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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UBW线 03

发表日期:2015-12-27 02:12 作者: 编辑:BT 来源: 浏览:

 

     我在火中      崩塌的房子和烧焦的人们

    不管怎么走怎么走都只有红色的景象

    这是十年前的景象了

    久远地,也没想起过的过去的记忆

    我在那其中,像是回放一样地跑着

    虽然知道这是恶梦但没有出口

    跑着跑着,不停地跑着

    走到最后,是力气用尽得救的,小时候的我

    "——"

    在讨厌的感觉中醒来

    感觉像是胸口有铅块塞住一样

    摸摸额头,虽然是冬天但流了很多汗

    "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仔细倾听,从厨房传来咚咚的菜刀声

    "樱今天也很早呢"

    不是佩服的时候了

    我也得赶快准备好,去帮忙准备早饭

    "士郎,今天要怎样。礼拜六所以下午要打工?"

    "不,没有排打工喔。我想在一成那边做点什么事,怎么了吗?"

    "嗯-,没事。只是想如果很闲的话可以来道场玩。我这个月陷入危机了"

    "?危机,什么啊"

    "财政危机啊。谁给我做便当我会很高兴的啊-"

    "拒绝。自作自受,偶尔一餐不吃比较好"

    "哼-,我才没期待士郎。我拜托的只有小樱而已。小樱,好吗?"

    "是的。跟我的便当一样菜色没关系的话就帮你准备,老师"

    "嗯,OK-OK。那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吃着跟平常一样的早饭

    今天早上的菜单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还准备了加入莲藕跟蒟蒻的鸡肉当主菜

    虽然觉得用不着大清早就做这么费事的东西,不过一定是要做很多用在中午的便当吧

    樱是弓道社的社员,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顾问

    两人会带一样便当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发展

    "对了士郎。今天早上有点晚喔,有什么事吗?"

    藤姐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朝我看过来

    真是的。藤姐平常明明就很呆,只有这时候特别敏锐哪

    "做了以前的梦。醒来感觉超差的,就这样"

    "怎么,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没什么特别兴趣地不说话了

    我也真的是不在意,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要认真说的事

    十年前

    在我还没忘记那火灾记忆的时候,常常做恶梦

    那情形也随着时间消失,现在就算做了梦也能轻松地抛开,重新站起来

    只是,当时好像是很严重,从那时起,在我家的藤姐对我的这种变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欲吗?今天要不要吃少一点?"

    "不要。我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不要把别人的梦当借口把饭抢走啊"

    "啧。虽然士郎变坚强了姐姐很高兴,但再纤细一点比较好啊"

    "那是我要说的。身为弟弟,我觉得藤姐再可爱一点比较好喔"

    哼地一声,彼此不对看地回嘴

    藤姐把这当成有精神的证据,放心地笑了

    "——哼"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的担心

    不过,如果感谢她会得寸进尺,所以我跟平常一样哼了一声

    "?"

    看着这样的我们,不清楚状况的樱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藤姐出门后,我们也锁上门离开家里

    "学长。我从今天晚上到礼拜一都没办法来帮忙,可以吗?"

    "?没关系啊。因为是礼拜六吧,樱也要陪人嘛,不用在意喔"

    "咦——哪有、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真的只是个人的事、也会确实去社团的!所、所以有事的话请来道场,我会想办法的!不是礼拜六要去玩、所以、那个请不要误会到奇怪的地方就好"

    "???"

    樱有点行为可疑,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总之是礼拜六没办法来吧

    "我知道了。有事的话就会道场去的"

    "是的,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

    樱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然后视线往下倾的樱,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

    "学长,手——"

    "?"

    樱看的是我的左手

    我看了一下——红色的血滴了下来

    "啊咧?"

