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日目醒来~往森林/冬之森,大魔神大发雷霆——
见到了许多人的尸体。
那一刻自己也死去了,并获得了重生。
这条路上没有忏悔。
眼在那里失去了憎恨,
手在那里失去了愤怒,
脚在那里失去了希望,
我在那里失去了自身。
失去了一切。
接受了没有任何救助这一事实,并不是因为已经放弃。
只是,得知了这才是自然。
也只不过是将死之人赴死,应活之人存活而已。
横躺在瓦砾之山里,眺望着渐渐夸大的灼伤之迹。
于是理解了一切。
以为已经理解了一切——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不禁会想。
如果可以拯救这里的一切
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所憧憬的就是这样的事。
仅仅只是,希望谁都不要痛苦。
为此我想成为正义的使者。
毕竟很容易理解,而我也认为那种存在方式是理想的。
所以我以此为目标。
虽然看见了要去的地方,但是路途却多如牛毛。
即使不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道路,但也为了多少能接近一点而奔走着。
然而通过的道路多有歪斜,只是一味的离目标越来越远。
只是不停的在饶远路。
被切嗣所救后的十年,一直重复着这样的事。
但是我没有后悔。
我不像远坂那么有才能。
也有选错了道路,失去了许多东西的时候。
不能将这些当作是毫无意义的而割舍掉。
即使是为了所用过的踏脚石,为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东西,也必须出示自己苟延残喘下来的意义。
为此,不能输。
输给别人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要赢自己。只有低语着要放弃的自己,无论何时都要与之抗争。
所以,所发的誓言也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
我所相信的东西,所想相信的东西,就只有一样。
没错。
即使,我自身(这条道路)是错误的。
也决不为了,相信这条道路一事而后悔。
"——唔"
外头射入的阳光使我醒来。
时间是六点不到。
窗外的天空,像是布满了灰尘一样是个阴天。
整理妥当后离开了房间。
身体状况良好,伤口也不怎么觉得痛。
这样的话即使发生战斗,也不至于会拖远坂的后腿吧。
"——来了哦。准备好了吗,士郎?"
"——"
准备是准备好了。
那个,远坂像变了身似的。
"?干嘛啊,表情像踩了地雷无法动弹的新兵似的。还没有准备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远坂,你是不是有些奇怪?"
"哈?哦哦,这个吗?只是在进行精细工作时会带上而已,不用介意"
""
哎。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
但似乎,非常不合适,却又非常合适的样子,这究竟是什么魔术呢。
"听好了?我们要去的郊外的森林。远离城市的郊外,还没有人开拓的广大的树海。毕竟长年以来都拒绝人类的介入,森林又深又广。每年都会有几个人,毫无准备的踏足入内而遭难,这事你知道吧?"
"——"
无言地点了点头。
目的地就是在森林里某处的爱因茨贝伦家的别墅。
与那孩子伊莉雅苏菲尔的交涉决裂并演变成战斗的瞬间,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下来了。
无法求援,连想要逃走都会很难吧。
只要无法打倒那个巨人——Berserker,就不可能活着走出森林。
"那么,差不多该走了吧。熬夜在推算目的地的大概位置,顺利的话有个半天应该可以找到了。总之到国道为止都会坐车去,准备好车钱吧"
擦,拿起了看来塞的满满的手提包就走了。
"——唔"
我也单手拿着已经习惯了的竹刀袋追了上去。
但是,远坂。
车费倒是没问题,但回来的时候难道要步行吗,一直到这里——
从城里坐上出租车大约过了一小时。
在连绵不断的国道上奔驰,穿过了几座山丘终于到达了森林的入口。
当然,森林里没有什么柏油马路。
从类似高速公路的国道开始,在杂木林中步行了大约1公里,总算到了森林的入口。
"——"
虽然对事情不会很简单已经有所觉悟,但是等实际到了眼前还是的让人胆怯。
白天的森林依然黑暗。
足以覆盖整个天空的繁密枝叶遮挡了阳光,森林非但见不到终点,连数十米前的地方都无法辨认。
"等等士郎。虽然抱歉,你能试着走在我前面吗?"
