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烦恼纷争的理想乡,无尽的等待与无尽的追寻,时间与空间的无 情交错,终究无法阻隔思念的伟力,跨越时空的思念为引导,就这样,在梦醒的地方,两人再次相遇,梦于此时完结。现身于世的奇迹,又或者说这并非奇迹,仅仅是因果,也许努力 未必能得到回报,但既然有仅存的一线希望,就必须为之而努力。少年是如此坚信着。 两人的相遇并非结束,而是崭新传奇的开始,他与她故事的尽头,岁月的末端又将延伸出怎样动人的故事,两人都无从得知,但已知的仅仅是如此,时间在不断前行,故事便永 不完结,也许二人经历的所有,仅仅是庞大时间中碎裂出的一小块耀眼的碎片,这碎片又 将照亮崭新的前方,谱写新的传奇。 第一章 卫宫红 “红————,快起床啦,红——!” “嗯~~?” 勉强用右手揉了揉发昏的双眼,昏暗古朴的房间的图像浮现在眼前。目光扫向时钟,明明也才六点啊。刚想无视凛姨的喊声,把头转过去,谁知那声源径自闯进了房间,直接朝我耳边吼了起来。 “你个懒虫,赶快起床,要不然早饭就直接pass掉咯。” 我只能无奈向床边站立的女人抱怨道:“拜托凛姨,这才六点好吧,况且现在明明是在放假啊,您老人家至于一大早的来跟我过不去吗。再睡十分钟,完毕。早饭什么的吃不吃都一样。” 说罢我翻了个身,把那个碍眼的身影从视线中移出。但是……..好吧,在凛姨面前这些小小的抵抗是如此苍白无力。下一刻,我的头就被不知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侧头一看,凛姨的右手上惦着一个吓人的漏勺….凛姨本人此刻正对着我怒目而视,仿佛在说你小子要是再不起床小心我敲死你! 末了,我放弃抵抗,乖乖从床上爬起来,一遍哈欠连连的走出房间。 我,卫宫红,15岁,虽然名字听上去有点儿像女生,但本人是纯爷们性别不用怀疑。说起来这破名字是老爸给我取的,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这么一大帅哥少女杀手怎么能叫这种娘化的名字,不过也没办法,现在这个名字也是老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六岁那年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转折,那年我离开了父母跟凛姨一起生活。确切的说应该是我被带离了父母身边。即便九年过去了,但我对幼时生活的地方仍然记忆犹新。说起来可能有些令人难以相信,就连我自己也是感到匪夷所思,六岁之前我一直跟父母生活在一片辽阔的草原旁,周围被树林覆盖,山川树木都是如此脱离现实的纯净。 现在我所在的冬木市环境已经算的上优美了,至少在日本的诸多城市中环境显得优越。但跟幼年时生活的场所相比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等同于污秽的渣滓。溪流旁搭建的一所木屋是我们的家,这木屋当初也是老爸亲手搭建的。六岁之前我的生活可以用无忧无虑来形容,直到那一天,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突然来到了我们家中,六岁之前的我除了父母外从来没见过另外的人,当时还害怕了好久,结果那人跟我爸妈说了什么 之后,我就稀里糊涂被带走了,来到冬木市这个生活九年的场所。 说实在的,刚刚离开父母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仿佛噩梦一般,不过既然是永远醒不了的噩梦,也就只有接受了。 离开父母之后我就一直和凛姨一起生活,这栋城堡一样的大房子也是凛姨的,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大的吓人的建筑里在我来之前一直只有她一个人住。 凛姨姓远坂,好像是一个正统的魔术世家,虽然现在只有凛姨一个人,但依然不堕了魔术世家的称号,因为凛姨是相当优秀的魔术师,兼修各种属性,整个冬木市也难再找到比凛姨更优秀的魔术师。虽然我管凛姨叫姨,但她其实也才大我十岁多,其实凛姨一直缠着我要我改称呼,好像她很希望听我喊他凛姐,不过我一直不妥协。 原因其实很………额……..蛋疼……..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凛姨是个大美女,如果喊她凛姐潜意识中就不自然的把她看作和我是一辈人了,这同居关系….会让我很纠结的。 凛姨也都26了,眼看一路奔三了,可别说结婚,连男朋友都找不到,与其说她是眼光高 不如说是吹毛求疵了,据我这九年的观察,凛姨也谈过不少男朋友,但最高纪录是维持了一 个星期……这已经很不错了,比那些上午见面下午分的好多了。 按她自己的话说,魔术师是绝对看重血统的,魔术刻印也是血脉的累积,不过既然传宗 接代如此重要,凛姨这种谈对象的态度也绝对是让远坂家祖坟爆炸了…… 说起魔术,我也没少求过凛姨教我魔术,并非为了战斗什么的,只是单纯的觉得很好玩儿,这种天真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十三岁左右,但好像我天生没什么魔术天赋,风水火土的魔术跟我根本不沾边儿,不过凛姨也让我别灰心,说老爸当年也是这样,不过后来还是发现了 他独有的魔术天赋。