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摩格,既是烟雾果实能力者,爱抽雪茄,是个实实在在的烟雾缭绕者,也得到称号“烟男。”此君性格豪放,正直坦率,个性突出,却又是个忠于职守的好军人和关心部下的好长官,外表虽然粗放,内心却很细腻。他原本是驻守于罗格镇的上校,对升官全无兴趣,但与路飞的奇妙相遇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在追捕路飞的过程中,违背他思想逻辑的事情一再发生,这让他对海贼和正义的看法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图1】
斯摩格绰号“白猎人”,这是他在罗格镇上长期抓捕海贼的结果。罗格镇对于纵横大海的海贼们来说无疑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这里是海贼王罗杰的家乡,也是罗杰被处死的地方,是“开始与终结之镇”,同时也是临近伟大航路入口处的一座镇子。无数海贼都会通过在这里经过休整之后,踏上伟大航路。斯摩格被海军安排守在这里,可以说是委以重任,证明海军对他是非常器重的。
斯摩格在罗格镇的工作成绩非常突出。他治下这个曾经出了海贼王的镇子中,海贼竟然能够销声匿迹,以至于喜欢招待海贼的酒吧老板无生意可做。
斯摩格生于罗格镇,长于罗格镇,在这里他目睹了曾经震撼世界的海贼王罗杰之死,听到了那句让无数海贼向伟大航路进发的惊世之言。然而,斯摩格并未成为海贼,而是成为了海军。但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斯摩格是何等的特立独行、卓尔不群了。当人们发疯一样向伟大航路、向ONE PIECE进发之时,他作为海贼王的老乡却匪夷所思地加入了海军。这件事的不可思议程度,丝毫不比海军英雄卡普培养出与海军对立的子孙一事的程度低。
在职罗格镇期间,斯摩格的世界观可以大致分为两部分:第一是对海军正义的理解,第二是对海贼的态度。
斯摩格的正义观在整个海军中都是异数。一方面,他恪尽职守,善待平民,关心部下,劳苦功高,对海贼毫不手软,是海军将校中功劳、实力、专业度兼备的极少数人之一,可以说是个优秀的职业军人。如果和三大将做个对比的话,和青稚相比,他的职业精神更专注,和赤犬相比,他对平民和部下更关怀,和黄猿相比,他的正义观更明确。可以说,在正义观一事上,斯摩格基本综合了三大将的优点。
另一方面,斯摩格桀骜不驯,对上级的指令和加官进爵向来嗤之以鼻,在行动中压根不听上级指挥,很是有些恣意妄为的味道。因此以他的过人实力,却长期内位于极不相称的将校级别。军人对军衔无动于衷,还敢鄙夷上级,也是一大异数了。
【图2】
而斯摩格对于海贼的态度,从大致的线索中,我们可以做出这样的推断:在斯摩格眼中,海贼分两种,一种是罗杰,一种是其他。
从斯摩格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他对于罗杰可能是是怀有某种崇敬之情的,罗杰被处死时的场面久久映在他的脑海当中。罗杰之后,虽然大海贼时代开启,但是显然这些海贼大多是纪律败坏的乌合之众,罗格镇也就因此成为重灾区。对罗格的崇敬和目睹平民深受海贼之害的幼年经历使斯摩格产生了这样一种信念:除罗格之外的海贼都是为恶之人,为了保护平民,他要成为海军打击海贼,同时,也是为了维护他心中那种罗杰独一无二的海贼王地位。
如果这样想,那么斯摩格在恪守正义、全力打击海贼的同时,却又不愿升职、不屑上级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倘若一直如此,斯摩格可能会一直在罗格镇波澜不惊地驻守下去。这种情况的改变来自一个人,我们都知道,那个人就是路飞。
很多人都能看出,斯摩格与路飞的恩怨与卡普和罗杰的羁绊非常相似。
路飞与罗杰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两人同样性格爽朗、胸襟开阔,还同样有着一群团结一心、同生共死的伙伴们。路飞的冒险过程中,也会屡屡做出与罗杰不谋而合的事情。甚至在自然现象上,两人也会往往所遇相同。
斯摩格与卡普也有不少相似之处。两人对高官厚禄似乎都没什么兴趣,性格上都有一定的固执成分,更重要的是两人作为海军都有一位海贼宿敌。卡普和罗杰交手无数,曾多次将罗杰逼入险境,斯摩格也曾数次险些擒住了路飞。
路飞带给斯摩格的改变是空前的。路飞等人在龙和诡异天气的帮助下成功逃离罗格镇,这对于斯摩格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也极有可能是他在罗格镇围剿海贼的第一次失败。由是,斯摩格做出了第一个重大改变:离开驻守多年的罗格镇,踏上伟大航路,追捕在他手中逃走的路飞一伙。
在阿拉巴斯坦,斯摩格和路飞等人被一同困在克罗克达尔的海楼石监牢中时,他仍然满脑子抓捕海贼的想法。但路飞却以德报怨,让索隆救下了斯摩格。这一事件给带来斯摩格的震撼是明显的,至少让他产生了三个疑问:第一,罗杰之外的海贼就一定恶吗?第二,世界政府的命令本就有不少愚蠢的了,那政府支持的一定是正义的吗?第三,海军和海贼真的势不两立吗?
