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日目?起床~朝'空白。'
早晨。
意识缓缓地
将。
"嗯────………………"
意识缓缓地苏醒,身体缓缓地爬起来。
时间指到八点。
迟到了。
因为已经不去学校,所以说迟到是不正确,但贪睡一事是错不了的。
"呜哇。不做早饭的话、"
爬起来换衣服。
从睡衣换到日常家居服时,就算不愿意,眼里还是会映入被布包着的左手臂。
"………………好。"
早上的准备体操,大略地试着上下挥动左手臂。
没有问题。
左手臂就照着我的命令,规矩地举到肩膀上面去。
左手臂变得一天比一天好。
虽然还没有感觉,但照这情况下去,明天就
"你在做什么啊,Shirou?早餐已经吃完了喔?"
"咦?啊咧?啊咧咧?"
Iriya就在我眼前。
我不是明明要去起居室的吗,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而跑到仓库来。
"Shirou,你有在听我话吗?我在问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啊?"
"啊───啊啊,我有在听。早安啊,Iriya。今天早上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碰面呐。"
唔。
连自己也能判断出来,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
"Shirou。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吗?"
"咦?没有啊,没有这回事。只不过是还没睡醒而已,等我一下下。"
我胡乱地甩着头。
虽然身体非常地疲倦,但把睡意完全清除干净了。
"────这样就好了。呃-,刚刚你问的,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有点睡迷糊,所以搞错了而已。"
"这样啊。嗯,那么我们去起居室吧。因为Shirou的早餐,我帮你准备好了。"
Iriya高兴地说着,就跑到庭院去。
头顶上的天空是蔚蓝一片。
湛蓝地像是冲洗掉昨天为止的阴暗空气。
我大大地做个深呼吸,肺部就充满了虽然寒冷却令人心情舒畅的空气。
"────嗯?Iriya刚刚说她做了早餐吗?"
突然。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脑袋,浮出来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这个。
Iriya做的早餐虽然令人开心,但同时也抱持着强烈的不安。
若要断言,Iriya既不能站在厨房、也不能拿着菜刀。
"啊-待在旁边监督也是可以的吧,这种场合。"
忍着草皮刺刺的触感朝着起居室跑去。
这种地步实在令人吃惊。
就算睡迷糊也要有个限度。
真是的,光着脚跑到这里来,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比Iriya慢了近四分钟。
拍掉脚上的泥土踏上走廊外缘、
"啊,是学长。"
和从起居室出来的樱撞个正着。
"早安啊,樱那个,今天早上真是抱歉。我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八点了。"
"────────"
……?
她是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樱出神地望着我的脸。
"樱?"
她的热度又回升了吗,我担心地伸出手来。
突然。
"早、早安,学长!"
是不需要我的关心吗,樱活泼地道了问候。
"什么啊,一大早的,就很有精神嘛,樱。这个情形表示身体的状况也很好啰?"
"是、是的,托您的福,身体状况相当良好。因为有学、学长分给我精神。"
"?"
樱的声音莫明地结巴着
唔。她虽然很有精神,但平静不下去的话那还是令人不安。
"怎么了吗,樱。你有点怪怪的耶?大体而言,怎么说是我分给你精神呢?"
"啊、呜───因为、那个、昨天晚上、"
在学长的房间,那个、这样。
樱扭扭捏捏、害羞不已地说着。
"────────啊"
我想起来了。
不对,还什么想不想起来的,那不应该会忘记啊。
我在昨天晚上、
和樱的身体互相交合。
那是第二次。
比第一次更加激昂、强烈到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地,索求着樱的身体。
"啊────呜"
血液一口气冲上头顶。
已经瞬间突破沸点,像是头部以下没有血液残留下来似地,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樱、樱,晚天的、那个是、"
那个、不是梦吗?
樱红着脸颊,像在责怪我似地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
太厉害了。
我认为热度已经无法再更上升的说,脸又变的更热了
那个,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太令我震撼了。
在樱的服侍下,后来就像是发情动物般地纠缠在一起。
那实在是太过于刺激性,所以卫宫士郎的理性就将之贴上梦的标签,强压到记忆的角落去────不对!