我也很纠结为什么凛姨会认识老爸,我六岁那年凛姨应该只有16.7左右,加上我们原本居住的地方又是远离冬木市,凛姨怎么想都跟老爸不是一辈人,但凛姨明明说她跟老爸当年是同学来着。 逐渐认识魔术之后,我也渐渐猜到了,也许原本我居住的那个场所与现实世界的时间是错开的也说不定,不过如果真是如此,我敢打赌……… 凛姨当年肯定跟老爸有一腿…………… 穿过走廊,从楼梯上到二楼,再往里拐就是餐厅,这房子与其说像城堡不如说就是城堡,迷宫一样的复杂的路当初也真难倒我了。 打开水龙头,拿凉水往脸上浇了几次才逐渐清醒过来,不过坐在椅子上还是一直哈欠连天。前一段时间为了应付中考晚上睡眠严重不足,好不容易中考过去了却还是要被凛姨祸害着。明明这几天有大把时间可以睡觉的,长长身体也好啊。话说我身高有1米77,但我的目标是突破一米八大关的,这样才配得上我这迷死人的面孔啊。 别说我自恋,我对自己的外貌绝对有信心,当初意识到时也觉得很奇怪,我貌似同周围人不太一样,金黄的发色是最突出的特点,该说我也许不算是日本人吧。嘛,这发色也是遗传妈的。但面目特征上我还是比较接近日本人,肤色好像说不上白还是黄。总而言之我绝对算是英俊,在班上不乏很多妹子的追求,但我至今还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来着。 扫视一下餐桌,烤面包,香肠,香菇之类的,典型的英式早餐,凛姨的厨艺是绝对没说的,虽然魔术学不到,但料理上我是尽得凛姨真传,尤其是中式料理上的造诣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 “红,不刷牙就坐下来了不觉得很恶心么。”凛姨是无时不刻不向我抱怨,我都习惯了,这简直可以算是她生活的一种娱乐活动。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都是要弄脏,我习惯吃完再刷牙。话说凛姨早饭美味是好,但至于这么油重么,话说你也不是少女了很容易发胖的。” “好啊,”说着凛姨给了我一个非常甜的微笑,但我知道她这是脾气发作的前兆。 “对我有意见的话以后你就每天五点半起床自己做早饭去。” “额……..”我知道再说下去很危险所以聪明的保持沉默,埋头解决自己的燃料。年龄的话题一向是凛姨的逆鳞所在,我还是珍惜生命的好。 假期的日子我也是一点没有浪费,既然不用应付书本,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两件事上,小提琴和剑术修炼。八岁的时候因为好奇心作祟缠着凛姨说要学小提琴,结果学了两个月之后简直一发不可收拾,之后一直没有放弃琴技的锻炼,也不少次在市级以上甚至全国级的比赛中得奖。 至于剑术我并未专门学习过,况且对日本的剑道我很不感兴趣,但不知怎地在剑术方面我仿佛无师自通,天生是使剑高手。曾经有一次在学校里,因为招惹了一个混道上的人物,我被十五个男生围了,但我只用一根木棍不一会儿把所有人都打发了。经常在梦中看到一个挥舞长剑的人的身影,那个身影相当模糊,甚至辨不出男女,但他所演示的剑术我竟然奇迹般的全部记得。虽然感到奇怪,但反正不是坏事,时间长了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分页--] 第二章 虽说城堡的面积大到惊人,不过说实在的只是房间很多而已,城堡内并没有什么宽敞的地方可以用来练剑的,其实我很想有一所自己的道场,能安静的练剑,因为我很讨厌在公共场所练剑,感觉被一群人围观像耍猴似得,让人很不爽啊很不爽,况且对我来说,对剑术的思考是非常重要的过程,梦中的人影并不是每天都浮现,但每次演示的剑术都是不同种类,对各种技巧的掌控,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要消化这些复杂剑术是要花费很长时间以及诸多精力的。 但剑术所需掌握的并非只有技巧,力量与速度其实某种程度上比技巧更重要,所以对体能的锻炼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平时跑步蛙跳俯卧撑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其实我自己也发明了一种锻炼剑术的方法,在庭院里放上一个稻草人,先是用颜料涂一个点,然后用竹刀重复打这一个点一百次,每次要求位置不能有一点儿偏差,这个点的大小基本和竹刀的宽度相等,所以每次要精准的打中绝对不是轻易能做到的,而且挥剑的速度要绝对迅捷,力量也必须做到最大,长期下来对精准度的掌握作用相当大。而后我又尝试挑战新的内容,打动点,最后直接打落叶飞虫之类的。 我在剑术上的造诣可以说很高了,绝不会输给那些什么剑道几段的所谓高手,唯一的缺憾就是跟人对打的经验基本为零,也就是偶尔收拾几个戳事儿的而已,说白了感觉练剑最大的好处就是——在同学面前装个B什么的………… 也是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说你会用剑,人家不管你剑术有多高直接一枪崩过去你又怎么挡?