"?这倒没问题。不过知道那孩子的居所的只有远坂你吧。我走在前面似乎也没什么用"
边提着意见边走入森林——
突然。
"唔——怎么回事,好象被电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把脚缩了回来。
只是一瞬间觉得麻痹。
麻痹本身并不严重,手指钩到衣橱的一角都比这痛的多。
总之,就像是静电似的感觉。
"——果然吗。虽然只是用以识别,但看来管理涉及到了这个森林的全体"
"哎——等等。那样的话,不是很糟糕吗。等于是触动了警铃一般吧?那么——"
"也没什么问题吧?我们又不是要来搞奇袭的。既然是来谈判的话,从现在开始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反而更有好处"
"啊。不过你还是多少小心些哦,会有点麻麻的感觉"
"知道了知道了。看了士郎你的反映我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边哗啦哗啦地摆着手,远坂威风凛凛地踏入了森林。
就在这时。
"哇啊——!"
发出了,十分令人愉快的怪声后远坂跳了回来。
"哇啊"
吧呲吧呲的声向。
我希望看到"远坂的脚下,积攒着的树叶像烧焦了似的"这个情景只是错觉而已。
"看来是像是警告我们对不同人是有差别的。我倒只是打个招呼的程度"
冷静的解说着这一状况。
"真——真,真真——"
但,这样的话似乎并没有传到远坂耳朵里。
"真敢干啊那死小鬼!刚才笑了吧,我可的确听到了!"
啊啊,远坂向着无人的虚空怒吼着。
刚才的台词也不知放哪去了,凶暴的样子哪像是谈判。去杀人还差不多
嘛,不管怎么说。
无论相隔多远,我也得注意说远坂的坏话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十三日目/艾因茨贝伦城侵入
前往森林中。
在这些可称为无限的树木群里,活着的人类就只有我们俩。
没有野兽的气息,冬天的草木像尸体般没有生气。
越是前进就越见广阔的树木的海洋,让人保持着是否没有尽头,这样的危惧。
进入森林,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早就已经过了正午,连不断显现的风景的变化都已经无法辨认的时候。
"——找到了。不过,虽然已经听说过但还真令人吃惊。居然真的在这种地方造了那种东西"
追寻着远坂的视线。
那前方只有黑暗。
透过树木的间隙。
在不仔细看就会看漏的间隙的彼方,有什么,让人觉得非常不合场面的东西。
"那是什么。墙壁吗?"
"墙壁吧。真是的,绝对有毛病。那东西,是从他们自己的国家整个儿带过来的"
边恶言恶语着,远坂向着看似遥远的"异物"走去。
还没有掌握那个东西的真实情况,我疑惑的跟在她后头。
穿过森林。
那样无边无际的森林,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了。
不,只有这里像是被巨大的汤勺挖去了一般,森林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灰色的天空圆圆的,高到令人无法仰望——
巨大的圆形空间。
那个与其说是广场,更像是陷落在地中的王国。
那就是,伊莉雅苏菲尔的住所。
建筑在森林中的古城。
以那个少女的住所而言过于宽广,一个人住实在过于寂寞,根本不可能有来访者的森林中的孤城。
"——"
不管怎么说,现在觉得害怕也是白搭。
按照远坂的说法,伊莉雅苏菲尔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来了。
那么为了显示我们并无敌意,就应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吧。
"好,我们走远钣哎,远坂?"
远坂用不同一般的表情仰望着城堡。
她的侧脸,充满了与敌人对峙时的紧张感。
"远坂。有什么东西让你在意吗"
"嗯。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在"
"当然有嘛。这是可是伊莉雅那孩子和Berserker的住处"
"不是这个啦,除此之外还有人在。士郎,我们从这里进去"
"哎——等,你等一下!?"
都来不及阻止,远坂就向墙壁附近的大树下跑去。
不,不止是这样。
远钣就这样用手拉住树枝,成功的攀爬了上去。
"——"
我呆呆的仰望着她。
远阪仔细的张望着城堡,就这样——
向城堡的二楼,跳踢了过去。
钢镪的一声。
窗户玻璃被顺利踢坏,红色的身姿消失在城堡里。
"喂,快一点!真的很不正常,这座城堡!"
