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
本篇文章完全是按照作者的喜好来进行的,
历史参照详见丁尼生勋爵《亚瑟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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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爱吾王的,可以将对吾王的爱留下,
【吾王的英姿从拔起圣剑起就没有改变】
【序章】
公元五世纪,欧洲大陆不列颠群岛。
“您的决定真的不可更改了吗?”古老的魔法师藏身于暗影之中,目光不知从何处看向面前的王。
“是的。作为人类,我需要我的幸福。”
“您爱上的女人是康沃德公爵夫人,……但是尤瑟王啊……”这一回,魔法师叫出了王的名字,却没有在说些什么。
对面的王是不列颠之主,也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所以……
“欢迎各位贵族的光临,今天是我等康沃德一族的晚宴,祝福公爵大人与夫人!”
城堡黑暗的走廊里,女人匆匆的奔跑着。鞋子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踩出的声音在回廊里空旷的回响。
“唉?……”似乎撞上了什么人,女人停住了脚步,发出一声惊奇的短音节。
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在嘲笑着自己的无知。
“康沃德大人……”女人低下了头,在城堡里的公共场合撞见,只能这样称呼。
眼前的人伸手,抵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扬起脸。“伊格莱茵……”他唤道。
“是我……”伊格莱茵慢慢的握住他的手腕,想从他指间挣脱。
“晚会的现场不好玩吗?为什么匆匆跑出来?”不是质问,反倒像是寻求某些答案,眼前的男人如此问道。
“不是的……”她的眼神逃避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所以……所以我……唉?”
她被抱住了,从正面完完全全的纳入怀抱。
“康沃德大人……”她试图呼唤他。
“不必这样呼唤我,因为你就是公爵夫人……我的……妻子……”他低沉的说道。但是,总感觉他今天的声音似乎有点不正常,是有点感冒的缘故?
“是……”伊格莱茵咬了咬下唇,没再说什么。
灯火通明的大厅背后,沉浸的是不变的黑暗。月光的清辉勾勒暧昧的剪影,沉入它升起的彼方。
“呐,伊格莱茵……”他看着眼前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伊格莱茵会意,默默的点了点头。
黑夜中沉浸的情愫,在破晓时得到了答案。枕边的字条上潇洒地写着【真抱歉】之类的话,底下的签名指向不列颠的王。王改变了相貌。
伊格莱茵将纸条握紧手心,“那个笨蛋,以为我是好骗的吗?真是遗憾啊,我早就是你的了,不管是从什么方面都是这样。”
两个月后,真正的康沃德公爵病逝。
伊格莱茵夫人嫁给了不列颠之主,连同两个月的小生命一起。
王的血脉得以延续,在未知的将来。
古老的魔法师立下了那个如神话般的语言:【若此子降生,必将能权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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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阿尔托莉雅
“亲爱的,我们的孩子如果出生,一定会像你一样漂亮。”王者温柔的亲吻着怀中美丽的人,动作轻柔怕惊了小生命。
伊格莱茵也想过,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或许美丽,或许聪慧,但是,她从心底里希望这是一个男孩子。古老魔法师的预言回响在耳边【若此子降生,必将能权衡天下】。这样或许令她有所安心,静静期待着孩子降生的那一天。
在这个孩子之上,王者的女儿已经成长。王位要传给男孩子,这似乎是自古的定论。
或许就这样相信着,相信这不列颠的未来,相信未出世的孩子,必将带给不列颠永恒的荣耀!
Part 1
漆黑的雨夜。
黑色斗篷的人行色匆匆,雨水却并未沾染他分毫。他有自己的使命,他看着怀中的婴儿,这样想。
王者的嘱托在耳边回响,随之而来的是魔法师的一声长叹。
【女孩子,如何权衡天下?!】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感情,王者这样说道。孩子不被允许与母亲相见,便匆匆由魔法师送出王都。
【女孩子,为何就不能权衡天下?】记得当时,魔法师这样反驳他,反驳不列颠之主,他面前的王。【她继承了王者的血脉,她以她之手,必将带给不列颠万世的繁荣与昌盛!】
魔法师气的全身的魔力纵横,如电光在空气中噼啪作响。但最终他拗不过王者的命令,不,不是命令,应该是请求。也不是请求,说是乞求更好一点。
【将这个孩子送出王都,王都的恶意会伤害到她。】王者这样说道,让魔法师无法拒绝。但是,要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离开父母,无疑是对孩子最大的伤害。
【这个孩子不能当作女孩子成长。因为我爱她,不列颠的荣耀也将属于她!】王者俯身亲吻怀中的婴儿,小心呵护着像一个易碎的瓷器。
她的母亲还在沉睡,全然不知自己孩子的命运。
怀中的婴儿睁开了眼,翡翠的瞳色如深深的潭水,清亮而单纯。似乎是父亲的怀抱太过于紧了,婴儿感到不舒服,她努力地从襁褓中伸出双手扯住父亲的头发,试图让自己的活动空间大一些。
她感觉到父亲的颤抖,感觉到内心的恐惧。
她没有方式来表达自己,只有婴儿的必杀技。
嘹亮的啼哭响彻了王都,魔法师从王的怀里接过婴儿,【您的使命,我必将铭记于心。为了不列颠的未来,为了王的未来。】
回忆结束。
魔法师停住了脚步,面前是一位爵士的宅邸。
【您是王的好友,我相信您可以照料好不列颠的未来。】魔法师抽身而去,石阶上婴儿在黑夜中沉睡。
她的人生就此开始,哪怕结局却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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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清晨的阳光在清冷中温暖,映照着宅邸的轮廓清晰又明亮。
早晨出门的小女仆正抱怨着一天工作的繁忙,推门却发现睡得安稳的一只。
接到禀报的爵士尚未梳洗便冲到正堂,一眼便看到小女仆怀中抱着的孩子。本着心中不断作祟的骑士精神,爵士大人接过了小婴儿。小孩子依旧睡得香甜,软花包裹中书写着一张字条【此子名为阿尔托莉雅,拜托请以王者之名将她养大。】
