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Planetes wreckage Episode.4.01.晴空
发表日期：2015-12-27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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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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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在睡眠之中逐渐苏醒，意识在混沌之中渐渐独立。
沉重的眼帘变轻了，艾德里安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一瞬间，视线被窗户明媚的光线所占据，因为不适应，艾德里安发出一丝呜呜声，急忙用手背挡住脸。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睡在租来的排屋里，软绵绵的陷在床上。
听到水流轻轻注入杯中的悠长声。
“你醒了，艾德里安。”洛娜坐在床边，执壶向摆在床头柜上的茶具沏茶。
是平缓的、温馨的景象。
“洛娜……”喃喃地，艾德里安念着自己的许嫁之人的名字。
忽然语塞，艾德里安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诉说自己的懦弱？诉说自己的胆怯？不，他不想这样，于是停下来，苦苦地酝酿着话语。
“好些了么？”洛娜抚着艾德里安的脸，温柔地问道。
“恩……”
洛娜化解了艾德里安的尴尬，将艾德里安的一只手据捧至手心，以自己的温度来传达‘已经没事了’的希冀。
“昨夜是Saber把几乎昏过去的你送回来的，要好好跟人家道谢，否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绅士了哦。”洛娜笑了笑，留下盛着八分满的红茶的瓷杯，站起身出了房间。
艾德里安仍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卧室外传来电视机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到“连环”、“凶杀”、“残忍”一类的关键词……
“……”下意识地感到不能再赖在这里，艾德里安晃晃悠悠地起身，甩甩头清醒后端了那个瓷杯，边喝边踱步出去。
客厅里，名为Saber的少女以一成不变的姿势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凝视着电视机上不断跳动的画面。
艾德里安想起刚才洛娜有嘱咐过要好好向Saber道谢，正欲张口却已经被打断。
“Caster逃走的昨夜，又有人死去了，Caster的Master不是什么正规的魔术师，所以，Caster汲取魔力的方式似乎与鲜血有关。”
Saber缓缓地张口，这是她长时间的思索得到的结论，或许艾德里安作为Master可以惆怅、可以害怕。但是，她作为servant，从一开始就连退路也没有。
“……”Saber的话语将艾德里安的思绪拉回了昨日那个雨夜，从内心深处，艾德里安重新拾回那份恐惧……
但，Saber再次打断了艾德里安，那是平淡的问候。
“早上好，Master。”
少女平静的声音在告诉艾德里安，现在，是难得的安宁，如果你贪恋这份安宁的话，就请珍惜这一刻吧。
“恩，早上好，Saber。”
艾德里安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再次抿了一小口红茶，走到Saber身边坐下。
Saber挪了一下屁股，保持了稍许距离，她与艾德里安并不是特别亲近的关系，保持距离对两人都好。
艾德里安开始注视电视上在反复播出的新闻，看起来漠然着的早间新闻主持人毫无表情地念着手中的稿件，艾德里安无法从她身上读出丝毫的怜悯，却又只能对她所述的内容做无言的忏悔。
“昨日，市内一所私立诊所发生一起凶杀案，被害者为两人，分别为一名二十七岁的男性和……”
“是我们的错呢……”被小声流入喉中的温度所感触，艾德里安开口。
“是的，Master。从广义上说，我们是间接的凶手。我并不是第一次降临于现世，如今我已经不再避讳这个事实。”冷淡而平静，短短的话语里承载而又隐藏了她曾经多少的哀愤。
但是，如今，名为Saber的少女将那些悲愤连同记忆一起隐藏，为了没落的潘德拉贡家的后裔再次执剑。
谨此，她也只能以话语中一瞬即逝的哀伤来悼念失去了时间的自己。
Saber不否定的言语过于残酷了，但是艾德里安却明白，Saber并非在接机讽刺自己，他不擅长与他人在一起唏嘘什么，如今，只能将肺中的气息全部吐尽，仰头看着凌乱的天花板。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对艾德里安而言的残忍，Saber停顿着，意味深长的看着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岔开了视线，望向窗外，没有接下了这个话茬，想起了洛娜之前的嘱咐，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Saber，谢……谢谢”
Saber有些诧异这不合时宜的道谢，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传来了洛娜为艾德里安解围的声音。
“艾德里安，道谢的时候不凝视着他人的眼睛是不礼貌的哦。”洛娜的声音带着稍许的责备，她对艾德里安可不是完全的放任主义，她端着托盘走到沙发旁，细心地把托盘上的三明治摆放到桌子上。
“对不起……洛娜。”
“夫人，请让我帮您……”Saber站了起来，想要用手去触碰碗碟，却被洛娜婉转笑着而拒绝。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做的事情，Saber，您该做的，已很出色。 ”洛娜用那总是如此温和地笑容包容着大家。