嘛,如果在古代我可能会成为一方豪侠什么的。 看看表,磨蹭这么大会儿也才不到七点,凛姨你这虐待狂,难道不知道青少年发育睡眠是很重要的么,况且我这人还有一个很蛋疼的特点,就是一旦被叫醒了无论怎么困都再也睡不着了…….. 下到庭院里,我不仅把面前的稻草人当成凛姨,掂起竹刀一通乱打。说是乱打其实也是很讲究的,脖颈,心脏是两大要害,另外手腕处也是典型的攻击对象。 真不知道我这剑术的天赋是怎么来的,也许是遗传的父母的,但这个答案很快被我否决,老爸不像是用剑高手,妈就更不可能了,在我印象中妈是个温柔过头的人,而且有凌驾于凛姨的美貌,长发如瀑,发色是和我相同的金黄,我实在是无法想像妈拿剑的形象。 “啊..咧?”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好像浮现出一幅奇怪的图像,总之让我浑身发麻….. 凛姨今天也是闲得无聊,靠在墙上看着我练剑,总让我有种莫名的紧张感。乌黑的长发齐腰,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这样看凛姨的脸,还真是一如平常的美丽。 额……..赶紧收回目光,专心在竹刀上。擦,我就不相信我定力能差到这种程度,不久一个风韵犹存的大妈么……..好吧,我很好奇这句话如果当面对凛姨说出来会是什么样,不过出于对自己生命安全的考虑还是收回好奇心吧。 “红,你来向我进攻怎么样?”凛姨实在闲不住了,朝我甩过去这么一句话。 “啊,纳尼?”回过神儿来觉得好像听到了句不得了的话。 “诶多……凛姨你说要跟我对打么?” 凛姨此时露出一个略带戏谑的微笑,说道:“你一个人练了半天,我可是有些看不过去了,让姐姐试试你的身手如何?”虽然凛姨笑的很美,但我是没工夫欣赏。 听凛姨这么一说,我的大脑自动把对打的事情放在后一位,优先进入吐槽模式:“我说凛姨,谁把你划分到姐姐的行列当中了。” 额…..话一出口才发觉大事不好,凛姨头上已经冒黑线了,只见她二话不说,扬起右手,食指指向我,我去啊,我可认得这招。还好身体在大脑反映前做出了动作,向右一个侧滚躲过了诅咒攻击,一颗黑色的鹌鹑蛋大小的魔术子弹打在了草坪上,打断了一小片野草。 狼狈躲避后,我向凛姨露出非常囧像的表情。话说我还没说答应啊你就忙不迭的开始了,这玩意儿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凛姨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魔术天才的她究竟极限在哪里我是不知道,但我至少知道如果她认真我是绝对没有胜算的,我手上的竹刀说到底只是道具而已,在魔术面前实在太过不堪一击了。 刚才不顾体面的躲闪实在是大出洋相,不过凛姨貌似却很高兴似得(****!!)但让我更纠结的是,她的攻击才刚开始而已啊。 “%#…………&¥@”只见凛姨口中念念有词,我知道这是魔术咒语,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她掌握节奏。此刻我再没迟疑,趁着凛姨吟唱的功夫赶紧冲刺到她身边,我俩的距离其实很近的,但悲剧发生了,我刚向前迈出不过两步距离,凛姨右手一扬,只见无数冰块状物体朝我飞来,还好速度不是很快,急忙用竹刀打落这些冰弹,我这五年练剑可不是白费功夫。 谁知竹刀刚一碰到冰弹,刀身就整个被冻结了,不过这也好,冰层算是给竹刀使了一层强化。被冻住的冰柱比柔韧的竹刀用起来反而更加顺手了,练练打落冰弹,又狼狈闪躲过几个,不过还是被一颗漏网之鱼打中了左臂,结果就像直接套上了一个冰护腕右臂被冻上了一大片,又疼又冷的。 心中暗骂一声,不过此刻没功夫给我抱怨,凛姨啊你肿么又开始吟唱咒语了,还好这回被我占了先机,强攻过去竹刀直击凛姨的头部。凛姨向后轻灵一跳就躲开我的攻击,好像是把风属性运用在了闪躲上的魔术。 这回是一颗不大的火球飞过来,这玩意儿只能躲开不能硬上了。火球直接朝面门飞过来,凛姨你丫太狠心了吧,侧头闪过火球,左侧的头发悲剧的被烧掉了一块儿。趁现在一个跨步就能逼到凛姨身边,也就是我的胜利了,这种距离下凛姨也是没有时间吟唱,瞬发了三个冰弹,结果竹刀被打掉半截变成短剑了,额,看来柔韧也是有好处的,这就是为什么水不会断裂而冰会断裂了。 距离又被拉开,我灵机一动,直接把半截剑朝凛姨猛扔了过去,看来这招有效,凛姨被吓了一跳,慌忙躲过暗器。 这时我知道机会来了,直接空手向凛姨扑了过去,把她按倒在草坪上。笑嘻嘻的说道:“凛姨,这算我赢了吧。” 不过说完才注意到,我俩现在这个姿势…..额…………有些奇妙了,凛姨被我压在身下,双手都被制住。不得不说凛姨其实很丰满,在这种挤压的状况下,双峰的感觉异常明显。额,是不禁有些舍不得爬起来了。 “你这色小鬼干什么呢,快起来。”凛姨此时嗔怒道,不过双颊隐隐有些绯红了。 “啊”,我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心里默念几声“正气,正气!。” 要说15岁正直青春期的我,对于凛姨这样未婚的大美女没有什么杂念…..这根本不可能,但至少我还分得清关系,不至于太过动摇,但说实话….类似这种又便宜可占的情况,能多点儿还是多点儿好。 “果然,从以前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了。”凛姨站起身子,眉头紧锁地看向我。 “嗯,怎么啦?我有哪里很奇怪么?”我十分不解地问。 “红,从你身上的确能感觉到强大魔力,以前还不太确信,但刚刚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虽然你没有使用任何魔术,但魔力的确流到了竹刀上,对竹刀形成了被动强化,不然你以为普通的竹刀能挡下刚才我的魔力子弹么。” “可是,竹刀还不是被你打断了。”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向凛姨抱怨道。 “笨蛋,当然要打断,你以为你姐这二十年的魔术锻炼是糊弄的啊!只是正常情况下,在被第一课冰弹打中的时候这竹刀就应该整个冻结甚至碎成冰末了,但事实上被冻住的只有刀身,你甚至用冰层当武器接连挡下几颗冰弹,就不会魔术的人来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还有,”凛姨又补充道:“看看你被冻住的左手吧。” 当我抬起左臂的时候,自己也不禁轻声“咦”了一下,冻结的冰此刻已经熔化的七七八八了,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完全没被冻伤,不,别说冻伤了,仅仅是感觉冰凉凉的而已,甚至还有些舒服。 “这些魔力冰晶绝对不是普通的冰,直接被打中皮肤的话甚至连血液都会被冻结,能造成极大的杀伤效果,但对你却完全没作用似得,还有刚才的火球也是如此,如果不是…” “凛姨啊,你不至于对我下手这么狠吧,我没招你惹你啊!”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凛姨的话,貌似听她这么一说,刚才我真的是在鬼门关溜了一圈回来了。 “呃……那个,我之前也有仔细观察过,是估计你应该不会有大碍的才出手的啊。” “估计………..”此时我仍是处于极度郁闷中,满脸黑线地看着凛姨念道。 “好了啦,对不起行了吧。”凛姨有些招架不住,对我挤出了这句话,脸色通红地好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心里不知怎地有些高兴。 “好了好了,反正我也没出什么事儿。”如此随口说道。 此时凛姨正色起来,:“总而言之,我实在无法解释没有任何魔术天赋的人会拥有强大的魔力,还有如此明显的对魔力。” “对魔力?”我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很好奇。凛姨解释道:“对魔力本来是用来形容使魔而并非人类的,不过这里倒是非常适合形容你对魔术的抗性,使魔的对魔力…..诶?等等,使魔!!难道…….” “嗯,怎么啦,凛姨?”看凛姨的反映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得。 但此时凛姨又再度显露出疑惑的神色,“如果真的是因为英灵的遗传,那我岂不是早就应该察觉到了,但明明九年时间,直到最近才有所察觉呢,再说英灵虽说拥有肉体……” “那个……凛姨,凛姨?”她此刻好像已经完全沉浸在自言自语之中,无视我的存在了,唉,明明是她老毛病,但还是感到很棘手啊。 末了,凛姨仿佛从无尽的疑问中挣扎出来一般,长叹一口气,“唉…………,当初士郎也是类似情况,你们俩谁都不让我省心来着。” “士郎…是指老爸么,那个….凛姨,老爸难道也是魔术师么?你之前不是告诉过我说老爸跟我一样在魔术上完全没天赋么?”六岁之前的记忆无论如何已经淡忘很多了,九年间我也不知多少次向凛姨询问老爸的事情,当然也包括魔术方面,但凛姨的确说过老爸也是魔术废材,不会任何基本魔术的。 “虽然是半吊子,但士郎的确算是魔术师吧,以前一直没想告诉你…….真是的,其实那家伙在某些时候也还算是挺厉害的吧,至少我单挑也没有必胜他的把握。”凛姨说着仿佛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嘛,总之这件事回来我会帮你再看看的,反正有的是时间。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吧,你该去上小提琴课了。” 我看看手表,快九点了,没少跟凛姨浪费时间啊,也幸亏今天起床早了,要不然这会儿准迟到。会房间拿了提琴箱,便信步向上课的地方走去。 其实说是上课,对已经学习七年且天赋出众的我来说,即便是老师也未必能胜过我的演奏,去小提琴班说起来仅仅是为了与其他熟悉的同学交流,找一个适合的演奏场所而已。但我对小提琴考级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感觉那些级数的设立不过是给爱虚荣的人撑场面而已,老是嘴上念叨着自己几级几级的未必水平真正的高,反正音乐仅仅是娱乐。 与凛姨简单告别,走出了远坂宅的大门,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平常又平常的了。再离开前又不自主的回头,凛姨的美其实很令人赏心悦目的,虽然嘴上不肯承认,凛姨也真的是出众的美,至少在我印象中,美貌能超过凛姨的只有妈了吧。 