于传说中的大英雄而言，真名不但是荣耀的象征，同时也可能代表着自己的弱点，lancer的举动不得不说是相当的无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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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啦！对于好女孩没必要隐瞒真身吧！”不加思索的回答了少女，lancer的笑容更甚，“你啊，再过几年一定会是个超好的女人的，虽然说现在的身材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几年之后谁也说不准不是吗？”以轻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娇小的少女，“恩恩，就算再过几年还是这么样也不坏！”

        可惜这话明显触及了少女的逆鳞，“你丫，到底是哪门子的英雄啊啊啊啊啊啊！”要是现在有镜子的话，想必小黑的脸绝对比夜晚没有星星的天空都还要黑吧，不过那也没所谓，只是现在她真的非常火大，打算能狠揍眼前的这个男人一顿。啊，不是打算，若生存于世的人是以名为理性的锁链束缚着自己的本性的话，那么小黑就是随时把锁打开的人，不如说她的锁头一开始就是松散的，所以现在这位娇小的少女完全遵循了自己的心，抬起紧握成拳的右手，瞄准男人的额头高高跳起然后豁尽全力从正面打了下去，“可恶的变态混蛋，萝莉控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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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名字叫做卫宫士郎，是个非常平凡的高中男性，要说他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卫宫’这个姓氏并非他的生身父母，而是从自己的养父卫宫切嗣那里得到的珍贵之物。

        赤铜色的短发和琥珀色的眼瞳，略显稚气的娃娃脸，不高不矮的身高，要说的话，大概就是那种掉在人群里就很难找出来的类型吧！但是假如在少年出没的地方，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烂好人，好好先生，完美丈夫等等一系列认识的人给他打上的标签，这对于不顾自己只知道帮助他人的卫宫士郎真是再适合不过。

        顺便一提的是，少年还有一个妹妹，阿不，现在是三个了才对。

        今天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日常，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卫宫士郎在友人的请求之下，帮忙打扫社团到了深夜，因为时间过晚导致了他只好步行回家，虽然之前不是没有类似的事，但是让他独自一人打扫整个食堂也还是第一次啊。

        “啊啊，真是的，早知道就拜托樱也一起来帮忙好了。”士郎右手抓着提包飞奔在街道之上，不过对他而言这其实早已是司空见惯的日常了，完全不会拒绝其他人的求助，总是被别人委托一些麻烦的工作，可是却微笑着答应，接着笑着完成，与其说是工作狂，不如说是他看着别人露出的幸福的表情，好像自己也就会得到那份幸福一般。

        不对，今日与以前是不同，当他强烈的意识到这个点的时候，卫宫士郎早已走到了一个他自己也很少来到的公园，明明回家应该根本不需要路过这里，可是他依然还是跑到了这里，并不是脑命令这身体，而是更加深层的东西，比如‘灵魂’。

        这里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物，混杂着剧毒的香气，致命而又让人无法拒绝的毒药；犹如带刺的玫瑰，美丽而又锐利的危险。越过了大脑，直接引诱着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来自灵魂的呐喊，亦犹如另一个自己在对这具下达着指令一样。

        “这里···有什么吗？”看着不熟悉的地点，卫宫士郎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可笑，明明周围没有其他人了，这种问题不可能有人来为自己解答的吧！是的，这里除了卫宫士郎以外没有任何人，故此卫宫士郎的提问是没有办法得到答案的，可是他依然还是得到了答案，是的名为‘卫宫士郎’的存在解答了卫宫士郎的困惑。

        没有理会卫宫士郎的诧异，这具身体似乎摆脱了他控制的身体，径直的走向了公园的中心，没有理会自己的意志，更没有在意自己的思想，追寻着那里若隐若现的微弱光芒。

        公园的中心处种满翠绿的树木，在那其中一颗树的密叶上可以看到一丝闪光，若是早已过去数月了的圣诞节，的确也会有工作人员来把这里的树装扮成圣诞树，可是今天不是圣诞节，甚至任何一个节日都不是，那么这闪光到底是什么呢？卫宫士郎在脑海中抱持着疑问，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给予他思考的时间，而是直接公布了答案。

        卫宫士郎笨手笨脚的爬上那棵树，在漆黑不可视的树枝之间摸索着，扒开周围黑暗的树叶寻找着，那有着迷人但不合理的光芒。

        “真是奇怪的卡片呢！”卫宫士郎手中拿着的光芒的来源，描绘着‘archer’的持弓骑士之身姿的奇特卡片，是的，那正是被誉为当世最强魔术礼装的‘卡片’。

        ‘这东西很危险’，卫宫士郎本能的感知到，这个东西是不能拿着的，拿着的话必然会卷入到什么无法估计的事态中去，无法理解无法认同的另一个世界，本能发出了战栗的警告，而灵魂却是不同的，这是重要的东西，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或者说一个不认识的自己。

