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目?起床~朝'倒れる'
早晨。
被射进窗户的阳光照醒,觉得脖子的附近有着奇妙的沉重感。
"嗯────、呃"
脖子的沉重感是肩膀僵硬所造成的。
因为趴着睡觉的关系,脖子的肌肉都僵固了。
因为如此,背上的伤也好了许多。
已经不会痛了,这样一来就没日常行动上的问题。
"───糟了。已经过七点了。"
"啧、痛痛痛。"
一起身,腹部就跟着痛起来。
看来只得老老实实的行动了,因为只要一个动作剧烈,被打到的地方就会疼的要命。
"───变乌青了啊。会带来暂时的不便吧。"
也只能忍耐,别无他法。
只要动作小心一点,我想对实际生活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换好衣服后走出房间。
从起居室传来早餐的香味,看来樱已经正在准备吧。
"早安。抱歉,睡过头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学长,早安。学长也会睡过头,还真是稀奇耶。"
"鸣,真丢脸。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发现时已经是早上了。"
"因为受了伤,所以也没办法嘛。虽然我刚刚有去叫过一次,可是学长完全起不来。我想可能是太疲倦了吧。"
鸣哇。
樱有过来叫我吗,我怎么都完全没印象。
因为肩膀僵硬的关系吧,所以头脑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
"抱歉。我先去洗把脸。立刻就回来,等我一下。"
"没关系,学长可以慢慢来。今天早上就由我一个人来准备,所以请慢慢的洗脸。"
樱实在是精神十足。
"?"
哎,樱都这么说了的话,不领情就太不给她面子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我就接受你的好意,去洗脸啰。"
"好的。今早的味噌汤是我的得意之作,所以请满心期待吧。"
嗯、我点着头,就先走过起居室向走廊走去。
"─────呃、等一下。"
好像怪怪的。
就算精神再好也好过头了吧,而且总觉得,今天好像有那里───
"!"
传来物体倒地声。
因为这几天听得都听习惯的关系,一下子就判断出那是人倒下的声音。
"樱────!"
跑回起居室
都已经倒在地板上了,樱还行动迟缓地慢慢的从地板地上爬起来。
"樱"
我用手支撑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啧。"
扶起樱的身体时,发现又热的和之前一样。
紊乱的呼吸与被汗打湿的衬衫,在在说明着樱的病状。
"啊────学、长。"
被我扶了起来后,渐渐地恢复知觉。
樱用恍惚、涣散的眼神看着我。
"真是的,我不是请你慢慢来的吗,怎么立刻就回来了欸、请等一下。我立刻就去准备早餐。"
她满脸带笑的说着,放开了我的手。
"────樱、你"
她的举止比起勉强行动,还更像是根本没发现到自己的体温上升。
"等等。早餐的准备还在其次。现在要先回房间去躺好。樱,你的体温很高耶。"
"咦?体温很高、是在说我吗?"
"啊啊可恶,连自己都发觉不到的话,那不就真的很严重了吗!为什么、会如此────"
连这种事都没有发现到啊,我真是的。
就算再怎么为Saber的事情沮丧不已,连在待在身旁的樱的状况都未能留意到,我到底在干嘛啊。
"那个、学长?我真的没什么问题。刚刚只是稍微跌了一跤,并不是特别头晕"
"别说蠢话了,都烧成这副德性了耶!?就算我不用体温计也能知道!"
"啊────"
我拉着她的手到客房去。
总之,今天一定要让樱休息。
帮她向学校请假、准备好给病人吃的容易消化食物,早上就───对了,去拜托藤村的爷爷,让藤村邸的女佣人过来这里。
"啊、那个学长,到底要带我去那里?在去学校之前,不把早餐好好地吃完可以吗?"
樱还搞不清楚状况。
早上的情绪过于高亢,所以连热度也都没注意到吧。
"学校就别去了。樱今天一整天,都要一直待在房间里。就由我去帮你请假。反正在教室也碰的到藤姐,所以到时候说就行了。"
"咦────不要去学校、是在说我吗?"