"樱、那个。昨、昨天的,太粗暴了,对不起。"
我压住因热而晕眩的头,比刚刚的樱更加结巴地道歉着。
"───是的。可是,我很开心喔,学长。"
樱用着会令我让难为情的笑容,说出杀死人的回答。
"啊────────呜"
我输了。
现在,樱可爱地让我真的想要就这么推倒。
假如刚刚没有看到Iriya的脸,没有从起居室传来电视的声音,就会、
"Shirou-?早饭做好了喔-?"
如果Iriya的声没有刚刚好传来的话,那一大早、在走廊外缘、我早就真的会推倒樱吧。
"对、对了,要去吃早餐!等、等一下再继续说!"
我像机器人一样,让身体转过去面向起居室。
我努力地动着僵硬的手脚,总之,要把占领在脑海中央的情欲赶到角落去。
十二日目?朝食'イリヤの朝ごはん'
"来,Shirou、早餐!"
一进到起居室,Iriya就端给我一个碟子。
白色碟子上面放着烤焦的土司和半生不熟的荷包蛋,旁边还漂亮地排着切开的蕃茄。
"嗯、Thankyou。"
我就头昏脑胀地接了过来,坐到自己平常的位置上,咯吱咯吱地咬起土司。
土司就不予置评,荷包蛋煎的可真好。是有样学样地模仿吗、还是远阪教她烹饪手法呢。
总之,如果是第一次作的话,那就一定要打满分。
"好吃。"
我咯吱咯吱地咬着土司。
Iriya既不自傲也不兴奋、而是一脸满足地看着我吃。
我因为不想破坏这种幸福的气氛,所以就算土司吃起来像在吃煤炭一样,也就不予追究。
又焦黑又坚硬的,哎,算是个人喜好的问题吧。
"我有问题喔。烤的这么焦、你不怕吃坏身体的吗。"
"笨蛋。不管是饭还是面包,就是要焦焦的才好吃呀。"
"喂。卫宫先生,你脑壳没坏掉吧?"
"就是很好吃啊。感觉好像等一下可以大吼大叫起来。"
"真的是睡昏了头呐我说啊,现在可不是能无忧无虑地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啦。"
远阪说完,就将视线转向电视。
电视正开着,不断播报出晨间的新闻。
───这是既视感吗。
忙碌地播报出来的新闻内容,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看过───急速地、占据了迟缓的思考。
浮起画面的幻灯机。
天还未亮,发生在新都那边的昏睡事件。
一个晚上就失去意识的民众。
迄今为止,虽然被和多起原因不明的集团中毒视为同样,可是这一起却有些不一样。
被害范围直达直径五十公尺。
迄今为止,只发生在同一栋建筑物里的事故,现在这一起的被害范围却飞跃性地扩展
但是,问题不只这个。
报导的最后。
现在送到医院去,超过三位数的被害者们的列表旁边,更多加列上去向不明者。
"远阪,这个是。"
"没错。行踪不明者十四名。虽然再更进一步调查的话会有更多,但首先,整体人数十分之一的下落,就是完全被吞掉的人类。"
"────────"
意识冻住了。
我无意识地、
"明白了吗?虽然无法判断这是脏砚所为还是黑影所为,但不管是那边做的,就是出现了和之前无法相比的牲者人数一事,是改变不了的。
照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几天后一整区就会完全被吞食下去喔。"
用力紧握着被布包着的左手臂。
"────远阪。行踪不明的人们是-"
被杀了吗、我试着确认。
远阪并未回话,仅仅移开视线,点头表示。
"谈话就到此为止。虽然我了解士郎的心情,但罪恶感先放后面。
听好,那家伙们认为我们拿他们没辄,才开始为所欲为。因为小看我们,所以才做出这种蠢事来。
那么,被轻视的我们应该要做什么,连确认都免了,对吧。"
远阪静静地离开
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我也用不着远阪催促,就一个箭步地向道场走去。
十二日目?午前?道场'その决意'
"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询问,手臂的状况如何,士郎。"
一走到道场,远阪就切到正事上去。
"怎么说呢。已经可以照常行动了。可是,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远阪。"
"欸欸。我要问的是只是,你有多了解Archer的手臂了喔。"
Iriya什么话也没说,眺望起我和远阪的模样。
"────────"
我发誓,远阪一点都不晓得这只手臂的事情。
不知道我昨晚所体验到的恐怖。
解开这块布的话,就完了。
别说要使用Archer的手臂了,就连只露出肌肤出来,卫宫士郎的身体就会崩坏,她是不会知道的。
────回想起那种感觉。
无法逃避的死亡。
活生生地被埋在土里的窒息感。
自己存在的世界,被来历不明之物抹掉,整个世界就渐渐地缩小、悄然无声地完全终结。
我所尝到的那一部份,不断地在颤抖的头脑中反覆着。
只有这只手臂不能使用。
一用就会死。
在没有魔法式的奇迹帮忙的情况下,绝对会死掉。
"怎么了。从移植上我的魔术刻印起,已经过了一天,所以应该多少有些效果了吧。
回答我吧。Archer的手臂能做什么,你已经能判断出来了吧?"