    我拉起制服的袖口

    那里的确是渗出了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在弄那些破铜烂铁时割到了吗"

    可是不会痛

    伤口也是,只有像是瘀血一样的红色条状肿起

    瘀血从肩膀一直线伸到手背,看起来像是一条小蛇从肩膀往手掌前进一样

    "算了,也不会痛,应该马上就消了吧。没事的,用不着在意"

    "是的。既然学长这么说,就不在意"

    是看到血觉得不舒服吗,樱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我跟有社团的樱道别,走向校舍

    校庭里有着专心跑步的运动社员,从早上就充满活力

    ""

    但是,我感觉到很严重的违和感

    学校跟平常一样

    努力晨练的学生生气蓬勃,全新的校舍一点脏污也没有

    "这是,我多心了吗"

    不过,一闭上眼睛,气氛就突然转变

    校舍被像粘膜一般的污秽贴上,在校庭内跑着的学生感觉像是空荡的人偶一样

    "我是太累了吧"

    轻轻甩了甩头,让头脑清醒

    然后,走向总觉得没有精神的校舍

    礼拜六很早放学

    上午就课程结束,之后帮忙完一成时,太阳已经快沉入地平线了

    "好,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这时

    "怎么。你还在学校啊,卫宫"

    突然遇到慎二

    慎二后面有着几名女学生,好像有点吵闹

    "又没事做还留在学校?啊啊对了,又在讨学生会欢心呢。卫宫真不错啊,不用搞社团也有内部文书啊"

    "我不是帮学生会喔。身为学生,修理学校的设备是当然的吧。因为用的是我们嘛"

    "哈,说得真好。让卫宫来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呢。我以前没说过你这装乖小孩的样子让我不爽吗?"

    "呣?抱歉,不太记得。因为我想那是慎二的口头禅,好像听过就忘了"

    "——!哼,这样啊。那你是学校里的东西全都能修好是吧,卫宫"

    "全都修好是不可能的。至少照顾一下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们的弓道场啊,现在很乱呢。弦也没卷好就放着,安土也没清扫。有空的话,那边能不能拜托你啊。你是前弓道社员对吧?不要跟在学生会屁股后面转,偶尔也来帮我们吧"(译注:安土是弓道场放目标物的小丘)

    "咦-?学长等一下,那不是藤村老师对学长说的吗-?"

    "对啊,不好好做的话明天她会生气喔-?"

    "不过啊-,现在开始清理的话店就关门了嘛。让那边那个人来做不就好了吗?"

    "不好啦。而且也不能让不是社员的人来清扫"

    "也不是那样不是吗?慎二说那人是前弓道社员,交给他就好了啦"

    慎二的背后好像开始吵闹起来

    虽然她们像是弓道社员,但没有我看过的,应该是慎二最近拉进来的吧

    "那,之后就拜托了。放钥匙的地方没有变,自己进去吧。没意见吧,卫宫?"

    "啊啊,没关系喔。反正没事,偶尔这样也不错"

    "哈哈,谢啦!那大家走吧,无聊的打杂就交给那家伙啦!"

    "啊、学长等一下!啊、那之后拜托你了,学长"——

    因为知道方法,弓道场的整理轻松地结束了

    虽然这么广大花了很多时间,但让一年半以前还在使用的道场变干净让我很高兴

    途中,虽然觉得一次应该没关系,就拿起一把弓,但拉别人的弓是很失礼的就放弃了

    而且想要拉弓的话,拿自己的弓来就好了

    "不过,碳棒制的弓变多了哪。一年前还只有一个的"

    碳棒制的弓跟塑料或木头的不一样,是有很多优点的弓

    只是价格很贵是最大缺点,根本不是能用社费买的东西

    当时使用的只有慎二,不过新加入的社员好像意外地有钱?

    "可惜。木弓比较能作很多加工的"

    算了,这是个人喜好吧

    看看时钟,已经过了门限了

    时间正好过七点。这样校门应该关起来了吧,没有必要勉强早点回去了

    不过

    这道场有那么脏吗。放弓的地方还有社团教室,小地方的脏污很显眼

    "算了,做到这里应该一两小时变不了吧"

    不能半途而废。反正都要做就整个清扫吧——

    风吹起来了

    脸颊因为太冷而冻僵

    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的冬木夜晚,只有今天特别冷

    "——"

    哈地一声,吐出的叹息白色地残留了下来

    我在连指尖都像是要冻起来的寒冷空气中,缩着身体忍耐着

    "怎么。难怪觉得很暗,原来是月亮被遮住了啊"

    抬头看着天空,没有白光

    是因为强风吗,云朵在空中流动着

    过了门限、没有人迹的学校没有散发热气的东西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这地方,比町内的其它地方都更被冷气所覆盖

    "?"