【图3】
路飞给了他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海贼不一定是恶的,甚至可以以德报怨来救海军。沙鳄鱼给了他第二个答案:世界政府不一定是正义的,受到世界政府支持的七武海沙鳄鱼不仅不将海军放在心上,甚至本人根本就是窃国大盗。至于第三个问题,他还没有得出明确的答案,但他的思想上确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
斯摩格将军队指挥权完全交给了达斯琪,其中的隐含意义非常明显:海贼对我有恩,我这次不去抓他们,算是报恩。这样的行为是严重违反海军规定的,行使职权和政治态度都出了大问题,所以缇娜才忍不住指责斯摩格。但斯摩格依旧我行我素。可见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他恩仇分明的性格,他的正义观未必发生了变化。
达斯琪选择了与路飞等人合作,这种决定也让她非常痛苦。对于达斯琪的行为,斯摩格并没有进行指责,只是要求达斯琪增强实力,谋定而后动。这时可以明显看出,斯摩格对海贼的看法已经发生了悄然的转变,至少,他不会向从前那样完全否定海贼了,所以,他对于部下违背规则与海贼合作的行为采取了不予追究。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是,此时的斯摩格仍未对军衔、地位有任何想法,世界政府意欲掩盖丑闻将解决沙鳄鱼阴谋一事的功劳归在了他的团队身上,斯摩格不仅将政府上层骂得狗血淋头,也直接拒绝了升职。
【图4】
路飞等人大闹司法岛虽然没有再次与斯摩格发生正面交锋,但斯摩格还是因此受到了极大震撼。路飞等人声势和悬赏金额的不断攀升让斯摩格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此时,斯摩格早已不将路飞视作一个简单的海贼,而是视其为自己的强劲对手。斯摩格为了追捕路飞踏上伟大航路,但路飞的行情反而却一路看涨,自己几乎未立寸功不说,路飞等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解决的阿拉巴斯坦事件的功劳反被算到了自己头上,这自然让斯摩格极为郁闷。因此,看到草帽一伙的新悬赏令后,斯摩格的观念再度发生重大转变,这个转变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地位。”
斯摩格开始认识到,海军是一个完整的组织,他的一意孤行和清高无助于他抓捕路飞。因此,在后来的漫画中,我们看到斯摩格积极参与了大事件,虽然他的目标仍是路飞,但能够参战并尽力就是他收敛个性的明显标志。
大事件后,斯摩格申请调往新世界的G5支部,并在两年的时间内晋升为中将,在庞克哈萨德,他更进一步,不再通过部下而是亲自领军和海贼进行了合作。虽然他嘴上仍然坚持海军是正义的,但旁观者都能看出,与两年前那个泾渭分明的烟男相比,此时的斯摩格已经少了那种咄咄逼人的锋芒锐气,只有敞开的大襟才能证明,他在海军中,仍是个独一无二的异数。
【图5】
或许在尾田本来的设计中,在一定程度上,斯摩格与路飞的确是卡普与罗杰的翻版。但海贼故事的扩大化让双子星座的一子黯淡了许多,斯摩格无疑是黯淡下来的那一颗。两年后的他虽然成为中将,但先是被罗戏弄换心,随后又不敌多佛朗明哥,这与当初将路飞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强人形象相去甚远。这究竟是尾田想要改变思路,还是烟男需要暂时低调,要视后面的剧情而定。
斯摩格的性格转变,在某种程度上和孙悟空非常相似。不同在于,斯摩格是体制内人物,他的转变原因是追求理想;孙悟空是体制外人物,转变原因是体制的巨大压力。转变之后,他们似乎都没有了当初的锋芒,表现也不如当初亮眼。在庞克哈萨德,我们看到了一个相对更人性化、大众化的烟男,但这个性格不再锋锐无比的烟男却总让人感到有些许失落。但不管如何,白猎人、烟男斯摩格抓捕路飞的决心不会改变,他与路飞的羁绊也将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