字条没有署名。
王者?不列颠的王?作为尤瑟王的好友,爵士还是知道些王族的内幕的。潘德拉贡皇族,不列颠的统治者的一族。
此时,怀中的婴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似乎看清了眼前的人并不是温柔的父亲,而是晨起未洗的胡子拉碴的大叔。小孩子毫不留情的以哭声投诉。
【乖,别哭啊……】爵士大人看起来是很少哄小孩的那种,完全不知道婴儿的心理变化。
【埃克特,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有小孩的哭声?】爵士美丽的夫人从后宅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爵士怀中的婴儿。
夫人接过小婴儿,哄孩子的样子真是一位温柔的母亲。爵士看着自己的夫人发呆,接着急急忙忙将手中的字条递出去。
大概是夫人很美丽,也大概是夫人身上母性的味道,婴儿停止了哭闹。夫人抹净了婴儿脸上的泪水,【好漂亮。她的眼睛是翡翠色的呢。】
夫人也没有看字条,只是盯着怀中的婴儿,【我说,这是王的委托吧。果然还是选择了这里。可怜的伊格莱茵,还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孩子……】
夫人抱着婴儿转身欲走,爵士在身后小声说了一句,【名字……是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你认为不列颠那些有恶意的闲人会允许一个女人来继承王位?】夫人怀抱着婴儿,脸上尽是悲哀的神色,【亲爱的,听我说,我们必须隐瞒这个孩子的存在,从隐瞒她的性别开始。】
爵士低下了头,【是。】
【改名字的权力就给我好了。】夫人粲然一笑,像是花季的少女一般,她逗弄着怀中的小孩子,【呐,阿尔托莉雅,Artolria,将名字中的后缀换掉,改成Arther好不好?】
小孩子被逗得笑了下,似乎在表示喜欢这个名字。
【亚瑟吗?】爵士问道。
【是的,亲爱的,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夫人抱着微笑的婴儿,【我也相信,她会很喜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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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一年之后。
【呐,埃克特,你后悔过吗?】夫人放下手中的红茶,微笑的问着坐在一边的爵士。
爵士手中正擦拭着一把剑,银白色的剑刃泛着夺目的光,【后悔?你是指什么?】
夫人笑着朝前方努了努嘴,阳光下两个孩子正在游戏着奔跑。一个稍大一些,另一个刚刚会走路不久,说话也说不好的样子,但是却出奇的可爱。
【你指收养亚瑟这件事吗?】爵士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对我而言,从来没有后悔一说。这是不列颠之主的委托,也是我从心底里认定这是我应该去做的。】
一岁的孩子,走路尚且不稳,却决心着要学会奔跑。那种拼搏的努力,任谁都会心疼,都会爱怜她。但说到爱怜,只是一厢情愿的说法罢了。
他没有那个权力。这个孩子也没有权利去接收。背负着王者之名的女孩,或许本不该出生,但是既然生命降临了这个世界,就有它存活下去的价值。
——因为我不曾去探索,所以我不曾知晓。
——因为我不曾知晓,所以我永不后悔。
——尽吾等之能,完成王的嘱托,抚养长大不列颠的未来,是身为骑士最大的荣耀。
——所以,我们都要努力,也包括了你啊,阿尔托莉雅……
【母亲大人好像叫我们了呢。】稍大一点的孩子看向母亲的方向,却看见母亲正在安静的喝茶。他转头看了看身后小一点的孩子,【喂,亚瑟……】
他是埃克特爵士的亲生儿子,名叫凯。当夫人抱着刚刚一岁的他见到襁褓中的阿尔托莉雅时,或许【哥哥】这种神奇的称谓就这样定下来了。
哥哥,要成为好的哥哥,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要成为世界上对他最温柔的人,要成为他的光,他的方向……
小孩子毫不理会这种示好,或许她眼中的世界不曾完整过。
也许就像她说的,因为从小就没有对父母的印象,所以家庭的温暖更让人感到珍惜。或许她曾想抱怨,但是很遗憾的是,抱怨的对象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所以说,这才是最大的痛苦……
小孩子还不知道,也不知晓命运的轨迹。她举起手中的石头,骄傲的炫耀着自己找到的宝贝,天真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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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喂,我说啊,这样能打得赢吗?】凯握紧了手中的剑,【你到底有几成把握啊?对手是父亲大人啊,亚瑟。】
【完全赢不了的样子……】听到这种回答,凯不禁冒了一滴冷汗,这家伙啊,明明赢不了的,却还是要忘乎所以的挑战。
【怎么样?商量好没有?】爵士并没有仗着自己是大人就打压两个小孩子,【允许你们先进攻,正好检验一下你们的剑术。】
金发的孩子举起了剑,翡翠色的瞳在阳光下闪光。几年过去,金发刚刚齐耳,也就在她能够举得起剑的时候,爵士交给了两个孩子剑术。
【虽然我知道赢不了,但是为什么不再试一试?!哪怕积累些经验也是好的!】小孩子将剑柄举到与肩平齐,【那么,我们就先进攻了!】
【诶诶诶诶诶?……】凯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情况,就看见金发的小孩子冲了过去。当然,是丝毫没有出乎意料,爵士的剑尖只是轻轻的一挑,便让小孩子的攻击落了空。
【还要再来吗?】爵士丝毫没有嘲笑,只是静静地询问着。
【没错,在我成功之前,都要继续!】她咬紧了牙,从地上站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认定自己不应该丢下剑的?是在那一天吧……
在自己刚刚学习剑术的时候,真是懦弱且胆小的时期啊。她刚刚拿得动一柄剑,便要承受成人的攻击,而且,并非开玩笑,每一击都是认真的。
摔倒的时候被地上的沙子蹭得痛,似乎破了点皮,被尘土蛰到很疼。她忍住了流出来的泪水,却没有忍住心里的伤。
【站起来,亚瑟!拿起你的剑!】那个时候,他是这样说的。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那时候,她这样回答。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何谈什么捡起她的剑!