"没错。除了樱以外还能有谁。我对了,虽然还受着伤,不过精神可好的很。没有休息的理由吧。"
"────────"
就连我也没有要非去学校的理由了。在失去Saber的现在,我实在是没有余力再去上学。
虽然如此,只有今天有非做不可的事情。
昨晚的事───直到和远阪报告间桐脏砚和Assassin的事情前,我不能够关在家里不出去。
"总之,樱今天就休息一天。因为平常都很努力,所以偶尔好好地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我只要把事情处理完毕,也会立刻赶回来的。"
"啊───不、不用了,我真的没关系!
所以我要去吃早饭,去上学。这样的话,这种热度,一下子就会好的吧!"
"笨蛋,那有这种事情。为什么如此乱来呢,樱。"
"我、我才没有乱来呢!
是学长你太过紧张了,我可是好的很,才没有发烧,学长你不是还受着伤吗!那为什么只要我休息,那样子────"
"咦鸣哇,樱!"
"啊────咧?好奇怪喔,学长。为什么、我会喘不、过气、来呢────"
樱就这么倒在地板上,不停的喘着气
被我扶起来的身体,异样的沉重。
樱是没有站着的力气呢、还是身体变得重到站不起来了呢。
反正,樱就是热到无法靠自己走动,只有她本人才会认为自己精神还很好吧。
"笨蛋。听好,今天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休息。虽然你不愿意,不过如果在这么胡乱使用体力下去的话,可是连明天也休息定了喔。"
"可是、学长。我一定、要去学校。"
樱呼吸不整、像是在梦呓地说道。
"────────"
我无视她所说,把樱抱起来走向客房。
我把她抱到客房时,樱已经睡着了。
啊,虽说睡着了,不过还有一些意识吧。
痛苦的呼吸着,只有一次,紧紧的握住我抱着她的手臂。
"────────"
首先要把她放在床上去睡。
"啊学、长?"迷迷糊糊的声音。
樱望着天花板,所以看不到我。
"────────樱"
杂乱的呼吸和染成朱红色的脸颊,还有和汗水紧紧贴住的衣服和───每呼吸一次就会突出来的大大的胸部。
"呃──────"
她的姿势太过煸情了,我慌慌张张的移开视线。
樱都已经被热度折磨的很了,我为什么还如此的不谨慎啊────!
"糟了。果然不去拜托女佣人是不行的。"
我是无法帮樱换衣服、擦身体的。
幸好她一躺下去,呼吸就趋于缓和,照这样下去的话,只要吃个退烧药就能好转了。
只要她能自己走动的话,就带她一起去医院去拿个感冒药或是处方笺,就行了。
"樱。我立刻就去叫人来,在这之前你就睡吧。如果是藤姐家里的女佣的话,你也很熟吧。"
"────────"
她没有回答。
虽然呼吸还很难受,不过她已经先睡着了的样子。
"───呼。真是的,樱实在是硬撑的太过份了。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去学校。"
我自言自语的质问。
樱已熟睡了,我知道她是不会回答的。
"那么。我要去学校啰。"
我离开床铺向门走去。
───突然。
"我想和学长一起去学校。"
那样的回答,传入我耳朵。
"樱!"
我转过身去。
樱就这么睡着,难受地闭着眼皮。
"什么啊。梦话而已。"
这次我就真的离开了客房。
半路上。
"因为。我要保护学长的嘛。"
她用热的呻吟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
在我去学校的半路上,绕到藤姐家去,拜托她家的女佣人。
藤姐她那不太爱打扮的个性,让我偶尔会忘记,其实藤姐她家是这住宅区中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虽然不是公司,可是却有几十个称做员工的凶恶大哥。
因为大部份都住在藤村邸的离屋,所以总而言之是个大家庭。
因为能帮忙家务的人也必然地增加,所以我一拜托就能派遣没事做的女佣来过来。
───嗯。
在樱来我家之前不知让她们帮忙了多少次,所以碰到紧急状况时也能派出帮手来帮忙。
因为是樱认识的女佣,所以我想可以十分放心的交付出去。
九日目??校~屋上'?への报告'
然后午休时间来到。
由于有了在屋顶上碰面的默契,首先,我就立刻把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看看。
────呃,其结果是。
"你说什么!?
间桐脏砚不但是Assassin的Master,而且还想要杀了失去Saber的卫宫同学你!?"