但也是我无论如何想不到的,今天与凛姨的分别却是一晃数年的间隔,真是后悔那天看似平常的早晨,没有珍惜与凛姨共度的时间,后来想想也真是非常甜蜜的回忆。 “对魔力……对魔力……。”口中自言自语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语,对魔力是对魔术的免疫力,凛姨的冰弹与火焰没有太大效果也是因为我本身有强大的对魔力吗?还有自身魔力对竹刀的强化,啊……..梦中那个教导我剑术的身影难道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吗? 无论如何想不通的事情,再想也只是给自己添堵罢了,索性不去想它。 诶,等等,如果真能免疫魔术岂不是说凛姨不是我对手了,我可以像今天一样轻松把凛姨打败,额…….压在身下…..额…….如果她不能反抗那个……正想到猥琐的事情,眼前的事物却突如其来地打断了我的思绪。 [--分页--] 第三章 喧嚣的人行道中央,正浮现出一幅蓝色的光幕,形状呈椭圆,两米左右的高度,真的好像一扇门,即便是我也能感觉到从中溢出的强大魔力,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周围人竟然对这奇怪的异象视而不见,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看不到么。 心里这么想着,不禁走近这幅光幕,用手指轻轻触碰了光幕一下,下一刻我彻底被吓呆了,光幕中爆发出的强大吸力,这不是人能抗衡的巨大吸扯,好像魔法一样,我被整个吸入那幅光幕之中,甚至连喊叫都未发出,便堕入了黑暗。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们还是过着一如既往的平凡生活。一样的喧嚣,一样的平凡。 身披黑色斗篷的魔术师,此刻身影在喧嚣的人群中若隐若现。似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倏忽间停止了步伐,于街道中直立,与世俗格格不入的神秘,但周围人却无法看见。仰起头来,深邃的眼眸中散发出热切的希望。 只有自己能听到般,他低声沉吟道:“少年啊,去完成你该完成的使命,在本不属于你的时代。” 下一刻,黑色斗篷的身影一晃间便消失于人群之中。 睁开眼睛时,第一个反映是刺目耀眼的阳光,太阳仿佛在头顶直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本不该属于这个冬季的温暖。简单环顾周围,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树林之中,身下枯叶被压碎的声音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急忙坐起身来,右手上还紧紧攥着琴箱的环带。 “这里是….哪里?”并非询问任何人,只是单纯对自己的发问,眼前的树林实在太过陌生,与其说陌生倒不如说是怪异,这些树木我甚至根本叫不出名字,枝叶都是如此奇形怪状,况且现在不是冬天么,但这里的树木分明枝繁叶茂。 才发觉过来自己身上的衣物厚重,难怪热得要死。连忙剥下自己的几层壳,干脆不管这些厚衣服,就这样扔在地上,提起提琴箱,向正前方走去。 首先可以确定的事很明确,这里绝对不是自己熟悉的冬木市,那幅蓝色光幕究竟把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我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还在地球,因为一路走来,在树上看到了不少叫不出名字的奇怪动物,说是外星生物也有可能,不过也还好,倒是没什么吃人的猛兽之类……脑子里的活动就在这里被打断了。 看到前方的事物时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身上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如果我现在戴着帽子,说不定头发能直接把帽子冲下来。眼前有一只狼一样的动物,但我肯定那绝对不是狼,至少不是普通的狼,因为那体形实在太大了,比之寻常的老虎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它正趴在地上,看样子好像在大嚼一头鹿的尸体。 越是在危急时刻就越需要冷静,现在的情况再好判断不过了,趁它吃饭正香的功夫赶紧跑吧。于是勉强提起那只已经僵硬的右脚,想要转身溜之大吉的时候,只听“呵嚓”一声,好像是踩到了树枝之类的东西…… 我擦啊,等会儿再骂自己是SB吧,再不跑可就真没命了。也是长期锻炼的好处,身体反应总是快于大脑,两条腿已经发疯似的迈开,只是希望它能别来追我。但事实却很残酷,那头巨大的狼回头,起身,开始追赶,竟然只用了一秒不到!!也是啊,在这种森林中生存反映不快点肯定活不下去。额….赶快跑吧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只是依稀看见那头狼的眼瞳,竟是如宝石一般地湛蓝。 