    刚刚,是什么

    好像,听到了声音

    "——的确听到了。校庭那边?"

    在这夜晚

    在冻结的夜空下,我很在意那打破寂静的声音

    为了确认声音的真伪,我走向了那个地方——

    我在校庭里走着

    "人?"

    刚开始,从远方看时只能看到这样黑暗的夜晚,在没有光亮的黑暗中想再多看到一些,就只得接近校庭

    声音听起来变大、增加势头了

    这是钢铁与钢铁相撞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边是有着什么人在用刃物互砍吧

    "怎么可能。在想什么啊我"

    我苦笑着否定脑海中浮起的想象,脚步加快了——

    这时

    是本能感觉到危险吗,我考虑着要不要偷偷地靠近

    总之先靠近能隐藏身体的树木,到近一点的地方看看声音的发源——

    然后,意识完全冻结了

    "——什么"

    有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红色的男子跟青色的男子

    超越时代错误,华丽的让人不觉得是开玩笑地武装起来的两人,跟我不祥的想象一样,是真的在互砍着

    无法理解

    无法用视觉追上

    对他们太过没有现实感的动作,我的头脑不能正常运作

    只有凶器的撞击声,强迫地让我知道那两人是在互相残杀

    "——"

    但是,在看到的瞬间我就知道了

    那个不是人类。恐怕是与人类相似的某种东西

    不是因为自己有在学魔术才知道的

    像那种的,谁来看都会知道不是人类吧

    人类本来就不是能像那样活动的生物

    所以那是,不能扯上关系的东西

    "——"

    即使在远方也感觉到杀气

    会死

    身体比心灵更快地了解到,再待在这里绝对活不下去

    心跳变快也是一样

    同样是生物,我感觉到那是只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生物

    "——"

    他们挥舞着菜刀或短刀连脚跟都碰不到,能确实地杀害人类的凶器

    突然,昨天的杀人事件掠过脑中

    牺牲的那家人,据说是被像刀的凶器残杀的

    "——"

    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

    但是身体一动也动不了,也无法呼吸

    想着必须逃走的心灵

    与认为如果逃走就会被发现的判断

    比那战斗,更让我手脚麻痹无法动弹

    我明明跟那两人相距四十米,但感觉像是会从背后被那长枪穿过一样,无法顺畅的呼吸

    "——"

    声音停止了

    两名那个,隔着距离面对面地站住了

    想着他们要停止互相残杀而放心的瞬间,突然感觉到更强的杀气

    "!"

    心脏萎缩着

    手脚上的麻痹变成痉挛,我咬着牙,抑制着要颤抖的身体

    "骗人的吧——那家伙、是怎样——!"

    青色的那个身上,流入了多到让人想吐的魔力

    切嗣曾让我看过从周围吸取魔力的行为

    那是菜鸟的我看到了也会觉得佩服的,伴随着一种美的魔术

    但是那个不一样

    像是喝水这单纯的行为,超过限度也会看起来觉得丑恶

    那家伙所做的,是拥有魔力的人都会觉得厌恶的,绝大的暴食

    "——"

    会被杀

    那个红色的家伙会被杀

    使用那么多魔力所放出的一击。没有防御的可能

    会死

    虽然不是人类,但有着人形的那家伙会死

    那是

    那是

    那是,可以不去管的事吗

    因为这迷惑,我的意识从他们身上移开了

    在我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大大地呼吸的一瞬间

    "是谁——!"

    青色的男子凝视着躲起来的我

    "!!"

    青色男子压低了身体

    只是这样,我就了解到他的目标已经换成了自己

    "啊——啊!"