这样,远阪不同于往常的生气起来。
"是、是这样没错,不过你干嘛突然这样。"
"才不是突然!
就我所听到的是脏砚那老家伙,因为打倒Saber了,所以才想杀了卫宫同学,对吧?那不是很奇怪吗,不管怎么想,顺序都完全错误!"
吼噢、远阪探出身体来瞪着我。
与其说说那是大喝声,倒不如更接近于迫力,使我不自觉地后退好几公分,但已经身处固定水塔的内侧了。
"给我等一下。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卫宫同学?刚刚的话,难到你都没有想到什么吗?"
远阪凛用非常不满的眼神的瞪了我一眼。
"鸣"
我连她的迫力都应付不了了,在让她这么地逼近眼前,更是让我提心吊胆。
又加上这里的狭窄空间,已经无法让我再退后了。
此时的我正像是无路可逃的袋中鼠、不不,是人类。
"嗯-请问,到底有那边不对呢?"
"是优先顺序的问题。在只有你们两个人相处时,脏砚却没杀了你。
虽然Assassin能赢的话是最好,但也有输的可能性,所以脏砚应该会先打倒身为Saber之Master的你,对吧。"
"不对,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
但脏砚却有着Assassin绝对会打败Saber的自信,不是吗?"
"怎么可能。卫宫同学你不也能判断出,Assassin比Saber还要弱的吗?所以,那老家伙是不会下此赌注的
若非如此的话,那就有两个理由,对吧。
哎,虽然一深思下去也就只有两个罢了。"
"两个理由?嗯-,那就是-"
2.俺を杀したくなかった、とか?
3.爷さんの余裕だった、とか?
回答'正解'
"那是因为,他不想当场杀我吗?"
"哎,这是最叫人接受的理由啰。
并且、照这么看来,只能视为是脏砚不想让Saber消失而已。卫宫同学死亡之事对他而言是损失,仅只能让Saber消失罢了。"
"或许是吧。嗯,我就只有这点用处啊。"
"噗,你在闹什么别拗啊。啊,这完全是从脏砚观点的推测,你听听就算了嘛。"
"?不,虽然我没有特别不满。这就是事实。不过,远阪你为什么会为这件事发脾气?"
"!────我、我并没有特别生气呦。
是卫宫同学你弄错了吧。"
回答'正解'
"脏砚还游刃有余吗。因为他有自信不论何时都能杀了我吧。"
"没错,虽然还有其他的理由,不过让卫宫同学活着,或许因为脏砚还有余力吧。
虽然这个推论还有些漏洞,不过"
?の质问'これからの行动は'
"总而言之,因为Saber本身对脏砚还有用处。
所以希望身为Master的卫宫同学还活着,对吧。不过,脏砚另外又有杀卫宫同学的理由。
我再问你一次。那老家伙,的的确确说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吗?"
"────────"
我回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远阪的小女孩还有利用价值。
不过你的用处就到此为止了,小伙子────"
"啊啊。他还说、远阪你还有利用价值。"
"这样啊。虽然完全猜想不出来他要把我干麻,不过这就是他一直躲我的原因吧。
只要我们一碰头,一定会有一方伤亡。不过,脏砚他本身也希望我能再活下去,所以为了不和我碰面而躲起来────"
嗯嗯、远阪陷入了沉思。
""
───接下来。
该说的都说了。
若说还有其他该说的事情的话,那就是────
2.俺一人じゃダメだ。远の手を借りないと。
?の问答'选肢'
────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做,一定得决定好。
我选择继续战斗下去。
间桐脏砚和Assassin。
徘徊在镇上的黑影。
环绕在圣杯周围的Master之间的战争。
即使失去了Saber,我也决意阻止到底。
那么,现在就不是在意面子的场合。
为了不让牲者再继续增加,我需要远阪的帮忙。
"───远阪。
我失去Saber,令也没了。那么,我再也不是Master了吧。"
"也对。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卫宫同学已经不是Master了。没必要继续和圣杯战争有所牵扯,被其他Master狙击的危险也几近于零。"
"这样啊。我会想要圣杯,是因为Saber说她一定要。在失去了Saber的现今,我对圣杯也没兴趣了。"
"喔。那么,你已经不战斗啰?"