"哎——真是的,我们不是来谈判的吗!"
但是,既然已经干了也没办法。
我也爬上了树,和远坂一样飞跃进了城堡的二楼。
走出入侵的房间来到走廊上。
在被这过分的奢华吸引住眼球之前,就被远坂所说的异常夺去了全部注意力。
不断回荡的声响,毫无疑问是战斗声响。
剑与剑碰撞的声音。
但是——像这般,如同暴风雨似的剑戟究竟可能存在吗。
连至今为止最激烈的剑对剑的战斗Saber与Berserker交手时,都未曾有过这般响声。
"——啊"
此时,突然想到了。
这并不是什么剑戟的声响。
是以一敌多的战斗——如同字面意思,在这座城堡的某处正展开着战争。
其中一方一定是Berserker.
这座城堡是伊莉雅苏菲尔的。
如果说发生了战斗,一定只有Berserker迎击入侵者的时候。
飞奔了起来。
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
从进来前确认的位置关系来看,战斗的地点应该是在城堡的中心——迎接来访者的客厅。
在陌生的城堡里奔走着。
已经不是互相讨论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觉得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
十三日目艾因茨贝伦城/吉迦美什VSBerserker
跑下了楼梯。
壮烈已及的剑戟之争,就在附近展开着。
"太好了。这里,刚好和大厅的廊柱连接在一起"
远坂确认着通道的前端。
走廊里分了个T字型,似乎各自通向大厅两边的阳台。
"在这里分手吧。我从这里看看情况怎么样,士郎去那边"
与其固定在一处不如分头行动。
对现在的我们而言,一旦被发现就没有逃脱的办法。
这对两个人在一起或者单独一个都一样。
所以要分开。
分成两条路的话,即使其中一个被发现,另一个也有希望可以逃离。
远坂向东侧的走廊跑去。
"——"
点了点头,我向另一边的走廊——刚好反方向的西侧走廊跑去。
"——士郎"
突然被叫住。
"你应该明白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绝对不要插手。现在的我们没有办法战斗。听好了,觉得情况不妙马上就逃跑。无论我们哪一个被抓住都不要顾忌立刻奔逃。要想怎么救别人,先等想好怎么救自己后再想"
抑制住感情的声音。
这与其说是忠告,更像是恳求似的声响。
绕了个大圈子到了大厅的阳台上。
正面,相隔甚远的另一个阳台上,远坂也和我在差不多的时机到达了。
远坂到达阳台后就蹲了下来,边隐藏自己边窥探着眼下的情况。
我也模仿她那样俯瞰大厅的瞬间,我们同时压住了自己的声音。
"慎,慎二——!?为什么那家伙,会在这种地方!?"
瓦砾之上。大厅的角落,慎二高兴的在一旁观望着。
不,不对。
令人吃惊的并不是这些事。
现在,不得不承认是事实的是,慎二所观察着的"战斗"。
"■■■■■■■■■■■■"
黑色的巨人,发出了响亮的咆哮。
横扫着的斧剑卷起沙尘,被击碎的瓦砾回归尘土。
与以前没有任何变化的狂战士的身姿。
不,鬼神般的咆哮要远强于以前吧。
巨人的背后,有着白衣少女身姿。
Berserker的Master,伊莉雅苏菲尔。
总是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始终与杀戮不相称的少女。
这位少女。
现在却是颤抖着双肩,像是马上就要哭泣般的表情,凝视着自己的Servant.
显得苍白的脸蛋,依然拼命否定着眼前的绝望。
谁来救救我。
白衣的少女,用颤抖的嘴唇诉说着。
"——怎么会"
狂暴的旋风。
这一切正是由大厅的中央。
君临于瓦砾的王座之上的,一位Servant的"宝具"而致。
无数枝剑飞舞着。
出现在男人背后的这些,每一件都毫无疑问是必杀的武器。
"■■■■■■■■■■■■——!"