    脚自己就开始跑

    当我总算注意到那是回避死亡的行为后,将全部身体,都贯注在逃走的行为上

    不知怎么跑的,回过神来,我已经跑进了校舍

    "做什么——笨事啊"

    一边用力喘息,一边为自己的行为咋舌

    要逃的话应该往町内啊

    像这样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是要怎样啊

    而且还是学校。就算是要躲起来,也还有更好躲的地方不是吗

    而且我为什么,会有不跑走就被杀,这种危险的错觉——

    "哈啊——哈、哈哈——啊"

    超过极限地奔跑压迫着心脏

    回过头,没有追来的感觉

    哒哒的脚步声是我自己的

    "啊——哈啊、哈啊、哈啊"

    那么,总算是可以停下来了

    我停下已经一步都动不了的脚,给快要坏掉的心脏送入氧气,大大地张口哈啊了一声,有了得救的实感

    "哈啊啊刚刚的,是什么啊"

    我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回想刚才的景象

    总之,可以确定那是不能看的东西

    夜晚的校庭里,与人类相似的东西在争斗

    能想起来的只有这样

    只是,在另一个视线角落的是

    "还有一个人,感觉还有谁在"

    想不起那人的样子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余力注意那两人以外的事

    "不过,这样总算——"

    "官兵捉强盗结束了,对吧"

    那声音,是从眼前发出的

    "唷。想不到你跑的还真远哪"

    那家伙,好像跟我很亲密地,说着这些话

    "——"

    无法呼吸

    思考停止,明明什么都无法思考——

    只是模糊地,有了这样就死定了的感觉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了解你逃不了的吧?怎么,被打倒的一方往往有收获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呼地一声

    他自然地抬起了枪,就那样

    "运气不好哪小鬼。不过,既然看到了就去死吧"

    没有留情也不带情绪地,男人的长枪,贯穿了卫宫士郎的心脏

    没有闪避的时间

    过去锻炼的成果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被杀了

    虽然知道被枪贯穿,但连动都动不了

    "啊——啊"

    世界歪曲了

    身体变冷

    感觉从指尖、从末端开始消失

    "咳——噗"

    只有一次,从嘴中吐出血

    本来应该吐出更多的血,但只有一次

    那男人的长枪说不定是特制的

    血液慢慢地沉淀,原本应该喷出血液的心脏,只是一刺就停止了活动

    "——"

    看不清楚

    没有感觉

    像黑暗的夜晚浮在海面上的月亮一般

    已经连痛楚都感觉不到

    世界是白色的,只有自己是黑色

    所以与其说是自己死了

    不如说是周围全部消失了的感觉

    我知道的

    十年前我也尝过一次

    这就是,即将死亡的人类的感觉

    "死人不能说话哪。弱小的家伙死掉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但是——"

    意识已经到达不了视觉了

    "——真是讨厌的工作。这种样子要说是英雄也太好笑了"

    只有,听到声音

    "我知道,没有意见。看到那女孩的从者了。会乖乖回去的"

    隐含恼怒的声音

    在那之后,是在走廊上奔跑的声音

    "——Archer吗。虽然正想分个高下,不过不能违背主人的方针。真是讨厌的主人"

    声音突然消失了

    是从窗户跳下了吧

    之后

    跑来的声音停住了

    奇妙的间隔

    又有脚步声

    已经,听不清楚了

    "去追,Archer.La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的脸,不然不划算"

    那是谁的声音呢

    我用上所有渐渐模糊的意识要想起来,但果然什么都没想到

    现在只有,很吵的呼吸声

    肺部还活着吗

    从口出漏出咻咻的呼吸声,像台风一样,很吵

    "不过倒还没死,真厉害啊"

    有人看着我的感觉

    那家伙也觉得我的呼吸很吵吗,像是要闭上我嘴巴似地伸出手指——

    "不会吧。为什么,你会"

    格地一声

    在听到不甘心地咬牙声的同时,那家伙毫不犹豫的,触碰了被血濡湿的我

    "伪造破损的内脏来代用,这段时间内将心脏完全修复吗像这样,已经是成功的话就直接合格去钟塔的等级了(参照TrueEnd)不是"

    辛苦的声音

    以这为界限,渐渐淡薄的意识突然中止了

    "——"

    感觉回到了身体上

    慢慢地,一点点地,像是叶片上的水滴滴下一样,身体的机能恢复了

    "——"

    滴答、滴答

    在做什么呢

    靠在我身边的那家伙额头上流出了汗水,专心地,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

    "——"

    回过神来,注意到她手掌放的地方非常热

    那一定是,能让死掉的身体吓到的热度,才让冻结的血液又开始流动

    "——呼"

    感觉那家伙叹了一口大气坐了下来

    "累死了"

    卡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算了,没办法。对不起爸爸。你的女儿,是非常无情的人"

    那是最后

    自嘲般地说完后,某人的感觉干脆地远去了

    "——"

    心脏再度开始活动

    然后,这次意识真的中止了

    那不是为了步向死亡的睡眠

    而是为了再次醒来而必要的,休息的睡眠

    "啊"

    呆呆地睁开眼睛

    喉咙深处有想吐的感觉。身体到处都在痛,随着心脏每次跳动,就像被刺到一样地头痛

    "发生——什么事了?"