远阪的眼神冰冷。
那完全是平等、不掺杂私人意见的,身为Master而问的话。
"────────"
那不是问话,而是忠告吧。
这是最后的机会。
要回到原本的生活还来的及,她可以帮我备好抽身而出的回去道路。
"──────不。"
但是,我的答案早已定论。
现在只有将她的好意牢牢地记在心里。
"没有这种道理的吧。就算我已经不是Master,也不会退出战争。因为我已经决定,为终止战争挺身而战。"
"───这样啊。那么、就表示我们的关系也还得继续下去呐。
虽然彼此都是敌人,但首先在打倒那"影子"之前,先保持休战状态吧。"
"?"
不期然的,远阪笑了起来。
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吗,刚刚她的面无表情就像是骗人似地,让人感到亲切。
哎,那不是我能得知,所以算了,不过────
"───等一下。你为什么说我们是敌人啊。
我已经不是Master了耶。没有和远阪你互相仇视的理由吧。"
"你在说什么啊。就算没有Servant和令,但你是Saber的Master一事,是不会更改,对吧。
就算不完全符合条件,但卫宫同学还是被圣杯选上,所以直到最后还是有得到圣杯的资格。虽然没有能力,但做为竞争对手的这件事是不会改变。"
"是这样子吗?就算我没有意愿取得圣杯,也一样吗?"
"全凭状况而定,对吧。假如说变成是你得到圣杯、而卫宫同学也变得非得需要圣杯不可,一定得要使用圣杯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没有欲望的人类呢,就是因为没有欲望才会被自己以外的东西牵着走。"
"唔。远阪,你想太多了。假设我变得需要圣杯,但我也没有可能取得圣杯啊。"
"所以我说假如啊。不过可能性也不是零。
所以我说,根据以上情况,我们就是敌人。允许已不是Master的魔术师逃入教会,也是因为如此。
虽然失去了Servant,不过对其他的Master而言,还是碍眼的阻扰者。关于这点,卫宫同学也要加以留意而行事。因为想要杀掉你的,不只脏砚一人。"
"唔你的忠告,我就感激的接受了,不过-"
那个,远阪又是敌人了,真是令人高兴不起来。
"?你干嘛一脸为难啊。迄今为止,我们不都一直是敌人吗?那么又有什么困难啊?"
"有啊。那就是我一定要借助远阪你的力量啊。"
"啥?"
她定住了。
远阪的眼神像是看到怪物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要借助我的力量,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就我一个人太勉强了吧。要终止圣杯战争、就表示要打倒其他Master。可是我却没有半点力量。"
"我知道,这实在很丢脸。可是现在不能在意面子。因为我能做的事情很少,所以我想这是其中最好的办法。
所以我不想成为远阪你的敌人。
───我不只是要和远阪休战,更想要身为一个协助者来出力。"
"等等。卫宫同学,你神智清醒吗?"
"我很清醒。虽然我的力量不够做为协助者,说不一定也会对你碍手碍脚。
我没有能和你联手的长处,而且我也没有可以回报你的东西。
对了。就普通来说,这样是无法成立协力关系吧。"
"哼、哼。什么啊,你也知道。
就如你所说,魔术的基本就是等值交换唷。要借东西给没本钱的家伙是不可能的,对不相称的技术者伸出援手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成,你也知道,对吧。"
"因为我们迄今为止一直处于休战状态,所以才一起商量,但是要成为协力关系的话,那又是另当别论。互相协力就是同伴,这样一来,就一定得平分报酬。"
"啊啊。我了解,所以拜托。
───远阪,帮助我吧。你的帮助,我有生之年一定会还。"
"有生之年啊,你────"
远阪别开视线,话语含糊起来。
我也清楚那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但是,就我所知最能信赖的人就是远阪,如果是远阪得到圣杯,我相信不会出什么差错。
所以,我想协助的对象、胜利的Master,就只能考虑远阪。
"远阪。我想听你的回答。"
我直接了当的正视着远阪。
"那、那能轻易决定。和不是Master的家伙联手,我也──"
"远阪。"
"所以、我不是说了,就算你如此要求,我也没办法出手帮你,而且-"
"远阪。"
"看你的样子,就好像是要正式定契约似地。"
然后。
远阪大大地垂了一次头后"───啊啊,真是的,我知道了啦!那么交换条件!"