"────?"
等一下。
远阪的质问,总觉得和我所想的有些出入。
虽然我认为她一定是要使用Archer的手臂、但?
"呃-你指的不是能不能控制Archer手臂,而是Archer有什么宝具吗,远阪?"
"那、那是当然的啰!士郎如果用了Archer的手臂,不就糟糕了,所以不是不能使用的吗!什么,即使如此,你也有使用的打算吗!"
啊。
远阪她,好像真的生气了耶。
"呜───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不知不觉就会想到那方面去"
"你说的那方面是那方面啊!"
"真是的。我先说好,不管发生什么状况,只有Archer的手臂是绝对不能用到。
我不想要士郎在没有得到我的许可下,就使用
因为你Archer的替身,随随便便死掉的话就麻烦了。"
"────────"
远阪认真的说道
前言撤回。
远阪一直很注意。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比我优秀的多的魔术师。
让这只手臂自由的话会变得如何,她比我更加清楚。
"怎么样。你能理解Archer有什么宝具吗?"
她又重覆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远阪期待怎样的回答,但那个是、
"真是的。Shirou,你差不多也该说出来了吧。你不是在移植上Archer的手臂时就知道了吗。"
"喂,真的吗,士郎?"
"呜───哎,我想是真的。Archer的宝具就是他的投影魔术、复制武器吧?"
我只是隐约知道、并没有证据,半信半疑地说出口。
"我真是白紧张了。总而言之你已经连结上去了吧。
虽然能因此减轻负担,但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啊,Iriya。如果士郎了解了Archer的投影魔术,那我就没有必要一项一项的来确认。"
"没有为什么啊,只是因为你没问,所以我才没说的喔。因为是Rin要让Shirou投影,所以也要由Rin来传达吧。不是我能多嘴的事情喔。"
"你那是什么语气啊。你该不会是要说,准备到这地步想要喊停止了吧。"
"那是要由Rin来决定的吧。
的确,若能复制出宝石剑的话,那就算Rin赢。所以我才会帮你。但是,我是基于义务才帮你的而已。绝对不是赞同你的方针喔。"
"……?"
喂喂。
由她们俩的对话来推断,远阪像是要让我来做什么投影的────
"等一下。也就是说,有个想要让我来复制的什么吗,远阪?"
"没错。是有个东西要拜托士郎复制。
不管是Saber还是黑影,我们都无法匹敌。所以要你代替Servant,行使Servant之上的魔术───绝对要制造出能打倒身为灵体的Servant之概念武器。"
"概念武器────?那是指、把用来实践的信念,化做固定形体的魔术用品的吗?"
"欸欸。并不是用物理性的冲击来打倒对手,而是用概念───以魂魄本身的威力来摧毁魂魄、打倒对手。要你帮忙投影的是其中最为特殊、我们远阪家所流传的短剑。"
"目标是尽可能做出能对抗Saber的宝具。
Saber打倒Berserker的宝具你不是看过,对吧?