原本我和狼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米,无奈那狼看来拥有的不光是块头,奔跑速度是我根本无法奢望能够甩掉的。真是可恶啊,如果现在手上有一把利剑,依仗自己的剑术我也是有信心一搏的。 眼看那头狼与我已尽在咫尺,嘴角上还混杂着血液与唾液,看起来很恶心又很恐怖,难道我免不了一会儿也要变成那种下场吗。 狼已经伸出了前爪向我拍来,那真是大的吓人的巨爪,如果被拍中还哪有命在啊,但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一空,身体直接向下滚了起来,原来只顾逃跑没注意方向,好像已经到了树林的尽头了。眼前是一阵天翻地覆,终于滚落到了斜坡的尽头,我仿佛力气用尽般趴在地上不愿起身了。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如果再跑一会儿估计肺都要活活炸了。 仰起头观察四周的情况,那头狼并没有继续追来,看来它是不想走出树林来着。刚才滚落的时候好像提琴箱脱手了,此刻它正躺在斜坡的中央。我拼尽余力站起身来,去捡起掉落的提琴箱,没办法,只好继续往前走了。 但转过身来的我却再一次被震惊了,甚至看到那头巨狼之时也没有此刻的震惊。 已经长大了嘴合不起来,眼前的景象甚至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一座古城,我的的确确看到了一座古城,规模大的惊人,我现在正处于城门偏左的位置,门口处有几名像是卫兵的人,还有不断进出城门的人群,那些人看起来并非日本人,而是典型的欧洲人,身上的装束也是说不出的奇怪,完全一幅古代欧洲人的打扮,不,也许在他们看来我才是奇装异服吧。 索性打听一下这里是哪儿,这么想着,于是走上前去叫住了城外一位老人。 “那个,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总觉的自己说话有些奇怪,但究竟是哪里奇怪却想不出来。 那老人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我。 “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不列颠吧,不过也真是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都城卡梅洛。”说罢,那老人便向城门走去。 我呆立在原地,彻底被他的话震惊了,不列颠…….卡梅洛…….难倒我真的跨过一片亚欧大陆从日本直接飞到英国来了?但卡梅洛这个名字从来没听说过啊,就算是英国都城应该是伦敦啊。啊,不对,我并非是简单来到了英国,而是到了古代英国,确切说是古不列颠。啊…..到底什么情况啊,穿越什么的不都是电视剧上的狗血内容么。 无论如何,还是先进城去看看吧,在城外呆着也不是办法。 混杂在人群中向城门走去,守卫看我的衣着好像也颇为奇怪,但所幸也没阻拦我,就这么随人群一起走近了城门,眼前的景象真让我不敢相信眼睛。城市倒是颇为繁华,不过这个繁华同今天正常意义上的繁华完全是两样,宽阔道路的正前方直通一座繁华的宫殿,道路两侧是各种商店在叫卖商品,小道上来来往往的全都是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总之完全找不到一星半点现代化的影子。 [--分页--] 第四章 不列颠 漫步于这古不列颠的道路上,我不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了。看来我的确是来到古代英国,但之后我该怎么办,还能不能回到日本去,难道要在这完全陌生甚至不属于自己时代的场所永远生活下去吗。 正在纠结的时候,忽然从城门出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军队的声音,但事实上也的确是军队,从城门中开进来一支浩大的军队,共有五个纵列,整个军队是全副武装的铁质器具,所以听起来声音浩大,这真实的军队盛状是如此壮观,与电视中那些描写中古欧洲战争的节目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军队的最前列的是几名骑马者,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周围人都齐整地跪了下来,我注意到为首的骑马者与其他人明显不同,气宇轩昂,头上戴着一顶金黄色王冠状的东西。貌似这就是国王,我也赶紧跪下身来,把提琴箱放在身旁。 那名像是国王的人渐渐靠近,我这是也是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抬头看看国王的长相,但就在看到国王的面目之时,脑海中里顿时一片空白。 不得不说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让我惊讶的事情了,无缘无故被带到一片树林,被一头比老虎还大的狼追捕,来到古代英国,应该早已麻木了才对。但纵然这些事全部加起来,带给我的震撼也不如此刻般无以复加。