她直直地回看了我。
"?什么样的交换条件?"
"交换条件就是交换条失!
就表示,要正式地定下契约。
所以,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能遵守我所说的话,那我也就不多加考虑。"
"???远阪。我刚刚也说过了,我现在连回报远阪你的东西都没有喔?"
"别管那么多,给我听好!"
"呃!我、我知道了,总之,先听你的。"
"很好。那么,第一。要成为协力关系也是可以,不过,在此场合下,你能完全的遵守我所说的事情吗?
在战斗的时候,不管怎样的指示你都能毫无怨言?"
2.いいえ。
返事'何よアンタ'
"我拒绝。要我绝对服从,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说啊。才第一个问题,你就劈头回拒,你当你是谁啊。"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子啊。虽然完全是假设,但如果被指示执行怎么看都不合理的作战,那我会很困惑的。"
"我才不会那么蠢呢。如果看起来是那样,那是卫宫同学你的理解力不够吧。
哎,算了。那么,如果是你能同意的作战的话,那就能遵守了吧。"
"啊啊。那样我会服从的。"
?の问答'信できる?里切らない?'
"那么,接下来第二问。在你信赖我的情况下,能够信任我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事情是如何残酷,你都能够不背叛我吗?"
2.いいえ。
返事'何よアンタ'
"唔虽然我当然是不会背叛你,不过我无法完全同意。
你说不管事情是如何残酷,是怎么残酷法?"
"那还用说,就是死啊,只要一步之差就会死掉的事情啊。因为卫宫同学你又没可用的长处,所以就一定要有此觉悟,对吧。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两手空空就想和我交易,你说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鸣。远阪,你就别戳我痛处了。"
"理所当然的啰。我们又不是要出去玩,所以你没有这样的觉悟,那我不就亏大了。"
"OK,我知道了。不管什么事,都由你来妥善处理。"
?の问答'服する?'
"这样啊。那么、卫宫同学,今后你能做到对我绝对服从吗?"
"────呣。"
远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着吓人的话。
看起来像是最后的质问,但这也太────
1.するか!
返事'わたしを胜たせてね'
"────喂,这样好吗!我承认,身为魔术师的远阪的指示是相当优秀。但是,偶尔也会有失误的时候吧。
假如远阪你说出奇怪的事情来,那么我可不能简简单单地答应。如果我认为是你错了,到时候我也会直接反对你。正当的协助就是这样子的吧。"
"当然。不那样的话,也无法做到互相协助吧。
因为我有个爱独断独行的毛病,我想如果没有一个抑制功能,就太危险了。
欸欸,如果你能担任这个功能,就算是帮到我的忙了。"
"咦────────"
等等,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虽然我已有会被抱怨的觉悟,做好反驳的准备,但远阪却状似满足的点着头。
"那么,最后一问。
假如说有件卫宫同学无法办到而我能办到的事,不管如何你都会帮我吗。
而且情况相反的时候,你也能同样做到吗?"
"?我能做到但远阪无法做到的事?"
有这种事情吗。
像是远阪她实际上很不会做菜,这样?
"喂。这是最重要的问题,所以回答啊。Yes或No,快点。"
"不是啦。那个,可不可以举个具体点的例子啊。"
"啊啊,真是的!也就是指,让我获胜这件事情!"
"────────"
远阪红着脸、别扭的说着。
就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和迄今为止远阪的形象相差甚远。
因为啊、那个────
"啊啊。
因为有我的协助,远阪一定能获胜。我向你约定。"
我自然而然地就认为,她认真的态度还真是可爱。
"那么放学后,就约在正门口见面。
从今天起,就暂时请卫宫同学到我家里来进行社团活动吧。"
"唔────社团活动、到远阪你家?"
"对。在我们联手情况下,不教你一些就算是你一个人也能战斗的方法不行,对吧?
哎,虽然在那天晚上,就判断出卫宫同学是门外汉,但没想到经过这些日子,你还能活下来。"
"不,那种事就别在意,倒不如说是别人的帮助,但是───那个,从今天开始?"