单纯比火力的话,Saber的宝具是无人能比。
连那个"黑影"被Saber的宝具打到的话,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如果被她的宝具扫到的话,也都无法防御或躲避。
可是反过来说,即使是赶制出来、立刻就会损坏的仿造品,只要能做出比Saber的宝具还要高等的剑,接下来就是靠战斗技巧了。"
"─────"
哎,说是正确的论点嘛,也是当然的结论。
如果那边最大战力是Saber的宝具的话,那我们这里至少也要准备出更高等的武器才行。
要制造出比敌人的兵器更加优秀的兵器。
在战里,这是最单纯、确实地通向胜利的方程式。
然而。
"要怎么做呢。要投影出那种程度的宝具,我办不到喔。不对,说起来,我成功地用出投影魔术、连一次也────"
"欸欸。我们魔术师所知道的投影,连一次也没成功过呢。
但是你的投影不是那种等级。现今为止还无法定论的做法,你只是用错误的方法来实行错误的投影罢了。
可是如果有了Archer的知识,那接下来只要照做就可以了。若是有知道Archer这个范本的你,那投影就一定能成功。"
"────"
远阪断言道。
就算她说的这么有自信,我自己没有实际感触的话,就完全没有自信。
"听好?我之前就说过,你使用的魔术不是"强化"而是"投影"。
你只要遵循着比你高等的复制者、Archer的魔术理论,做出带有和实物同等能力的复制品哎,虽然还无法做到那个地步,但也能做出带有和实物原型相似能力的复制品来。"
"投影之外的实物之追踪,是我们的工作喔。
现在我和Iriya,正在尽力照着实物的原型,来准备能让你投影的'武器'材料。投影时设计图的资料,正由6领头解析中,而构成实物的材料,就由我来准备。"
"虽然还要花时间准备,但只要凑齐的话,接下来的就靠士郎啰。士郎就算只是复制出大师父的轨道之形状出来,和脏砚正面冲突就有胜算了。"
"………………"
喂喂。
也就是说,材料和设计图都由远阪你们来准备,接下来就由我来组装啰。
如果这样能打倒脏砚的话,我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虽然远阪越说越起劲,可是───
"假设,我能投影你说的武器好了。
在这情况下,也用不着材料吧。如果有原型的话,就拿来给我看,接下来就由我来仿造。
也不用准备什么材料了,现在就立刻来试试看也可以。"
"笨蛋。如果可以的话,早在二天前就测试了。
听好,现在的士郎只能做到一次投影。而且影像也一定会在某处有破绽的。
这么一来就没意义了吧。和你扔在仓库里派不上用场的东西一样,做出来的虽然外观一致,但却是内部空空如也的膺品,那是不堪一击的。"
"唔。可是,我只能做出膺品来喔。"
"所以啊,不是说就由我们来追踪的吗。
为了补足投影必要的魔力和知识,首先要尽力造出和实物相近的原料,接下来让你的印象与其重叠、固定化。
这是简单的算法喔。士郎投影的影像和我们准备的材料,只要充足,就可以追求出更高的数值来。"
"哎,虽然用Archer的手臂来投影的话,就不需要材料和原本的设计图,但是不这样不行,对吧?
如果要不依赖Archer的手臂来准备"战斗武器"的话,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投影"出本来就有的东西,来"强化"吗
是这样子的啊,那么多少能-"
要说有现实意味吗,只要练习的话,也是能办到的等级。
"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耶。
在我成为Master之前,连强化都没有真正地成功过。那种惊险特技,我不认为未经练习就做的出来喔。"
"啊,那你就别担心。
今后就来猛烈特训士郎的投影练习,和引导出Archer的知识。"
"这样啊。虽然我是没意见啦,但是你好像很高兴嘛,远阪。"
"怎么会呢。眼前如果要我和Iriya一直玩积木游戏的话,那么我想,和不教不成器的朽木来沟通来沟也不错呐。"
"…………"
呜呜。想起昨天那莫明奇妙的触感,就起鸡皮疙瘩。
远阪这家伙,又要人光着身子靠过去,又用手指在里面乱搅乱戳的,真是够了。
虽然那个时候平不安安地结束,但今天也要那么做的话,我就不知道会变得怎样、
"────呜。"
搞不好会被在客房里休息的樱大骂一顿。
"玩笑就先摆一边,我说的话你都清楚了吗?