【站起来,剑的重量就是你荣耀的重量,那是你的光辉,只有你自己才有可能维持的,骑士的光辉!】爵士手中的剑刃顶住了她的脖子,【你如果不站起来,就会死在敌人的剑下。如果我是敌人呢?亚瑟,你已经必死无疑了……】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她不敢丢了手中的剑。爵士悬在她颈边的剑并非开玩笑,那是认真的。如果她的眼中敢流露出一丝的惊慌……
现在,她重新举起了剑,从地上起来,再一次向着爵士所在的方向冲过去。她还有机会,面前的人也不会是敌人,但却是自己要战胜的第一人!
爵士分明看到了她眼中坚定的目光,或许还洞穿了她的内心,看到她心中必胜的信念。
【很好。】爵士点了点头,赞许的小声自言自语道,【你已经可以背负起不列颠的重量,因为你终将是不列颠的王。阿尔托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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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5
现在就在这里,以亚瑟的名义,作为爵士的第二个孩子成长。
她不敢丢了剑,不敢丢了自己身为一名骑士的荣耀。或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明白身为此的意义。
爵士的攻击一如既往的凌厉,让她无法还击。
也就是几年之后,在她的剑术历练的小有成就的时候,她认为可以进行一项考核。
传说一个孩子成为标准的骑士需要十四年。她绝非凡人,所以,十二岁的时候,她跟着名义上的【哥哥】凯前去进行骑士考核。
考核的现场无非是什么剑术啦格斗技啦之类的,剑光闪烁了每个人的心魄。
她在人群中迷茫,似乎看不清前路的方向。
眼前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警觉地跟上去,【谁?!】
黑影的脚步停滞了一下,随即又向前奔去。
【喂,亚瑟,你要去哪里啊?一会儿考核就要开始了!】凯在身后叫她,她回过头去,勉强微笑一下。
【不用担心的,很快就会回来。】她说完,紧跟着黑影跑开。大约是过了不久,跑出去有一段距离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树林,而身后,再也听不见考核现场的嘈杂声。
她回头,还能看得见考核的场地,但身边却是森林中特有的鸟语花香。
【你……到底是谁?】她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莫名的心安。也并不是追问的口气,只是静静地询问着。
【您长大了。】藏身于黑影之中的人揭开了自己的斗篷,一张苍老而又和蔼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这样成长真是太好了,您能够这样……】
少女的剑比她自己的声音还要快,【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您是自己跟过来的,这与我又有何干?】老人笑了一下,一团黑雾闪过,他轻轻落在离刚才大约有两米之外的位置,【我是谁?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这个时候,她反而松了口气,剑刃垂在身旁,【你是梅林吗?那个守卫不列颠的永恒的魔法师。】
【我是不是梅林,就有这样重要吗?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罢了。】老人低下了头,声音并不大,【吾王,阿尔托莉雅。】
少女明显被这样的变故惊呆了,身体的反应远远比思考要快,老人跪在她的身前,她的剑刃悬停在老人的脖颈边,【你……知道我的名字。】
【没错,您的真名,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除了您的父亲和您自己,也就只有我知道了。】老人的声音轻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吾名为梅林,愿以此身佑护您的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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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Caliburn
没有人可以达到未来,
就像没有人能够击碎现在。
你的手可以握住世间一切的理想,
但却握不住人心,握不住心之所想。
能够告诉我你的心意吗?作为一把剑的心意,
是否有让我握在手中的愿望,是否会陪伴我到永恒。
就像我不曾期待一样,那将是一生中最为后悔的故事,我的朋友。
那是我永久的失去了的剑,真正的名剑,其名为——引导胜利的黄金之剑【Caliburn】
Part 1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您还是先去考核的好。】梅林的声音似乎也带有魔力,【毕竟,这些都是长远的事,哪怕我观看了您的成长也是的。】
少女搀扶起跪在地上的老人,【你……看过了我的记忆?】
【唉,该怎么说呢?真是坚强啊,阿尔托莉雅……】
那是什么时候的记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虽然在严酷的环境下成长,不敢放弃了剑术的历练,但是夫人真的对她很好,真的像一个母亲一样爱她。
夫人去世的那一天,她哭尽了最后的泪水,也没能挽回了失去。
夫人深感自己时日不多,必须要将身世的秘密告诉眼前的少女。她跪在夫人的床前,夫人爱怜的伸出手,抚住她的脸,感受着指尖的发丝。是金发,闪烁着阳光的光泽,柔软又美丽的,王的金发。
她的手松开了剑柄,抓住了夫人冰凉的手,【请您好好休息,不要在行动了。】
【不,亚瑟,你听我说。我的使命就是这些,你的真名,不是亚瑟,是阿尔托莉雅。】夫人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的少女,翡翠的眼瞳依旧没有一丝的波澜,【真是的,你已经长大了。那个时候,你才那么小,每天只会哭和吃,真是没想到那会儿的你已经成长为合格的剑士了……】