贯穿。
正所谓无处不在。
无限的宝具不满足于光弹开Berserker的斧剑,还蹂躏着他的身体。
遍体鳞伤。
宝剑斩断黑色巨人的躯体,贯穿他的头部,刺进他的心脏——
但是,即使这样也没有死去。
巨人在每当即死的一刻就会复活,确实的向敌人的所在迈进。
已经八次了。
被残忍的杀害了这么多次,Berserker依然在前进。
这一切,那个"敌人"却很高兴似的大笑着。
不断重复的惨剧。
Berserker甚至无法接近敌人,就被杀害了无数次。
"——怎么,可能"
那个Berserker居然束手无策的被人打倒,并不是说这个。
那个男人——那个Servant,实在是太荒谬了。
不断放出的无数宝具,全部都是真货。
正因为投影过Archer的剑所以可以辨别出。
那些,是一切宝具的原典,在成为传说之前的最初之"一"。
能无限的保有这些的英灵究竟是什么人。
不,原本英灵应该就只有七个。
那么那家伙是第八个——规定以外,不可能存在的英灵吗——
"——"
无法呼吸。
Berserker,本是非比寻常。
钢铁般的肉体与那份怪力。再加上即使死亡也会当场复活的,的那种能力,已是无法对抗的对手。
而面对那种怪物不曾退过一步,不断的重复放出魔剑、圣剑进而压倒他的第八位Servant.
"——"
抬起头来,对面的远坂已是脸色苍白——
这也是当然。
眼下的空间已是死地。
只要一踏入立刻就会死亡。
不,更何况——
那家伙是,恶魔。
不同于Berserker的那种凶残——没有秩序,那男人渴望着纯粹以杀生为目的的战斗——
但是。
即使面对着,这样超凡的敌人,黑色的巨人依然是最强的。
全身被贯穿也好切裂也好,他的步伐未曾停息。
忍受着倾盆而下的宝具之雨,每复活一次,就确实地缩小了与敌人的间距。
这是,实在过分卤莽的突进方式。
根本不考虑对应敌人攻击的方法。
只要尚存一息就拼死前进,只考虑如何屠杀敌人的野蛮的战斗方式。
"■■■■■■■■■■■■"
到达不了。
Berserker的勇猛不会得到任何回报,只是做为一个靶子而结束生命吧。
那个敌人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因此故意停止了步伐,开始挑衅尽管愚蠢却只顾前进的巨人。
"■■■■■■■■■■■■"
凭刚才的方法,黑色的巨人绝无胜算。
旁观的我与,与他对峙着的男人都清楚这一点——
并且恐怕。
被当作靶子的Berserke自身,也早已经清楚这一点。
"■■■■■■■■■■■■"
即使这样,巨人还是愚钝地前进着。
不曾后退,也不曾闪避。
那样的身姿,那个男人笑着迎接着。
"——哼。毕竟只是像狗一般的畜生Berserker,就只懂得战斗吗。同为半神我还对你有所期待,真没想到居然傻到此等地步!"
宝具飞驰。
男人哄笑着,向背后的宝具下达了指令。
"那么,差不多该了结你了吧。再让你靠近的话我都觉得闷热了"——
一声号令,无数的宝具向巨人袭来。
巨人将其中的大部分弹开,同时,也被另外的大部分夺去了生命。
"■■■■■■■■■■■■"
黑色的巨身开始晃动。
缓缓地,开始倾倒的岩石之躯——
但是。
巨大的身体再次站稳,挥掉了缠遍全身的宝具。
"什——么?"
惊叹声是男人发出的吗。
黑色的巨体驱逐掉宝具之群,并冲向自己的敌人。
身体,已经是死躯。
承担着近乎绝望的致命伤,黑色的巨人前进着。
"——"
这是,坚强的意志所致。
决非是身为狂战士的疯狂。
巨人在拥有确切意志的状态下,挑战着这绝望的战斗。
"切——就只让人觉得巨大的靶子,居然到现在还留着原有的形状!"