这样的话,我想先来做最后的确认。"
"嗯、最后的确认?"
"就是这个作战方法可行吗。
最后我们也只能依靠士郎。
虽然不能使用Archer的手臂,但只要在你仿仿Archer的魔术情况下,士郎的身体会混入Archer这个Servant的毒素。即使如此,士郎也要服从这个方针吗?"
"不对,说不上服从不服从,只要能打倒脏砚的话,我就没话说。就连魔术的锻炼都要靠远阪你来指导呢。"
"说明白点。仿仿Archer的魔术,就等于要解开Archer手臂的束缚喔。
我说的就表示,在锻炼投影的期间,要拿开这块圣骸布喔。"
"────────"
我那飘浮的思考冻结住。
拿掉块圣骸布?
要解放让我昨天晚上,只不过稍微解开一下就怯弱不已、泪流满面、不停颤抖的这只手臂?
────这种事,想都不用想。
我会、
1.……首をに振った。
2.……目だ、それだけは出?ない……。
悟'尊い愚者'
"────啊啊。我会努力的。"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
"我会听从远阪的方针。要我拿掉这块布、也行。"
总算让头上下摆动起来。
"…………这样啊。你果然这样回答。"
"什么啊,远阪。对我现在的回答不满吗?"
"没什么。只是再度认识到,威胁你也没什么意思。
说出拿掉圣骸布也行、虽然我不认为你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但对回答的本身感到满足。"
哼、地把脸转过去的远阪,很明显地在生气。
"唔。远阪你真奇怪。我明明是有所觉悟而点头的说,但看起来好像是我不对的样子。"
"欸欸,奇怪的人是我啦。
我虽然想要这个回答,但是一旦被你说出口,不知不觉就生起气来。"
"可是,士郎。虽然我刚刚那样说,但并不是要让你使用Archer的手臂。也绝对不会要你拿开圣骸布。
虽然只是要测试你的觉悟我才那样问你,但你不许再次说道,要把圣骸布拿开这件事
因为把布拿掉的话,就没办法回头了。"
悟'不?の咎'
───只有这件事,我办不到。
昨晚的痛苦又再度苏醒。
无法表现的苦痛、无法抵抗就结束的恐怖。
然后,在这之上。
在这只手臂自由时,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令人不寒而栗。
"不行啦,远阪。只有这块布不能拿掉。如果拿掉的话,我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一面扼杀昨晚的恐怖感、一面拒绝。
突然。
"回答的很好。欸欸,如果你这么简单就能把布拿掉的话,我会很烦恼的喔。"
我明明是拒绝的说,但远阪的情绪却前所未见的好。
"?远阪,我是在说我不要喔。"
"我知道。对不起,刚刚只是在测试你。
因为你是个危险的人,所以我想事先做好预防措施。如果你回答"好"的话,那我就要把你五花大绑起来。"
"测试你是在试探我吗,远阪?"
"啊欸欸,因为我想知道士郎你的打算。
听好,我刚刚也说过,不会让你使用Archer的手臂。也绝对不会要你拿开圣骸布。"
"虽然只是要测试你的觉悟我才那样问你,但你绝对不能想要拿掉圣骸布。因为把布拿掉的话,就没办法回头了。"
十二日目?午前?道场'修行开始'
那并不是忠告,而是真挚地如同恳求。
"────────"
我紧紧握着被红布包住的左手臂。
我的确是不想拿开这块布。
可是,那不就────
"那摹仿Archer的魔术、要怎么办啊。
不解开布不就无法引出他的魔术架构吗?"
"当然。所以就算明了这样太乱来,但还是要请你稍微地解开圣骸布的捆绑。这样一来,既不会解开封印,也可以将由Archer手臂而来的反作用力减到最低,对吧?"