她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打断的意思。
【你的父母不是我们。……当你十一年前被送到这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长为你自己,有价值的自己。】夫人说着,反而笑了一下,【也是时光过得太快了,亚瑟,你知道不列颠的王吧。】
【是,我知道。】少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
【没错,你一直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全名为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你,早已肩负了不列颠的未来。只是你需要时间去成长,所以你的父母将你送到了这里,借着佑护不列颠的最古老的魔法师——梅林之手,将你托付到了我的眼前。】
夫人说完,靠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阿尔托莉雅,记住你父母的名字吧。你的父亲,是不列颠的王,你的母亲,名为伊格莱茵。他们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父母,和我们这样苟且偷生的人不同。他们为你考虑了太多太多,已经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我的时间不多了。亚瑟,这个名字是我改的。你要记住,你的父母心中最为苦闷的事,不是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不是必须对外宣称刚出生的孩子的死亡,而是你的性别。你的父亲,正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爱你,所以,他留给你了最大的财富,不列颠的王位……而那些王都里有恶意的人们,必将成为你前进路上的祸患。】
夫人闭上了眼睛,【……一定要记住呦,阿尔托莉雅,对谁都不要说,你的真名,你的真实性别。我为你而骄傲……】
夫人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少女的眼中模糊了泪光。
自己明明是多么的怨恨啊,多么的怨恨父母对刚刚出生的自己不闻不问,多么怨恨这里有那么多严酷的训练,多么怨恨自己没有女孩子可以有的一切……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在生命的重量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
少女松开了夫人的手,【请您,好好休息吧。您说的,我记住了!】
【喂,亚瑟,你跑到哪里去了啊?我找了你好久的。】在森林中别过了梅林,她急急忙忙赶回考核的场地。刚刚进入,便听见凯的呼声。
她没有理会,却扭头看去,哪里有什么森林?明明是一片盛开了野花的草地。
而属于森林的结界内,梅林的身后出现了两个人。
【王,您看到了。】梅林并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整理好自己的斗篷。
【啊,没错,我都看到了。】梅林身后的,正是不列颠的王,以及不列颠的王后——伊格莱茵。
【她已经这么大了,已经要接受骑士的考核了。】伊格莱茵说着,突然间就热泪盈眶,【亲爱的,我真是天底下最差劲的母亲,我不知她所想,我不知道她的成长过程。对啊,我知道她什么呢?我除了她的名字之外,还知道她什么呢?】
王者揽紧了怀中哭得伤心的妻子,【即使这样,我也感到高兴。我们是她的父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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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两年之后,伊格莱茵王后病亡,不列颠之主尤瑟王过度思念妻子,与一年之后辞世。
不列颠的骑士们近乎疯狂。王留下的子嗣在他们看来只有摩根公主一人,女性不能继承王位,王位的继承规则自然演变成争夺战。
古老的魔法师前来主持局面,他曾立下预言,【能将教堂墓园后白色巨岩上的剑拔起来的人,将成为不列颠的王。】
骑士的选拔赛中,唯有高阶骑士才可以参与王位的争夺赛,所以,当哥哥凯兴致勃勃的报名时,她凑到凯的身边,【也带我去看看吧。】
由于年龄的问题,少女现在还是见习生,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骑士们的战斗。看到亚瑟头一次对一件事情产生兴趣,凯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
自从夫人去世之后,爵士也找到两个孩子好好谈了谈。提及她的身世,爵士却并未对儿子谈到她身为女性的事实。少女从心底感激着这种庇护,但她也并没有做声。爵士也没有谈到她到底是谁的孩子,只是说她是后来收养的,也希望凯将她当做亲人一般的看待。
爵士似乎是一夜白头。也在看到两个孩子成长的同时,才会露出许久不见的微笑。大概是看见了夫人温柔的身影在两个孩子身上得到了延续。
作者乱入:【 好吧,我承认这是冷笑话 ——By:记子】(向下看)
【唉……人还真是多啊。】凯手搭额头作遮阳状,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少女,【对了啊,亚瑟,王都卡梅洛是最繁华的地方了,要不要先四处转转啊?】
【我觉得哥哥你还是早早做准备为好。明天就是高阶骑士的争夺战了,我不认为今天休息一整天明天还可以赢得了。】少女微微的笑道,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兄长大人的要害。