毫不留情地射出的魔弹。
"■■■■■■■■■■■■"
用斧剑弹开它们,肉被削,足被穿,巨人依旧步步逼近男人。
"——"
一定到达不了的。
明知这一点却还要挑战,是因为有着不能放手之物——
前进是为了什么。
Servant为了主人,为了守护主人的性命而战。
正因如此巨人没有后退。
为了保护在他背后的主人,陷入恐惧的少女不受宝具之雨的侵害,他只有化身为盾不断前进。
巨人重复着愚直的前进。
因为他意识到想要保护伊莉雅苏菲尔不被敌人讨伐的话,就只有把敌人的攻击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来。
而后——如果能够到达敌人的跟前,那一刻就是他的胜利。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此种性质的。
男人在巨人把间距缩短前使其死亡,
巨人在生命之火燃尽之前来到男人跟前与其肉搏。
这两方哪一方能先成事就是胜利者的战斗。
巨人领悟了这一事实。
即使,这根本是。
从一开始,就毫无胜算的战斗。
"■■■■■■■■■■■■——!"
大声咆哮。
跨越了第十次的死亡,黑色的巨体飞奔起来。
飞沙走石向男人突进的身姿,就像是挑战斗牛士的公牛一般。
"垃圾——!"
放射出去的无数箭矢。
是在屡次的死亡中习惯了吗,还是最后的余力。
巨人弹回了全身的箭矢,
向宝具的主人展开肉搏——!
斧剑奔走。
至今为止一次都没能向男人挥动的斧剑,终于在呻吟中一刀闪过——
"——天之锁啊——!"
突如其来的无数锁链,就这样将黑色的公牛捕获了。
这就是怎样的宝具。
突然出现在空中的锁链,像是束缚住了整个空间似的封印了Berserker.
"■■■■■■■■■■■■"
锁链绑住了Berserker的双手,使其向着难以置信的方向扭曲。
裹住全身的锁链永无止境的收紧,就连像岩石一般的头颅也似要被那张力所绞断。
"——切,这样还不死吗。过去连天之公牛都束缚住的锁链,似乎还不足以收拾掉你呢"
男人的声音。
大厅里响彻着锁链咯吱咯吱做响的声音。
这是Berserker的力量吧。
巨人想要切断压制着空间本身的锁链。
原本不可能办到的这件事,那位巨人的话一定可以办到。
当然,男人也深知这一点。
"不要——回来,Berserker!"
少女发出了惨叫。
使用了令咒,伊莉雅苏菲尔命令Berserker强制撤退。
但是,巨人依然被锁链绑住,无法移动一步。
"为什么?我说了让你回到我的里面,为什么"
"没用的人偶。被此锁所缚之物,即使是神也无法逃脱。不,神性越高则越会被其吞噬。原本就是只为了规制众神所作之物。通过令咒实现的空间转移,本王怎么可能允许"
然后。
像是示意终结一般,男人举起单手指向巨人。
"啊——"
少女愕然叫到。
结束了。
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被锁链绑住,毫无防备的接受了二十二件宝具的洗礼。
变成了抽象作品才能有的姿态的,黑色巨人沉默了。
根本不用确认还是否尚存一息。
即使是跨越了十次死亡的大英雄,承受了超越它的二十次死亡也无法再度站起。
没错。
即使还活着,巨人也已经连呼吸的力气都不剩了吧——
就这样,两者的战斗结束了。
哪一方会胜利,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Berserker,根本赢不了那个Servant.
不,所有的Servant,只要身为英灵就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所有英灵,都各自有着生前所惧的人、物或事。
这一因缘正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那么——如果存在着拥有所有的宝具,拥有着生前杀害这位英雄的宝具的人会怎么样呢。
结果,就是如此。
无论作为英雄有多强大,只有身为英灵,就绝对无法从那个男人手中夺得胜利——
"不要——不要,Berserker!"
向着成为墓碑的黑色巨体,白色的少女飞奔了过去。
面对这些。
男人用手中的剑,毫无留情的砍了下去。
"——"
传来了惨叫。
男人,将少女的双眼一直线切裂。
"——"
并顺便以一击,刺穿其心脏。
这一击刺偏了。
不,是故意刺偏的吧。
少女的肺被贯穿,咳,吐出了鲜红的东西——
锁链被挣断了。
"■■■■■■■■■■■■——!!!!"