"当然的啰。首先,要掌握卫宫同学你的能力,从今晚开始,一定要订定好往后的方针不可。
虽然会让你很晚才回到家,不过,卫宫同学你不是一个人住,所以没问题吧?"
"咦?虽然你说的没错,不过为什么你连我一个人住的事都知道啊,远阪?"
"!因、因为,之前不是有帮过卫宫同学你疗伤的吗,那时候你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就那样揣测。
总、总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卫宫同学你在就正门口等我就好了。"
"────────"
远阪轻轻的挥了挥手道别后,就跑掉了。
今天是星期五因为有六小时的课,所以放学时都过三点了。
"算了。虽然和樱说过会早点回去,不过也不能从头一天开始就拒绝。"
对在家休养的樱实在抱歉,不过今天就跟着远阪。
哎,远阪也不是恶鬼啊。
只要和她提起樱的事情,只限今天,有早点回去的可能性吧,一定。
九日目?下校~远邸'?真'
"────────"
我在校门前面等着远阪。
天空是一整片的灰,看起来快要下雨的样子。
风也是冷飕飕地,如果下雨的话,那么晚上想必会变的很冷。
"什么?你在想事情吗?"
───突然。
一回过神,远阪已经来到我面前。
她是跑着过来的吧,肩膀还不停的上下起伏。
"没有啦。看起来快要下雨了。"
"啊啊,你指天气啊。看起来像是会下小雨呐。晚上也还要巡逻,下太久的话,也会让人烦恼呢。"
唔。
看远阪的样子,已经把今晚的巡逻排入预定了。
虽然那也是我所希望的,但在这之前,我想顺便回家探望樱的状况。
"远阪,虽然你这么说-"
"我知道啦。身为一起行动的伙伴,我会好好的锻炼锻炼你,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一定会让卫宫同学你能够独当一面,你等着瞧吧。"
远阪自信满满的说着,开始走下坡道。
真是服了她。
看她笑成那样,今天想早点回去这句话,我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从十字路口起,朝南爬上长长的坡道。
这里开始就是并列着洋风建筑的住宅区。
远阪家就在这条坡道的顶端,比樱她家的位置还高。
"鸣哇────"
这就是远阪邸啊。
比大小的话,樱的家虽然比较大,不过不知为何,让人感到道地的外国风味,而使我看呆了。
而且,是心理作用吗,好像有股寒气。
像是拒绝来访的空气,令人觉得从坡道上面飘来如此的气氛。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脚步。我家就在这里啰?"
"啊───啊啊,我知道。只是,不知为何有种威压感。"
"这样啊。因为我这里和卫宫同学你家不太一样。连不熟悉魔力气息的你,都能感觉得到这里的冰冷感。"
远阪轻描淡写的说着,就继续向前走去。
"喂,快点过来啊。我可没有设下陷阱,所以你也不用畏畏缩缩的吧。"
远阪从玄关向我招手。
"不是啦。我会畏缩并不只是因为气氛的关系。"
我一边嘟嚷、一边下定决心踏进远阪邸去。
的确是有股冷冰冰的气氛,不过那还在其次。
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我到远阪凛家中打扰,不过对男人而言,这就足以构成大事件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哎,这种事情就算和远阪说明,不但不能让她理解,充其量只会被她嘲笑的吧。
────呃。
"为、为什么不是起居室,突然就把我带到你的房间啊!"
领我走到起居室后,毫无预警的远阪就把我带到她的房里。
"没为什么,只是因为这里器具齐全啊。
虽然可以在起居室喝茶,可是你又不是特地来这里泡茶的吧?"