【嘛,怎么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啦……完全不是心中所想的……】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凯瞬间如同脱水的白菜一般蔫吧,随即做出各种搞怪的表情,【一定要赢啊,你是家族的骄傲!……又或者是“把他们都打败”,要不然就是“……”,啊,听起来完全赢不了的样子。】
面对兄长背后冒起的各种怨念黑线,少女的笑容也微微有些僵硬,【虽然看起来是这样,不过哥哥还是要努力啊。】随即小声说道,【或者说,我认为比起认认真真比赛去争夺王位,哥哥你更应该去马戏团当一个小丑比较好。】
【诶诶诶诶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老实交代啊亚瑟,你是不是又被家附近的同人女们带坏了,你的设定里明明没有吐槽属性的好不好?!】
【很遗憾,兄长大人。】少女的微笑人畜无害,【情报状态明明就有更新,只是兄长大人的设定是天然呆所以没有看见……】说着伸手做扶额状,【完全拿你没办法了呢,要想好好准备比赛的话,也只有这样了。】
说着,抽出身侧的骑士剑一顿敲打。结局当然是胜利的亚瑟拖走一只沾满了怨念的兄长大人。
当然这只是两个孩子进入卡梅洛王都开心的一天的开始。
至于后事如何,也不过是被亚瑟逼着进行准备的凯的悲催的一天。而据他本人解释,这明明就是亚瑟由于自己资格不够无法参赛所进行的报复……
【嘛,这个解释地球人都不信……——By: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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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第二天,高阶骑士对王位争夺战现场。
少女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比赛的场地就在教堂的墓园里,白色的巨岩上插着一柄黄金的宝剑,王权之剑。
她的目光不可抑制的投向那把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圆润的弧度抚平了她心上的棱角。目光向下游走,黄金的刻饰,镶满了宝石。
她暗暗地握紧了手,从手中延伸出握住那柄剑的渴望,侵蚀着她的心。站在黄金之剑后的,是佑护着不列颠的魔法师。梅林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到他的身影,向她点头微笑了一下。
骑士们的斗争从早到晚并未分出胜负,对王位抱有渴望的骑士们立下战约决定明天再战。或者说,明明是战胜的几个人尝试着去拔剑,无奈确实不得要领,黄金之剑在月光下的光泽也似乎是对不自量力者的嘲笑。
骑士们认为无人拔的出这把剑,所以继承人的选择将在现有的骑士中通过斗争来决定。
夜色中白色的巨岩像是在召唤她。
她正想上前,凯收了剑走过来,【回去吧,看来明天还要继续比试。】
【不要!】她脱口而出,却发现这句话过于突兀,忙改口道,【啊,我的意思是,我想去自己逛一逛。】
凯只当是亚瑟初次来到王都,因为昨天都在为决斗而准备,所以借着今天好好看一看。所以他也并未多想,随口答了一句,【哦,那记着早点回来。】便离开了教堂。
身边只剩下了魔法师一个人。
少女犹豫着开口,【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试一下?】
梅林笑道,【当然可以,你才是王者真正的血脉。】
少女放下手中自己的那把剑,紧了紧鞋带,站起起来的同时绑好了发带。她看向那把剑,目光中写满了渴望。
【不过,阿尔托莉雅呦,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拔出了那柄剑,你就不再是人类了。】梅林在一边幽幽的说道,【你将成为不列颠的王,身上将肩负着万民的理想。阿尔托莉雅,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是,我将以此意志来拔这柄剑。】少女并未听出梅林话中隐含的成分。
她双手握住了剑柄,气息下沉,借助自己的手缓缓提起黄金的宝剑。
剑从白色巨岩中解脱出来,仿佛渴望着自己的新生,瞬间迸发出千万道金光,直冲天际。
刚刚离开教堂的骑士们被黄金之剑解放的光辉惊住了,反应快一点的直接飞速的跑了回去,反应慢的呆立原地吃惊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骑士的声音响彻了王都的天空,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若此身不死,甘愿效忠于吾王!】
突兀的声音却是打破了寂静,【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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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5
【我反对!】一名骑士走上前来,指着手持黄金宝剑的少女对众人说道,【他只是一名见习骑士,不可能有拔剑的权利,一定是有部分出错了。】
少女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骑士。
面前的骑士摘下了自己的手套,摔在地上,【我提请进行决斗!】
梅林正想出面阻拦,少女手中的剑一横,拦住了魔法师的去路。随即梅林听见她小声说道,【以武服人,不必担心,我相信自己的实力。】
接着少女大声回应道,【我接受决斗的请求,现在即可开始。】
凯在人群中观望着自己的“弟弟”,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权之剑明明没有一个人拔出来,明明是大家都试过了。更令他想不通的是,亚瑟不是已经离开了教堂吗?那么,若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回到教堂,来到墓园拔出了那把剑呢?