    头痛激烈的让我想不起来

    是因为在走廊上睡了很久吗,身体冰冷的发抖

    唯一能确定的是,胸口部分破裂的制服,还有黏黏地沾到走廊上的,自己的血

    ""

    我抱着模糊的头部站了起来

    自己刚刚倒下的地方,像杀人现场一样严重

    "可恶,真的"——

    我的胸口,被贯穿了吗

    "哈啊哈啊咕"

    我忍住涌上来的东西,走近了旁边的教室

    脚步不稳的打开柜子,拿出抹布跟水桶

    "啊咧我在做什么"

    脑袋还在惊恐中

    明明就是遇到很危险的东西,突然地被杀掉,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得处理善后啊,笨蛋

    "哈啊哈啊可恶,擦不掉"

    我用抹布擦着地板

    手脚仍然使不出力,但总算把四散的血迹擦掉,捡起掉在地板上的垃圾放进口袋

    这说不定就叫做,凐灭证据吧

    因为意识模糊,才会做这种笨事的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收好抹布和水桶,用像僵尸一样的脚步离开学校

    越走身体越热

    虽然外面这么冷,但只有自己的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

    屋子里没有人在

    樱不用说,藤姐也已经回去了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咚地一声,我坐在地板上

    就这样躺了下去,心情总算冷静下来

    ""

    我深呼吸

    胸口一膨胀起来,就像在心脏上开缝一样痛着

    不,是相反

    其实不是心脏被割到

    是因为被开过孔的心脏才刚愈合,一让它膨胀就会使伤口裂开

    "差点被杀是真的啊"

    也不对

    不是差点被杀,是已经被杀了

    而能像现在这样活着,是因为某人的帮助

    "那个,是谁呢。至少想去道谢一下"

    那人既然待在那场所,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关系人

    不过被救这件事还是没变。总有一天,要好好跟他道谢

    "啊咕!"

    在安心下来的同时,疼痛回来了

    呕吐感同时涌上来

    "啊哈、咕!"

    我撑起身体,勉强忍住呕吐

    "唔呼"

    我摸着制服破掉,变得赤裸的胸口

    虽然得救了,但胸口还是被开过孔

    那感觉

    那种,被像菜刀一样的枪尖刺穿胸口的不快感,短时间是忘不了的

    "可恶。这样,暂时会出现在梦里了"

    一闭上眼,就有着胸口又被枪刺穿的感觉

    挥开那错觉,打算先冷静下来地镇定心神

    "好。冷静下来了"

    每天晚上锻炼的成果

    只要深呼吸几次就能让思考空白,身体的热度和呕吐感也降低了

    "然后,那个的事"

    红色的男子与青色的男子

    虽然看起来是人类,但我想不是

    应该是幽灵一类吧

    但是我没听说过拥有实体,能直接干涉活着的人类的幽灵

    而且那个还说过话。既然有自己的意志,就更难认为那是幽灵了

    而且虽然听说有肉体的灵只有精灵一类,但精灵应该不会是人形不是吗?

    "不。问题不是那个"

    应该还有其它的,更根本的问题

    互相残杀的两人

    闯入附近屋子里的强盗杀人

    持续发生不祥事件的冬木町

    ""

    想了这么多,了解的只有这是自己无法处理的而已

    "这种时候,如果老爸还活着的话"

    因为胸口的伤还太新了吗,我说出了不应该吐出的丧气话

    "——白痴。不是决定就算不知道,也要做自己能做的事了吗"

    要说丧气话是以后的事

    首先是,对——得选择要不要与这事扯上关系——

    "——!?"