"啊────鸣。你说的、也没错啦。"
那个,你能不能稍微为同年龄的异性伙伴考虑一下啊。
"?总之,你找个适当的位子座下。虽然圣别*要用鼠尾草和卡片来举行,不过因为我都不太会用,所以现在我就先说明。"
注:基督教里,为了要和圣灵有所接触,用来清净人或物的仪式。
啪答,远阪拿起放在床旁边的箱子。
箱子就和冒险电影里面出现的宝箱一模一样。
"嗯-要用到大师父的玛瑙啊,也是没办法的啊咧,鼠尾草用完了。Archer,你帮我从地下室拿二、三株回来。"
"要鲜红的鼠尾草吧。哎,只是要辨别那男的,不需要做到那种地步吧。"
"那是我的自由吧。对了,你拿回来的话,就暂时到地下室去休息。我和他之间已经定下协定,所以不用你从头到尾的护卫也不要紧。"
"───这样啊。那男的大概也没有对你下手的胆量。我就去为晚上做准备吧。"
刚刚的、是Archer吧。
灵体状态时气息也跟着稀薄吧,完全感受不到他那强大的魔力。
"真教人吃惊。同在一个房间里,却感受不到。"
"成为灵体状态就是如此唷。假设他回复实体,只要还在这座宅邸里面,魔力也不会外泄出去。因为把魔力从外面遮断,是一个工房基本中的基本。"
"嗯。那么那个Makiri不对,是间桐,他们的宅邸也是一样的吗?"
"欸欸。本来,那里已经没有隐藏魔力的必要了,因为要隐藏的话,不是要藏住从家里泄漏出去的魔力,而是魔术师本人的魔力。"
"哎,无论是那一种,只想要隐藏魔力的话,那也容易。虽然我本来是打算把Archer也一起带去学校,可是现在那家伙还没完全恢复,所以白天就让他休息了。"
远阪她喀啦喀啦,一脸不快地翻着宝箱。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找不到要用的东西似地,不过她该不会是那种、和整顿归纳划不上等号的人啊?
"真是的,普通伤势不都能简简单单就治好吗,但为什么Saber的剑伤就是治不好,Archer那家伙。不得不让我联想说到那是不是有什么因缘在内,不过呃,为什么只找得到大师父的宝石啊普通用不到的时候老是看的到,可恶。"
她把身体探进去摸索着宝箱。
那个箱子,虽然看起来小小的,但却深得像是连远阪都装的进去。
"────哈啊"
不管如何,我除了有所觉悟外,别无他法。
如果说有我能办得到的事,那就是祈祷远阪她能找到她想要的道具吧,我就漫无目地的眺望着远阪的房间来────
"?"
突然。
我眼中映入相当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
在房间的角落,高度差不多到腰部的矮书柜。
在那上面,放着一张像是被遗忘的照片。
我拿起来抖落上面的灰尘,判断出已经摆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打扫过吗又不是这样。只有这张照片沾满灰尘耶。"
远阪看样子是不喜欢看到自己小时候的模样吧。
不对,要是如此的话,不要摆出这张照片不就好了吗,是重要到不愿意碰触的物品吧。
"不过呢。"
人啊,还真是说变就变。
看起来约是五、六岁的远阪,不知为何,可爱的让人大吃一惊。
"从以前起,头发就这么长啊。嗯、这是?"
照片中的远阪,姿态就是现在远阪的缩小版。
但是我发现到,只有一个地方不一样。
"让你久等,准备齐全了。接下来会让你痛~到说不出话来,不过不用担心呃,怎么了,卫宫同学?"
"啊啊。远阪,这个。"
我把我发现的照片递了出去。
"什么啊,这不是我以前的照片吗。我是把它摆在角落,不过这又怎么了?"
"咦没有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看。"
不知为何,虽然这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但我还是不敢说出口。
真是的,这种事也没有特意问的必要,到底是有什么卡在心上啊。
"啊。对了,卫宫同学你要说的是缎带不一样,对吧。"
"────────"
我只有用点头来回答。
"那是一定的咩。女孩子啊,不是会有很多条发带吗。就算是再怎么喜欢的发带,你想、有可能十年都系同一条吗?"
啊。
原来如此,照她这么说也对。
只不过是条缎带,我到底是在挂心什么啊。
"不过啊。虽然我很想这么说,可是发带是特别的。对女魔术师而言,头发是最后一手喔。就连绑头发的也要使用相称的魔术品,所以能代替的物品也不多。"
"欸。那么你那条缎带,是什么样的魔术品?"
"欸欸。因为止住头发的生长,就表示留住魔力。远阪家系并未持有魔眼,所以至少连头发都要当成预备魔力,非得储存起来不可。
嗯,因为要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发带还是自己亲手做的最好,对吧。"
"那个,是我最初作出来的缎带。虽然我很喜欢,可是、哎,因为有很多原故,所以我就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