申请决斗的骑士抽出自己的宝剑,报上名号,【罗马帝国下属不列颠王国高阶骑士,贝狄威尔,提请决斗!】
【好!】少女赞许的点头,【罗马帝国下属不列颠王国见习骑士,亚瑟,在此迎战!】
抽身向前,横扫黄金之剑,【开始吧!】
剑刃碰撞的声音清脆明快,两个人的身影在剑光下消失不见,只有剑刃的金属色反射了月光的清辉。
在场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没有人能想到初出茅庐的见习骑士拔出了王权之剑,更没有人能想到这位见习骑士的剑技竟然是如此的炉火纯青。
凯看着眼前的场景,完全说不出一句话。他见证了亚瑟的童年,见证了为了剑术而奋斗的亚瑟的成长,见证了她的努力。或者说,他根本不感到惊奇,再换一个说法,这简直就是他思考中的必然。
唯一的意外便是,他想不到拔出剑的会是她。
黄金打造的剑终究是王权的剑。战斗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叮的一声脆响,接着是剑刃破空飞出的声音,直直的插在泥土中,颤抖着。
提请决斗的骑士被解除了武装,此时正看着眼前挥剑的少女停在动作结束是的真空期。
少女缓缓收剑,【怎样?还需要继续吗?】
面前的骑士缓缓跪下,【愿为您尽忠,此身至死不渝!】
梅林走上前,向着面前众多的骑士们宣布,【拔出王权之剑者——亚瑟.潘德拉贡,从今天起即为不列颠的王!】
【为吾王的诞生而欢呼!】人群中爆发出这样的呼声,接着是混乱的欢呼声,大笑声,震惊的表情混杂其中。
拔出王权之剑的骑士见习生,本身高超的武技已经给了众人太多的震撼,尤其是梅林脱口而出的潘德拉贡这个姓氏,则更是让人吃惊。
这是什么?潘德拉贡皇族,是统治不列颠的王者一族。
接着有人反应过来,便是质疑,【不对!王者只有公主一名子嗣!】
【错了。他的确是王的血脉,从小便送出了王都。】梅林说道,伸手拽过少女的手,在黄金的剑刃上一划,流出些许血珠。
梅林用魔术的技巧点燃了血液,血液燃烧的火焰闪现出金色的光辉。
【如此便可以证明了吧?只有王者的血脉,才可以爆发出的,真正的光辉。】梅林朗声说道,【不列颠从今日交付到你的手中,吾王——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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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划破黎明的光
没有人能够到达
就像没有人能够看清未来的方向
王不知道前路如何,前路不会讲话
不列颠的王得到了心爱的宝剑,视此剑为友
剑不语,成败皆与它无关
还是拔出的时候最为耀眼,然后便沾上了王者自责的目光
Part 1
少女拔出了剑,成了不列颠的王。
年轻的国王在政事上还是过度地依赖梅林,这时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的。
与其说依赖,倒不如说是躲避众人的目光更为合适。如果让她自己解释,这恐怕是最好的答案。
提请决斗的骑士再被王的武技震撼到之后,坚决的要求王的教导。当然,实际情况可能更接近于,贝狄威尔一脸泪滚的表情然后守在王宫门口。
少女迫于无奈,也是鉴于骑士颇为良好的武技,封贝狄威尔为不列颠近卫骑士。
第一个受封的骑士开始了命运的轮盘,王的结局已成定局。
……
【唉……】已经弄不清楚自己是第几声叹气了,少女用手撑住额头,【国内的骑士阶层的管理还是太过于混乱了……】
【怎么办才好呢?】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头上沉甸甸的是王冠的重量,【我真的可以负担得起一个国家的重量吗?】
【王,不必担心。】贝狄威尔侍立一旁,看着王的眉头紧皱,一脸苦脑的样子,【可以成立一个骑士的团体,让众位都参与其中。这样,国家的责任便被分摊到每个人的身上,与每个人的利益相关,也就迫使每个人都尽心尽力……】
少女听着骑士的建议,思考着。
贝狄威尔说完,故作严肃的补充了一句,【还有,如果您继续向盘子里拿东西吃的话,恐怕只有空气可以供您享受了……】
少女猛地回神,才意识到自己是边听着贝狄威尔的讲话,一边向着身边的盘子里抓着新鲜的葡萄吃,现在盘子里已经是空空如也。
【抱歉……】彬彬有礼的骑士王的风格,少女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一边收回了手。
【不用为此道歉,我可以再去为您拿一些。】说着,贝狄威尔收走了空盘子,转身轻轻掩上门。
【唉……】又一次的叹气。少女抬头看向窗外,【也不是不可以,建立一个组织团体之类的……】
放眼望去,是巍峨庞大的皇宫。由梅林之手,使用了魔术的力量建造起来的——亚瑟王的宝座。再向远方看去,是卡梅洛繁华的样子。再向远方,则是环绕着卡梅洛的森林,还有森林中的圣湖闪闪发光。
少女向着窗外伸出了手,似乎想抓到什么。但终究是失败了。窗外除了阳光,便是美丽如斯的景致,手中只剩下了一片光亮。
【建立一个真么样的组织好呢?真是麻烦啊……让权力平等平分的话,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圈,【圆形,圆心到圆周的距离相等……圆桌……圆桌骑士?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作者乱入:不要问我阿尔托莉雅那个年代怎么知道的圆的性质……)
少女打定了主意,起身向门外走去。贝狄威尔刚刚回来,听见少女渐行渐远的声音,【传我命令:明日起举行骑士选拔赛,挑选十二人圆桌议事,统称为,“圆桌骑士”!】