    挂在房屋天花板的钟响了

    这里虽然破旧,但也是魔术师的家

    所以至少有张着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进来警钟会响的结界

    "这种时候会有小偷——"

    我小声说着,然后为自己的愚蠢咋舌

    怎么可能是小偷

    在这时候,在那异常的事情之后,怎么可能是小偷

    确实有侵略者在

    那不是小偷,不是夺取物品,而是夺取生命的暗杀者

    因为,那男人不是说了吗

    '看到了就只有死'

    "——"

    房屋被寂静覆盖

    在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黑暗中,的确——那在校庭内感受到的杀气,在一步步接近着

    "——"

    咕嘟,喉咙发出声响

    背上像是被针刺一般地发寒

    不是幻觉,什么都不是,只要一出这房间,就会立刻被贯穿

    "——"

    我拼命地忍住快要漏出的惨叫声

    在发出惨叫的瞬间,暗杀者就会欢喜地冲进来杀了我吧

    那样一来,就会重复跟刚刚一样的事了

    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我,又会被那枪贯穿

    "——啊——哈啊、啊——"

    这么想的同时,呼吸就不象样地乱掉了

    头脑乱掉了

    感到恐吓的自己,还有要简单放弃得救了的生命的自己,太难看了

    "——格"

    我咬着牙,抓着曾被贯穿的胸口,克制无聊的自己

    差不多,该习惯了

    这是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有人要来杀我了

    明明说了不能再露出刚刚那种难看样子的,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吗

    那么,这种时候连自己都守护不了,这八年是学了些什么——!

    "很好。不是要干吗"

    不要想困难的事

    现在只要,把过来的家伙打跑

    "首先,武器得想点办法"

    虽说是魔术师,但我做得到的也只有把能当武器的东西"强化"而已

    战斗要有武器

    虽然仓库里要很多能当武器的东西,但从这里到仓库很远

    就这样离开客厅的时候如果被偷袭的话,半路就会变成刚才的重复

    虽然很困难,但武器必须在这里准备

    如果有细长的棒状物就正好。对方擅长的是枪。短刀或菜刀没办法比的

    虽然如果有木刀是最好,但当然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这客厅内,要说能当成武器的东西——

    "呜哇只有藤姐留下的海报"

    肩膀不禁脱力

    但是,在这绝对的无法可施的情况下,我反而是镇定下来了

    既然到了这最差的状况,就不会再往下掉了

    那么——接着只要,前进到力尽为止了

    "——同调,开始"

    跟切换自己的暗示同时地,在长约六十厘米的海报上注入魔力

    因为要做成能对付那长枪的东西,所以必须让魔力注入海报全体,使其固定化成为武器才行

    "——构成材质,解明"

    集中意识

    像是隔着皮肤,让自己的血染上海报一样,我让魔力的触觉渗透进去

    "——构成材质,补强"

    有了碰到底的感觉

    魔力传达到海报的角落,在溢出来之前

    "——全工程,结束"

    我切断海报与自己的接触,身体因为成功的感觉而震了一下

    海报的硬度,现在已经跟铁一样

    而且和以前一样轻,以临时做出的剑来说是无可挑剔的结果了

    "顺利的,完成了——"

    几年没有成功完成过强化魔术了呢?

    从切嗣死后一次都没有成形的魔术,在这状况下居然顺利进行,真是讽刺

    "不过,这样一来——"

    说不定有办法

    要使剑的话,我也有点心得的

    我两手紧握海报,站在客厅的正中央

    反正留在这也会被杀,就算跑出房子我也不认为能逃得掉

    那么,接着只要一直线地朝仓库跑,做更强的武器——

    "——呼"

    要来就来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了,当这么想着摆起架势的瞬间

    "——!"

    背上寒毛直立

    是之前就过来了吗

    从天花板出现的那个,一直线地朝我落下

    "什咦——?"

    从头上滑落的银光

    只能认为是穿越屋顶而来的那家伙,打算把我从头顶刺穿地落下——

    "这——家伙!!"

    我一心一意地,像跌倒般地往前闪避

    轻微的轻地声,我难看地跌在地上滚着

    但我立刻停下,握着临时的剑站起来

    "——"

    那家伙表现的像是很无聊的样子,慢慢地朝我转过来

    "白费工夫。我还担心如果你看到自己被杀会痛的哪"

    那家伙很没力地拿着枪

    "——"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那家伙没有在校庭里的霸气

    既然这样,就真的——能制得先机!