"…………这样啊。那么刚刚远阪你说的,要拿掉布是指-"
"欸欸,只是稍微解开布罢了。
可是这也是大事一件,所以首先要试试士郎的觉悟。"
"不管如何,最后还是得走到这一步。
士郎,你不也很讨厌要一直包着布的,对吧?至少,你要是无法靠自己包裹起来,就无法继续生活下去。像是洗澡的问题啦、突发的意外状况啦。"
"啊───也对。你说的也是。"
"对吧?所以趁现在,至少要能忍受松开布而有反作用力的程度。
昨天的刻印也很熟悉了,抗魔力也有了。就由Iriya来保护你的意识,所以现在只要能松开五分钟左右,就算OK了。"
"要由Iriya来保护是那个,我要和Iriya两个人来压制Archer的手臂吗?"
我把视线移向从刚刚开始便沉默不语的Iriya。
"有点不太对。我要保护的只有Shirou的精神而己,忍耐由Archer流出来的逆流是Shirou的工作。
因为Shirou一定要把Archer的经验引出来不可,所以不是防止而是你一定要忍耐。"
这样啊。
如果Iriya能防止由Archer那里逆流的魔力,那我也无法仿仿Archer的魔术架构了。
对我而言虽是毒素,但是何种毒素呢,不去尝试就无法判断出其内容。
"我知道了。那么我就松开布,尽我所能地忍耐从左手臂而来的逆流就好了吧。"
"欸欸。还有要闭上眼睛,把意识移向内侧。
和打开魔术回路时一样,所以很简单吧?
总之,士郎只要体验Archer的投影技术就好。要尽可能地用身体来铭记,所以就算有错也不要想试着去理解。"
"────对不起,我稍微离开一下。
接下来的就拜托你了,Iriya。我立刻就会回来,这段时间就请你来锻炼士郎。"
呃。
突然丢下这些话,远阪就不慌不忙地走出道场。
"?她是怎么了?"
"谁知。一定是有什么忘了拿吧。
别谈这件事了,Shirou还有事要做吧。
虽然我反对松开捆绑这种愚蠢的行动,但和Shirou有过约定,我也要出手帮忙。
来吧,在Rin回来之前结束吧。"
Iriya绕到我的背后,将她冷冰冰的手按在我背上。
"Iriya?"
"好啦,闭上眼睛,进入Shirou最拿手的瞑想。
若魔术回路开启的话,就由我来保护Shirou的意识,松开圣骸布的束缚吧。
就由我来计时,所以Shirou就尽力忍耐流出来的魔力即可。可是,拜托一定要忍受住死亡的感觉。因为左手臂的反作用,一定会把Shirou吞噬进去的。"
Iriya的声音不带情感。
我只能点头回应,缓缓地闭上眼皮
平静、迅速地收束意识,做出与身体相异的神经。
只在几天内就变得容易做出模拟神经。
当完成游走在背上的光之细线时。
"在多给你个忠告,Shirou。
Rin所知道的,只有人类被植入英灵的手臂之痛楚喔。所以Rin也无法判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来。也不知道Shirou会变怎么样。
但是这也没办法。
因为知道Shirou和Archer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了。"
Iriya用着模糊不清的声音,说着奇怪的话。
幕间'妹(V)'
"────接下来呢。"
把他们俩留在道场里,出到中庭。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樱。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不是要你乖乖地待在房间里休息的吗。"
丝毫不带关心的口吻,远阪凛用冷冰冰的视线望着眼前的少女。
"……………………"
被凛目不转睛地盯着,间桐樱不安地垂下视线。
"────────"
"────────"
二人之间都没有说话。
凛毫不留情地斥责着身为局外者的樱、
樱因为对姐姐有着内咎的自卑感,所以削减了她本身发言的魄力。
"樱。如果是担心卫宫同学而过来看看的话,就请你回去。只为了这个理由的话,在我看来实在一文不值。"