【谨遵您命,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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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听说了吗?王要举行骑士选拔赛了。】
【是的呢,会不会很盛大的样子?呐?】
【应该会的,王是不列颠的希望……】
【终于要认真起来了吗?不要再当罗马帝国的奴隶了……】
【真的吗真的么?消息可靠?】
……
街头巷尾的议论声已经传遍了整个王都。如果说卡梅洛一片祥和安宁的话,似乎也不为过。
王都的贵族们似乎正在看着王的新动向,并没有心急,或许是不好出手。
午后的庭院里,盛装的小姐放下了手中的茶具,【又在听人胡说吗?露西。乱说闲话的话,责罚可是很重的呦~】最后一句带着些少女的俏皮气味,但说的话却是无比的严肃。
名叫露西的小侍女急忙上前,向空杯中注满刚刚泡好的红茶,【哪里有啊,小姐。】一边陪着笑,一边端上精美的糕点。
【哦?】喝茶的少女抬头看了看小侍女,【那么,不列颠的新王……这些消息又是谁说的?】
茶香弥散在空气中,午后的阳光异常的温暖。少女叉起一块糕点上的水果,却不急着放入口中,【说啊?骑士选拔赛什么的,不是你说的吗?】
【唉?……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的呀,不列颠的王,刚刚即位的国王,听说是要好好地整顿不列颠的现状呢!真是令人激动!】露西双手合十做向往状,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少女,【……倒是你呢,小姐。】
【怎么了,露西?】
【公爵大人说,小姐应该出嫁了……至于对象是谁,目前还不清楚。】小侍女认认真真说出来,【我去打水的时候听到的。】
【这样啊……】少女沉吟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
……
【这是所有参赛的骑士名单吗?贝狄威尔。】成为王的少女握紧了手中的羊皮纸,眉头紧皱,【人还真是多啊……怪不得不好管理的样子,真令人头疼。】
【是。尤其是不列颠周边的郡县以及附属国听说了消息之后,都有派骑士过来。】贝狄威尔站在一边说道。果然,王认真起来的样子最为出众。
【这样啊……】少女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纸,【那就从明天开始,排位赛。决出十二人后互相对战排名。】
少女转身离开了房间,【细节就由你来处理吧,贝狄威尔。】
【是,谨遵您命。】
……
王的房间中。
她推开了门,发现窗前站着一个人,逆着光影微笑,【好久不见,亚瑟。】
【是啊……】她点了点头,【真的是好久不见,哥哥。】
Part 3
【咦?这次哥哥也决定参赛了吗?】少女脱下天鹅绒的斗篷,随意的挂在椅背上。
【是啊。父亲大人还是老样子,果然是早年落下了不少病根,现在才令人发愁呢。】凯看着自己的“弟弟”,略微苦笑了一下,【真是的,我也没有想到。你才是那把剑的主人啊,亚瑟。果然你比任何人都合适这个王位。】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少女自己喃喃道。
【你又说什么吗?】
【啊,不,没什么。】
【这样啊……】凯叹了一口气,【那我走了。现在见你真是不容易啊,小时候多好,你才好小一点,跟在我身后,吾王。你会成为一个好君主的,一定,一定能领导不列颠取得它应有的繁荣!】
【……】少女想了好久,也没想出合适的话来回答,最后变成了,【那,祝武运昌隆……】
【谢谢。】凯转身离开,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卡梅洛的黄昏也是无比的美丽。但是,也就在这时,少女突然觉得,自己的兄长离去的背影,那么的孤独……
只有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
……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不列颠的王要举行其实选拔赛了,夫人!】圣湖中央,弥散出一朵水花。湖中的精灵们高兴地一同向水花喊道。
【我听见了。】水花四散,湖中央现身出一位面容秀丽,盛装华服的女人,【我听见了呦,小精灵们。】
【夫人夫人,要让那个孩子去参加吗?让他去参加吧!】精灵们呼的一下围上去,手指向森林中刚刚联系剑术回来的年轻男子。
【兰斯洛特!不列颠的王举办的骑士选拔赛,你会去参加的对不对?】精灵们又一下子围住刚刚放下手中的剑的男子,【你去参加吧,用那把剑!】
湖中央的夫人上前来到年轻男子的面前,精灵们一下子退散开来,让出一条路,【夫人……】
温柔的湖夫人,神话中的人物,却是真实存在的,就在卡梅洛的圣湖。
夫人伸手,便捧住了年轻男子的脸,【兰斯洛特,去吧,为了你的荣耀而战!】
夫人说完,身后亮晶晶的湖水骤然分开,从水中升起一把宝剑,闪着银光。
【夫人,那把剑是?】兰斯洛特看到那把剑,急忙问道。
【是的,那把剑就是为你打造的,能撕裂你面前的敌人,其名为——Alondight[无毁的湖光]!】夫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激昂,银剑在她的指引下悬空飞到兰斯洛特的面前。
【来吧,孩子,让这把剑任你为主,你将驰骋大地,挥剑斩断邪恶,成为最勇猛的骑士,成为不列颠的骄傲!】在夫人激昂的声音的召唤下,身后的湖水也泛起了银光,仿佛这把剑就是圣湖的灵魂一样。
【万分感谢,夫人!】兰斯洛特起身,伸出右手握住了面前的宝剑。
漫天的银光在一瞬间汇集到兰斯洛特的手中,被他手中的剑一点点吸收。那是剑的灵魂,引导他的胜利,为他的战争指明方向!