    "真是的,竟然落到一天内杀同一个人两次哪。人间已经完全变得血腥了吗"

    男人表现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地说着坏话

    "——"

    我一点点地向后退

    离窗户还有三米左右

    如果跑到那边,到了庭院后就离仓库不到二十米

    那么,就算现在立刻——

    "再见了。这次可不要迷路喔,小鬼"

    模糊地

    像在叹息一样,男人说了

    "啊——!?"

    右手上传来剧痛

    "?"

    那是一瞬间的事

    男人太过自然地,没有反应时间地刺出了长枪

    本来,我应该会就这样迎接第二次的死亡吧

    阻止那长枪的,是架在身前的临时的剑

    那家伙认为这只是普通的纸吧

    把海报当成不存在地刺出的枪,被纸剑弹开,擦过我的右手

    "喔。很奇怪的技巧呢,喂"

    表情从男人脸上消失

    刚才的大意完全消失,如野兽般的眼神,观察着我的动作

    "啊——"

    我错了。我竟然会有可以对付他的傲慢想法——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脱离常识的恶鬼

    我彻底了解到与那家伙对峙还有一点放松的自己的愚蠢

    没错

    真的要拼命的话,就应该在奇迹似地躲开头上的一击之后,就不看旁边的往窗户跑的!

    "还以为你是普通的小鬼,原来如此虽然微弱但感觉到魔力。贯穿心脏还活着,就是这么回事吗"

    枪尖对着我

    "——"

    挡不住

    像那样,闪光般的一击是挡不住的

    如果这个男人擅长的是剑,不管多快至少都能准备

    不过那个是枪

    轨迹是线的剑,还有轨迹是点的枪

    连最初的行动都看不穿的一击,要怎么防御啊

    "很好——稍微能享受一下了不是吗"

    男人的身体压低

    刹那间——

    不是从正面,长枪从侧面挥来

    只靠着条件反射,我挡住了朝脸颊挥来的枪

    "咕——!?"

    "乖孩子,来,下一个要来啰!"

    呼地吹着的旋风

    在这狭窄的室内是怎么做的,长枪没有碰到墙壁地画出优美的弧线

    "!!!!!"

    这次是从反方向,划出大曲线朝我身体挥来!

    "啊——!!!??"

    用来防御的临时剑弯曲了

    怪物——这家伙拿的是铁锤吗!

    可恶,这发麻的感觉,两手的骨头该不是被压扁了吧——!

    "咕、这家伙——!"

    "哼?"

    我反射性地挥出剑

    他是看轻我了吧,那就把你还没收回的枪给弹开——!

    "咕!"

    打向长枪的两手发麻

    临时剑弯得更厉害了,男人的枪只稍微偏离轨道

    "不能用哪。明明给你机会的却白费力气。算了,期待魔术师跟我互砍也没用吧——"

    男人刚刚的行动只是在玩

    能挡的住两击就给你奖赏让你打进来,男人游刃有余

    那唯一而绝对的机会,被我当场浪费掉了

    所以——这男人,不认为我有与他互砍的价值

    "——我失望了。还是立刻去死吧,小鬼"

    男人重新架起刚刚刺出的枪

    "随便——"

    在他那多余的动作中

    "你说吧白痴——!"

    我不看后面地,从背后往窗户跳开!

    "哈啊、哈啊、哈——"

    我用背部撞破窗户滚到了庭院

    就这样滚了几圈后,站了起来——

    "哈、啊——!"

    没有什么凭据地

    我扭过身体朝背后一击——!

    "唔——!"

    弹开刺出的枪,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

    跟我想的一样

    如果从窗户跳出,那家伙一定会追击

    而且如果被他在我站起来前追到的话,就会确实地被杀

    所以——相信那必杀的一击会过来,我才用全力挥剑

    虽然是晚了一点就会立刻死掉、太快也会因空挥的空隙被杀的鲁莽策略,但从我跟那家伙的实力差来看,是不可能太早的

    所以我做的只是,用上全身力气尽快站起来,朝背后一击而已

    结果完全命中,一击就漂亮地把男人的枪打回去!

    "哈、!"

    我立刻重整姿势

    接着只要趁男人害怕的空隙,想办法跑到仓库就——!

    "——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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