坐在马匹上的身影,国王的身形倒是显得异常娇小了,但她分明是一位少女,金色的长发,白皙的肤色,碧绿如翡翠般的瞳孔。即使九年的分离也不曾淡忘,那个占据心中最重要的人,母亲的面孔~~ 不可能认错的,绝不可能。我在心中如此坚信道,即使从六岁开始就从妈的身边离开,九年时光的蹉跎,但这幅面孔我是绝对不会忘却,那个温柔美丽的母亲,那个给予我依靠带给我温暖的母亲,小溪旁的木屋,三人共渡的时光,童年那份既神秘又熟悉的记忆。茫茫原野之上,纵然草原无边无际,只要有她在身旁便绝无不安。 回忆中的面孔,回忆中的身影,回忆中的母亲,柔顺的金发,温香的青衫,九年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人,纵然时间冲淡了童年,逐渐把新生活习以为常,但这份思念却绝不会被时间所冲淡。 无论如何想要再见的母亲,但却未曾料想会在这不可能的时间,不可能的场合。 内心无以平复的激动,当下不顾场合,我冲上前去,大喊道:“妈,是我,我是红啊!”这说白了时一时激动不顾后果的行为,之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干了多蠢的事情。 马背上的王似乎注意到了我,但就连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不等我再做出其他动作,两名卫兵直接冲了过来,不容分说将我按倒在地。但我甚至顾不上反抗,依然不放弃地叫喊着。 卫兵将我架起来,好像本来打算将我赶到一边去,王原本还是毫无表情,简单打量了我一下,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面露惊讶之色,便对卫兵说道:“等等,先把他关在牢房里,我自有处置。” 听到这声音,我的心情却有些复杂了,确然无疑,这声音与回忆中母亲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感情上却天差地别了,眼前王的声音是如此刚毅果断又充满威严,令人肃然起敬,当真是具有王者的气息,实在很难联系到那个温柔的母亲身上。 “是,亚瑟王。”两名卫兵齐声答应道。 诶,等等,亚瑟王,妈居然会是亚瑟王,怎么可能,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其中一名卫兵劈手夺过我的提琴箱,另一个则取出一幅面目狰狞的手镣,把我的双手锁住,就这样,我被粗鲁地带到了城市角落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砰”的一声,牢房的铁门被无情的锁上,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关进监狱了。牢房的面积不大,只有20平方米左右,墙边上有一张极度肮脏的床。嘛,无论如何先坐下再说。 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头脑,想想这不过半天的经历,简直是天方夜谭,无以复加的匪夷所思了。无缘无故在街道上被一扇门吸进去,穿越到了千年前的古代不列颠,被一头狼追杀差点儿死了,遇上了国王居然是我妈………说是做梦也过于光怪陆离了吧,况且这感受如此真实,明显不是做梦来着。 唉,说不定仅仅是长得像而已,反正日本人看美国人欧洲人不都长的一个样么,我只算半个日本人吧,但也只可能是认错了吧。现在应该想的是到底怎么从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出去吧,我又没真犯什么法。 没想到不一会儿,一名骑士模样的长发男子就来到我的牢房前,向我问道:“孩子,你脖子上的项链是怎么得来的,拿下来让我看下吧。” “啊?”我先是不解的轻呼一声,随即摘下了脖子上的吊坠,那也是当初在我五岁生日那天妈送给我的,五片连接的黄金叶子,但整个大小不过如大拇指甲一般。十年以来我几乎一直戴着,以至于有些忽略它的存在,将其视为身体的一部分了。 那长发男子接过吊坠,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不由脱口而出一声:“怎么会这样”,看他的神色真的是相当惊讶,但没想到他看过之后,竟然没打算还给我,直接转身走出牢房。 我又惊又怒,脸几乎是贴在铁栅栏上对他喊道:“你妹的,你个不要脸的,快把我项链还给我!!喂,别走,回来啊你!!!”但尽管如此,还是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于这座繁华城市的最深处,一座森严而又壮丽的宫殿巍然矗立。于宫殿深处的房间中,少女的手中正拿着一条闪耀的黄金项链,与方才少年的项链形状竟然一模一样。少女眉头紧锁,“也许只是我看错了吧。”如此自言自语道。 于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骑士模样的男子进入房间。 “你回来了,贝狄威尔。”少女不带感情的对眼前的男子说道。 贝狄威尔并未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项链递给少女。少女将两条项链对比,惊讶之色更浓。