锁链断开,黑色的巨人袭向男人。
面对着那个,实在过于钝重的目标,男人一枪刺去。
穿透心脏的枪。
用类似Lancer的宝具,盖伯克的枪解决了巨人——
就这样结束了。
这一次真正意义上,黑色的巨人绝命于此。
"——"
从倒地的少女身上将剑拔出。
边在地上留下鲜红的印迹,少女边向一动不动的巨人爬去。
"——"
愉快的俯视着这一姿态,男人开始走动。
扔掉了剑。
男人,要用空手。
结果这个瀕死的少女。
"——"
会死。
一定会死。
只有这一次,绝对会死。
那个Servant根本不会讲理。
敢妨碍他就一定会被杀掉吧。
不在被他发现前离开这里的话,就一定会被杀掉。
面对这些,我。
分支1:控制住自己。
分支2:——阻止男人!
決断/distration(Ⅳ)
僵硬着的身体迅速行动起来。
猛然站起的脚,与扶着栏杆的手几乎同时。
此时,看了看远坂的脸。
远坂十分懊悔的咬着牙,凝视着眼下的惨状。
我明白的。
远坂也一定想制止这些。
但是,如果这么做的话被杀的就是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止的了。
这一点我也是一样。
为了拯救将死的少女赔上自己的性命,我也理解这实在太傻了——
我不计较这些。
我,无法放下那个孩子不管。
大脑中只有这个念头。
身体跨过栏杆,就这样跳了下去。
远坂和慎二,两人都吃惊的望着突然的闯入者,
那个男人,却根本没有把跳下来的我放在眼中。
男人,将手伸向白衣少女的身体。
"——住手,混蛋——!!"
将声音集中到一点大叫道。
这是用浑身的力量发出的制止的呐喊。
"——哈?"
男人突然停下想要刺出的手腕,慢慢地。
像是发现了新猎物的死神一般,回头望向降落在墙边的我。
幕间/冬之森
追溯到一个多月以前。
比任何人都早,他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
他被召唤出的地方,并不是这个国家。
遥远的异国。
大地总是被白色覆盖,天空也早已忘却湛蓝,荒芜人烟的山中之城。
这片土地久处冬季。
寒气与停滞,不毛与渴望。
断绝一切同现世的关联,只是一味等待奇迹再现的他们,如同行尸走肉。
冬天的寒气夺走了他们身上人性的温暖,
停滞的世界不允许他们寻求新的生存方式。
他们一族是圣杯的探求者。
知道成就悲愿的那一天为止,爱因茨贝伦不会有春天。
从开始探求圣杯,已经过了十个世纪。
采取一切手段想要接近圣杯的他们,终于有一天到达了可以锻造圣杯的水平。
不过,能做的无非只是容器。
而宿于其中的神秘依旧空着,只是一味的锻造着不可能装满的杯子——
但是,这些日子也终于有尽头了。
他们从外部得到了合作者,进行了使其充满的仪式。
而结果,是成功,同时也是失策。
圣杯是作成了。
那个方法的话的确可以充满圣杯吧。
但是,同时也制造了太多的敌人。
应当是身为圣杯的所有者的他们,却被贬成了和其他许多魔术师相同的"提供者"的级别。
他们的执着早已经偏离了常轨。
不。一千年前,从第一次接触圣杯开始,就已经发狂了。
他们违反规定,总是将最强的王牌牵引到自己手上。
第一次是没有余力做这样的准备。
第二次终于找到了规则的破绽。
第三次召唤了不应该召唤的东西。
而第四次。
得到了最强的王牌与其操控者,他们确信此次乃是必胜。
结果却是从未有过的惨败。
他们所选出的Servant与Master,偏偏背叛了他们。
将妻子和女儿留在冬之城不管,那个男人破坏了圣杯。
他们对男人的背叛感到愤怒,也为自己的过错感到叹息。
果然不应该相信外人。
能够成事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