"啊…………"
樱的身躯微微一震。
姐姐如此地尖刻。
知道间桐樱背负着不安和内咎,毫不留情地将少女逼入绝境。
"你误会了,姐姐。我、只是-"
樱一边被凛的气势压倒、一边鼓起勇气,向着身为自己理想的姐姐对上视线。
然而。
"用不着说明。我叫你回房间去。
不管你怎么解释,就是不准你进入道场。"
少女拼了命的抵抗,凛用一句话就否决掉。
"怎么这样───我不能进去、为什么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当身为Master而行动的时候,对我们而言你就只是敌人而已。
听好了,樱。就算不参加战斗让Rider保护着这个家,但你是脏砚的棋子一事,还是丝毫未变的。没有道理要在这种对手的面前进行训练,对吧。"
"────────"
对着极端冷酷的声音,樱只能站立不动。
远阪凛是真的如此认为。
和卫宫士郎不一样,姐姐防备着总有一天会落入间桐脏砚的手中,转变成敌人的自己
不对。
她一定是、一直认定自己绝对会变成敌人。
"………………"
懊悔地咬着嘴唇。
但是却无法反驳。
就如凛所言,间桐樱是不知何时会落在间桐脏砚手中之身。
身体一天比一天更不听话,记忆也正在渐渐破碎。
连唯一的休息、睡眠,在此时也仅是令人不安的噩梦
这样子的自己,就算在某一时刻失去理性,也不足为奇。
"就是这样。你那魔力不足的身体,到处乱晃让人更加心烦。
现在的你不知何时会倒下。哎,虽然现在看起来稳定而不会倒下的样子,但太过勉强的话,会让卫宫同学担心的喔
这样一来,就会把他逼的比现在更紧的喔。你也不会如此希望吧,樱。"
"………………"
凛的言论是无比地正确。
樱就这么为自己的无力咬着嘴唇,把头又垂的更低了。
"你明白了吗?那么就早点回去。午餐做好的话会去叫你的,在这之前就好好的休息。"
她轻轻地点着头。
凛就背向身为妹妹的少女。
有你在会妨碍到、这样。
对着站立不动的间桐樱如此宣告。
"等等一下,姐姐、请你等一下!"
"什么?又怎么了吗、樱。"
"是的。我了解姐姐所说的话。我也要回房间了
但是,请老实告诉我。姐姐打算要让学长做什么呢。
姐姐,你不也判断的出学长已经无法战斗了吗?
那今天又为什么把学长叫出去,你说这样下去还能做什么呢!"
"────────"
离去的背影停住了。
间桐樱,是拼了命地在诉说。
平常安静不语的妹妹,看起来像是他人般地激动。
虽然令人惊讶,但凛还是用一贯冰冷的态度回应。
"我要做什么、是魔术讲座。这样下去,不管是脏砚、Saber还是黑影,都赢不了的,对吧。
所以我要士郎从Archer的手臂引出魔术来。因为Archer的手臂是整块的经验值。若松开圣骸布的束缚,就算士郎在睡梦中,经验值也会单方面的流入,等级也会强制提升吧。"
"什────"
这是何种无谋的尝试,身为间桐的魔术师的樱,不用说也明白。
姐姐所做所为,只是拷问。
就像是要卫宫士郎这个只能放入十单位的容器,毫不间断地流入百单位的燃料。
放不进去的汽油当然会溢出来,即使注入一万单位的经验,能残留在容器里的只有十单位的经验。
做这种事情,有的只会痛苦罢了。
卫宫士郎所得到的,和他所尝到的痛苦相比,不到一成。
不对,更重要的是───普通的精神是无法忍受的。
若让泥人面向大海啸的话,泥人会消失而不留痕迹。
也就是说松开圣骸布,就等于如此────
"太乱来了,如果这种事继续下去的话,学长的身体会维持不了!
不不,还不只这样!学长相信着姐姐。因为相信,所以才会接受这种乱来的事情。
可是,如果这么做的话,那结果───最后会由于姐姐的一句话,而决定会拿掉那块布的!"
"────樱。"
她的视线不再向下。
樱直接了当地,正面凝视着身为自己理想的姐姐。
那是、
"也对。可是,樱。就算我没有要求,他也会自己拿掉圣骸布的喔。刚刚我和他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