低头沉吟道:“这可真是奇怪了,别说外形了,连内部的魔力痕迹都是丝毫不差的,但这项链应该只有一条啊。” “可能那少年只不过偶然得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呢。”贝狄威尔如此说道。 少女摇摇头,“这条项链是我幼年时一位黄金工匠亲手为我雕刻的,应该不会有第二条,况且如果只是外形相似还有可能,但能清晰感受到梅林的魔术印记,我的确曾经让梅林帮我在项链之上附魔,使项链有恢复体力的功效,附魔的痕迹是无论如何不会重复的,这两条项链应该的确是一条。” “贝狄威尔,把那少年带来见我,马上。” “是。”贝狄威尔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便即退下。 少女回忆起那金发少年的呼喊声,思潮起伏无法安宁。 [--分页--] “真是的,长得一副面善的样子其实根本不是东西,靠,冠冕堂皇的说什么让我看下吧,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抢。” 此时我正躺在监狱的破床上自言自语道,心中还是很生气。但刚才在和那个骑士说话时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很别扭,好像不止刚才,别扭感已经持续很久了,到底是…….. “啊!”忍不住失声惊呼,察觉到了,我什么时候会说凯尔特语了,而且说的这么流利。亚瑟王统治时期的远古不列颠,应该是英语还没有广泛流传的时代,公元五世纪之后古英语才应该在不列颠群岛逐渐普及的啊,在那之前不列颠群岛上应该是凯尔特语民族,况且即便是现代,不列颠群岛上还残留有凯尔特语民族。 一直觉得自己说话很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自觉的把凯尔特语说出口来,好像跟说日语一样流畅,而自己再试着说几句日语,倒是还能说出来,不过感觉非常别扭。 看来那幅光幕的效果不仅仅是传送这么简单啊,甚至把语言技能都调整过了吗。这绝对不是自然现象了,百分百是人为,但又是谁能做到这仿佛魔法一样的时间和空间跨越呢。对我也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嘿嘿,这也没什么关系,能使出这种奇迹般魔术的人想要我命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吧。 谁曾想到没过多久那个骗走我项链的男子又回到了这里。 “你这骗子,想好了准备把项链还给我了吧。” 他却并未回答,只是淡淡地说:“跟我来吧,亚瑟王要见你。”说罢转身便走,我急急忙忙跟上去,临走的时候也没忘记把我的小提琴要回来。这小提琴可是远坂凛家家传的名器,十岁那年求了凛姨好久她才答应送给我的。额……说道凛姨,虽然只分别了一天不到,但我真的好想你啊。 走出地牢,向宫殿的方向出发,沿途的城市风貌也是非常新奇有趣的,但可惜现在的我没那个心情去参观了。走过无数街道,终于来到了雄伟的宫殿之前,这里真的是戒备森严,无数全身甲胄的士兵在环绕宫殿巡逻。 见到贝狄威尔,门口的士兵向他行礼,并让开道路,我赶忙跟紧在他身后,真不知道被落下的话是什么后果。宫殿的富丽堂皇当真让我大开眼界,走近深处,贝狄威尔驻足于一扇别致的大门前,推开大门,那个令我心情无比复杂的身影,此刻正坐在那里。 漫步于这古不列颠的道路上,我不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了。看来我的确是来到古代英国,但之后我该怎么办,还能不能回到日本去,难道要在这完全陌生甚至不属于自己时代的场所永远生活下去吗。 正在纠结的时候,忽然从城门出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军队的声音,但事实上也的确是军队,从城门中开进来一支浩大的军队,共有五个纵列,整个军队是全副武装的铁质器具,所以听起来声音浩大,这景象看起来比现代的阅兵仪式还要壮观。 军队的最前列的是几名骑马者,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周围人都齐整地跪了下来,我注意到为首的骑马者与其他人明显不同,气宇轩昂,头上戴着一顶金黄色王冠状的东西。貌似这就是国王,我也赶紧跪下身来,把提琴箱放在身旁。 那名像是国王的人渐渐靠近,我这是也是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抬头看看国王的长相,但看到国王的样子之后,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让我惊讶的事情了,无缘无故被带到一片树林,被一头比老虎还大的狼追捕,来到古代英国。但纵然这些事全部加起来,带给我的震撼也不如此刻般无以复加。坐在马匹上的身影,国王的身形倒是显得异常娇小了,但她分明是一位少女,金色的长发,白皙的肤色,碧绿如翡翠般的瞳孔。即使九年的分离也不曾淡忘,那个占据心中最重要的人,母亲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