【去吧,去参加吧,明天就要开始的,亚瑟王的骑士选拔赛!】精灵们催促着,让兰斯洛特早早动身,【你一定会赢得,我们的祝福都在这里。你的武器将形态不限,任何物品在你手即可夺人性命,你将成为最棒的骑士,为了你的荣光,不,你将为了国家的荣光而战斗!】
【相信你的信条吧,孩子。我们祝福你!】夫人的手点了点兰斯洛特的额头,将精灵们的祝福化为【精灵的加护】,这种祝福将伴随他的一生,连死后也无法消除,可谓是最好的祝福。
就这样,兰斯洛特带着精灵和湖夫人的祝福,起身前往卡梅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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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王都卡梅洛有一座世界上最华丽的宫殿。在神话的传说中,它被奉为是【亚瑟王的宝座】。整座宫殿依山而建,王宫的顶层是巨大的雕像,无疑是彰显着亚瑟王的威严。
骑士选拔赛的地点定在了王宫前的广场上。
面对高台上的王座,少女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能说王座太高了,只能说是她太矮了。她也曾问过梅林关于身高的种种,古老的魔法师笑了,【你还没有注意到吗?自从你拔出石中剑之后,身体已经停止成长了。】
她点点头,却不代表真的喜欢这种现状。她需要面对自己的臣民,提起拖地的天鹅绒斗篷,在人看不见的时候轻轻踮脚坐上去。不列颠的王座,从没有女人坐上去,她是第一个。
贝狄威尔站在一旁,认真的擦拭着一会儿比赛要用的剑。她将手中的黄金之剑横在膝上,宝石的切面反射了阳光,梦幻而明亮。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吹响了号角,是比赛开始的前奏。今天的天气很好,她自己想着,目光却并没有注意比赛场上的情况。
突然她看见一个人,站在赛场的边缘,却并不像周围的人群一样焦急地向里看,只是静静地站在阳伞之下。估计是那一家的大小姐吧……她想,也并没有注意。
此时,站在阳伞下的小姐从不为人知的角度看着高台上的,不列颠的王。
比赛进行过半,众多骑士中角逐出十二人,按照王的构想,应该是十二人之间继续进行决斗,决出排位。
梅林陪在她身边,看向比赛场中的目光并不严肃,【注意那个人。】
说着,梅林的手指向赛场的方向。
少女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与贝狄威尔对战的,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骑士。从未见过面也就算了,毕竟不列颠境内的骑士有很多,自己也不可能一一记住他们的脸。但是……
【真是一把好剑呢!】少女由衷地赞许道,【锻造那把剑的人,一定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将这把剑锤炼到如此的精致……】
【不,阿尔托莉雅,重要的不是那把剑,而是持剑的人。】梅林纠正了她的错误,【你认为持剑的人也是平凡之辈吗?】
少女的目光重新回到年轻人的身上,眉头轻皱,【不,从他的武技来看,明显是受过优良的训练,但是……梅林,这位骑士的资料在哪里?】她转头向梅林突然发问。
【很遗憾……】梅林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没有这个人的资料,我才叫你留意他。这是个人才啊……】
眼看着贝狄威尔招架不住了,少女直接从王座上站起来,向着比赛场地冲过去。
身边的侍卫一时间都惊呆了,【王……】
【这……梅林大人……】侍卫们将希望的目光都投向梅林。
梅林轻轻摆了摆手,【没事的,遵从王的决定吧。】
【是。】侍卫们退回原处,看着年轻的王直接奔向贝狄威尔比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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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5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比赛的众位骑士很多都因为胜负已分离开了王宫前的广场。少女在场地中飞奔,直接指向贝狄威尔比赛的方向。
【王?】贝狄威尔对战的间隙,看到了从高台上一纵而下怀抱着黄金宝剑的王,正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跑过来。
【哦?】面前的年轻骑士看了一眼,【这便是亚瑟王么?】
此时少女已经到了眼前,【判贝狄威尔为负,作为替代,我亲自和你战上一场。】
【荣幸之至,吾王。】年轻的骑士收剑行礼,【吾名为兰斯洛特,生于森林中的圣湖,此次前来,受到湖夫人的嘱托,自愿为不列颠贡献自己的力量。】
【很好。】少女点了点头,赞许道,【那么就开始吧。】说着,少女伸手扯掉身上天鹅绒的斗篷,转身递给贝狄威尔。
黄金的剑显出了真正的光辉,此之谓【引导胜利的黄金之剑】!
……
【什么?】温柔的女声在瞬间变为惊愕,【父亲大人……】
眼前是雷奥道格雷公爵平静的脸,【格尼薇尔,你是我的女儿,所以应该做好觉悟的。】
【但是……】如果成为王的少女还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发现这就是站在赛场边缘的小姐。身着洋装的少女抢白道,【可是,我连他的样子都没有见过!】
【格尼薇尔!】公爵大人一怒之下声音提高了不少,【我说过的,这是家族决定好的,你再反驳也没有用!】
【……是,我知道了,父亲大人……】格尼薇尔低下了头,声音中淹没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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