用这顿早餐的时候，有着洛娜调节气氛，终于将话题从那本有的深沉之处岔开，在洛娜的“高谈阔论”之下，本不怎么开口的Saber竟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还有哦，Saber。填了从热带国家运来的水果的雏鸭，以中式的小土窑慢慢烘烤，将多余的油脂析出后……”
“哦哦，这是真的吗？洛娜。”不知从何时开始，Saber开始对洛娜直呼其名，两眼放光，一副与平常完全不同的样子。
“当然了，Saber，如果您需要尝一下的话，我可以去准备的哟。”洛娜挂着幸福而满足的贴心笑容，应承下。
“……”艾德里安已经跟不上两人的发言，在旁边默默地咬着三明治，好生尴尬。
但是，仅仅是现在，两人都无视了他的存在。
“请务必要如此!”Saber的反应超乎预料，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这里是俄罗斯，除了雪花，就只有毛熊，小土窑什么的，太不符合实际了。”艾德里安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艾德里安，没有试过就放弃，可是很低劣的作法哦！”洛娜认真地嗔怪着艾德里安，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洛娜说的没有错，Master，你这样是很过分的作法。”Saber转过头来，用异常严肃的目光盯得艾德里安慎得慌。
被两双如炬的目光所盯着，艾德里安嘴角抽搐而坐立不安，正当他思索着怎样脱离这个窘境的时候，忽闻门铃发出连续不断的响声。
“我去开！”急忙站起，艾德里安接机从这个话题中拜托出，小跑着走到门前。
餐桌上的Saber似乎是有些失望的样子，叹了口气，凭空在空气里渐渐隐去，她的存在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门很快被打开了，来的却是意想不到的人。
“呀，艾德里安，早上好啊。”打招呼的人是星空，在那里傻笑着。
“……星空。”
在艾德里安内心浮现的，却是自己昨日残忍地打在对方的手上，说出无情的话的情景，因而，他不知该怎么去和星空交谈了。
这种犹豫的结果就是——艾德里安站在门框里，活活把星空堵在了外面。
“呀，外面好冷啊，可恨的老巫婆艾德里安不让善良的小红帽进来么？”从星空的身后，却传来了娇滴滴却不怀好意的声音，一旁的维多利亚探出头来，坏笑着。
“维……维多利亚！那么，那个是……”艾德里安惊讶着来到这里的组合，除了星空和维多利亚以外，还有一个怕羞的小女孩藏在星空身后，怯生生地探头往里面看着。
“哦，介绍一下，她的名字是爱莲，是我的……表妹。”星空介绍起身边的女孩只是在‘表妹’这个词上严肃的顿了顿，然后郑重其事地吐出。
“是么，是很可爱的表妹啊。”难以与星空有什么实质性的交流，艾德里安只是顺着星空的话而应和着，确实的两人之间再找不到可以言说的话，就当气氛要落入谷底的时候，一只小手从背后扯住了他的衣襟。
“艾因兹贝伦同学已经提醒你了哦，要先将大家迎进来才行呢。”洛娜这样说着，令艾德里安安让出一条道来，然后向着星空等人鞠了一躬，“三维，欢迎光临潘德拉贡子爵宅，我这就为诸位去准备茶水，不知各位是想要咖啡还是要茶呢？”
话音未落，门外的维多利亚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进来，紧紧地扣住洛娜，用那雪白色的秀发往洛娜蹭，撒娇着，“哇，洛娜酱果然好萌~\(≥▽≤)/~”
“唉？！唉唉唉唉唉唉！！！！”洛娜被这突然而来的异变而弄得手足无措，反倒是星空与爱莲却在沙发上坐定，与艾德里安攀谈起来
“那么，你今天来我家的原因是……”艾德里安望着面前强颜欢笑的星空，想到孤儿院的那件事他一定比自己受到了更大的伤害，自己却无视他的想法，一味地对他表示厌恶，因此，他因内疚而坐立不安。
“你昨天忽然就早退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来看看。”星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看你现在这么有精神的样子，大抵是没什么事了吧。”
“恩，没事了。”艾德里安话锋一转，说道，“对不起……星空，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思考一下彼此的现状，孤儿院的事情将日常给扰乱了，但你毕竟还有养父母在，所以，请把脸上那强打起的微笑坚持下去吧……谎言只要坚持下去也会变成真实……”
话语落下，星空却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然后转为欣喜，“艾德里安，你竟然还记得！我……”说到这里，星空忽然意识到不应该再说下去了，他不想把艾德里安拖累，他觉得，这种事情，不该由他人来背负、
“记得什么？”艾德里安诧异地问道。
“不……没什么、”性控制能给出这样的答复，他望着自己的手套，在那之下，有着一个鲜红的令咒。
那个名叫爱莲的女孩爬升的厉害，如今也倚靠在星空的旁边，精神颓荡而沉默不言，
“星空，你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太好，抽出时间好好休息为好。”望着星空这怪异的举动，艾德里安只能叹息着悲哀，但是，他竟也觉得，星空经过之这件事情，成熟了不少。
一切都是魔术师不好，艾德里安这样告诉自己，他引来了沉默，却不知身旁的两个女孩却已达成了共识。
“那么，我们这就出发吧！”维多利亚忽然挤到两人之间，“星空和艾德里安都要来哦~”
艾德里安弄不清楚这忽如其来的情况，傻愣在那里，回头看星空，星空无奈地笑了笑，“她说要帮爱莲去选衣服……”
“那我们……”艾德里安望向洛娜，感到一阵奇怪。
“真是的，艾德里安，刚刚答应的小土窖烤鸭呢？！而且不陪客人可是失礼的哦。”洛娜有些嗔怪地说道，但是她没有说出Saber的名字。
“走啦！”在容不得艾德里安犹豫，被维多利亚推搡着，众人出了家门。
Episode.4.01.晴空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