        本能与灵魂的矛盾，无可调和之两极。这是重要的东西，一旦失去有可能便会把自我给失去；这是危险的东西，如果不丢掉也许就会失去身边的日常。自身与周遭之人，或许这个选择对于其他人是个难以抉择的选项，但是若是卫宫士郎的话，这可以说是小儿科甚至是不用思考的问题。

        比起自己，他人更加重要的扭曲的人格，舍弃吧！毫无踌躇的放弃它，自己是不得不替别人而活着得的存在，属于卫宫士郎的东西一样也没有！由性命乃至存在本身都是如此。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放弃了‘自己’。

        “要是不快点回去的话，大家会担心的。”提起刚才被自己放在树下的提包，卫宫士郎转身离开了公园，经过1小时的归途，他终于回到了家，在家中严厉的女仆塞拉的训话下默默的认错。可爱的妹妹们着急的问着为何这么晚才回家的原因，回答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小黑生气的自个回到了房间，美游用冰冷的眼光看着自己，依莉雅关切着急的脑补着什么奇怪的东西，而另一位女仆莉兹则不断的火上浇油。公园的卡片以及莫名其妙的吸引都在时间的流逝中被自己遗忘，卫宫士郎一如既往的活在那个过去一成不变，现在直至将来也不会改变的日常之中。

        那就是一个可能性，一个平行世界的卫宫士郎，或许那里的‘他’是最幸福的，远远比任何一个‘他’都更加幸福，无数之中的唯一。

        “英雄王，武器的库存足够吗？”一位红发的少年，站在无数剑的世界中与一位金色青年对峙着，那是自己？卫宫士郎？浮现于脑海之中的着一段画面到底是什么？无法明白。

        “我要成为只属于樱的正义伙伴。”脑海中的空间替换到了另一幅的景象，那是裹着红布头的少年，抱着一位少女的景象，他的眼神十分的认真，认真的想要保护着那位少女。

        “士郎，原来你就是我的剑鞘啊！”又一次的变换了图像，即将与卫宫士郎分别的娇小的金发少女站立在他的身旁，用世界上最为温柔的话语向那个少年诉说着她真切的爱意。

        无数的记忆冲击着卫宫士郎的大脑，数千数万的‘他’拥挤着诉说他们各自的故事，痛苦的，悲伤的，恐惧的，英勇的，失望的，普通的，充满希望的，满布绝望的，无法估计的独一无二的故事。每一个‘他’都化作了来自深渊的触手纠缠着他，无法放弃，不能放弃，拒绝放弃，来自于其他‘卫宫士郎’们的真切呼唤。

        而在更加深处的记忆，被封存于卡片之中的最为深刻的记忆——无尽荒野的剑丘之上的记忆，来自emiya的核心的记忆。

        朱红的圣骸布在风中飘扬，它的主人傲立在无尽武器的沙丘中心。洁白的短发，刚毅的脸庞，黝黑而强健的身躯犹如钢铁浇筑而成的一般。数不清的剑戟贯穿了他的身体，赤红的鲜血在大地之上流淌，其赤红如同火焰的一样耀眼，这个男人是英雄，拯救了世界的危机，保护了世人的生命，公平又正确的正义之使者。然而是何等的讽刺，其名emiya的这个男人所得到的终焉只有背叛，因为被拯救之人的背叛而死亡，死后亦被世界所背叛陷入绝望。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吾为所持剑之骨。）

        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血流如玄铁，心脆似玻璃）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手制之剑已达千余。）

        Unknown to Death,Nor known to Life.（不知死亡，亦不知生命。）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曾承受痛苦创造诸多武器。）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然而，留下的只有虚无。）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故如我祈求，无限之剑制。）

        未曾听过的咒文，来自遥远而于自己永不相交的另一个未来，此刻却从手中的卡片发出，至此卫宫士郎明白了，他所凝视着的是什么，那是深渊的魔物，诱人下地狱的潘多拉之魔盒，不可打开，不可深入，不可直视，但是它却致命的牵引着心灵。

        卫宫士郎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卡片，看着卡片的眼神如同在看镜子中的自己，是的，它成功了，来自深渊的魔爪的确缠上了卫宫士郎，不止如此，还成功的把他拖入到了深渊之中，来自于的冥府的醉人之音俘虏了他，那来自地狱的迷人之画捕捉了他。

        于是卫宫士郎用尽全身之力震动着声带，那声音就如同阿鼻地狱的叫唤，恐惧而又令人敬畏，他用灵魂的颤抖，内心的战栗回应了那份诱惑，那是任何魔术师都无法理解的咒文，简短却是无法想象的自我暗示，比任何事物都更加不可思议，由卡片自己告知了他的话语，诉说了名为第二法的奇迹之咒文，“梦幻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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