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娜美同人文：花憾（2）
发表日期：2016-01-09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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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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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两人都没有互相开口说话，娜美围着乔巴尽自己所能细心的照料着，艾斯则站在凸起的岩石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搜寻的两组人马，然后悄然的打量着周遭的动静。
片刻后，娜美抬头朝着艾斯唤道，-艾斯，下来到阴影这里，要不然一会你也中暑了又要多个照顾的人。
艾斯有些好笑的瘪了瘪嘴角，她是认真的么，对烧烧果实使用者说这种话。
-不用了，我结实的很。
-快下来！你想让我担心吗？
她的语气急促了一些，眼波流转的美目担忧般轻轻眯起，似乎是要把自己从绝壁上接下来一样伸出一只手。
艾斯愣愣的盯着那葱白的指尖，那指尖似乎点染着不属于尘世的点点流光，让他不自主的飞身奔赴。
-——！艾，斯…？
回过神后，艾斯已经跳下来稳稳的落在娜美面前，左臂一把环住娜美的腰身，右手顺势握住娜美伸出那只手。
如同一支华丽双人舞的开场一般紧密贴合的身体，两人鼻尖的距离只有一厘米，就算艾斯向前一凑吻上娜美都绝不兀凸。
-别对一个已经成年的正常男人说这种话，会被压倒的。
似乎是在开玩笑一样的话语，在此刻艾斯极具侵略性欺身倾向娜美的动作下，变得暧昧晦涩，他扣在娜美手腕上的食指一路向上摩挲着娜美的皮肤，毫不停顿的一直滑至娜美精致的锁骨。
在岩石所形成的阴影下，乔巴还在迷迷糊糊的昏睡着，越走越远的两组人似乎完全没有回来的迹象。
艾斯轻轻一挑单边嘴角，在娜美要喊些什么的下一刹那，反身将娜美抵在岩石粗糙的切面上，要不是他环在她腰身上的手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她说不定会惊呼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要是敢做什么就算你是路飞的哥哥我也照揍不误的哦所所所以……！
娜美的舌头因为紧张和羞涩直打结，脸颊蓦地飞腾了两朵红云，在艾斯的注视下一直蔓延到耳根。
那张带着淡淡雀斑却依旧俊秀的脸庞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不温不火的看着她。
即使拉近到这样的距离，眼前白玉般的脸庞依旧细嫩到没有一点瑕疵，像搪瓷娃娃一样精致，却和易碎丝毫沾不上边，那双惊艳了一切柔弱的酒红色眼瞳，正无比清晰的映出他的脸庞。
-路飞他们，快要回来了……你……
娜美稍稍错开眼瞳，从艾斯的身侧看到远方逐渐靠近的黑点，伸手轻轻推了推艾斯。
——力度轻到只是将指尖停留在艾斯身上而已。
那区别于酷热的怀抱，有着温柔的感觉。
让娜美产生不想离开的奇怪感觉。
-……呐。
艾斯用低哑的嗓音轻唤。
-你觉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好吗？
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少女困惑的蹙了蹙柳眉。
其实艾斯也在对这样说着的自己感到迷惑。
他在期待这个不过相识三天的少女什么呢？
如果是她，会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么？
给予自己一个存在于此的理由。
他甚至未曾问过路飞这个问题，当卡普老爷子给过他一个“你不自己活活看怎么知道”的答案之后，他便不再去向他人索取些什么。
现在，心再次躁动。
他，想听她的答案。
〖7〗
日落，月升，三天已过。
娜美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索隆探过她几次呼吸，薄如烟云，胸腔的起伏几乎看不出来。
他没有一点医学常识，只能笨手笨脚的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好，把被子拉到她胸前，然后就只能看着她。看着她即使昏睡也惨淡紧绷的脸庞，看着她抿得紧紧的嘴唇，看着她似乎无比痛苦的样子。
什么也做不了啊，手中紧握着剑的自己，除了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悄悄把乔巴带出来。
脚步无声的走到门前走出，不发出一点声响的关上门。
下一秒，房间里的娜美发出了一声微弱痛苦的呻吟。
-这，这种事。……
面对艾斯突如其来的提问，她确实有些愣住，但思维马上就运转了。
或许自己可以笑笑敷衍的说一句“当然好啊”，但对上艾斯微微起伏着水波的瞳仁，她却无法就这样应付过去。
脑海里突然闪现方才的画面——
黑发少年逆光而立，耀眼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绝壁之上。所以她才如此焦急的想要将他拉下来。
如同从出生起便一直处在那个临界点，生命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像一阵风般飞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和路飞这样纯粹的阳光不一样，艾斯是火，以某种巨大代价而燃烧的过于剧烈的火，温和成熟的举止下包裹着一颗灼热危险的心脏，绝大多数的人只能接触到他的表象，而那些为数不多能看透并接触到他实质的人，却又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和他一起站在那个位置。
对他伸出那只“可能性”的手的唯一一人——
这便是娜美对于艾斯来说的意义。
那，对娜美来说艾斯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路飞的哥哥。
最先跑出来的答案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般飞速的显现。
仅仅如此？
——…………
你看，你还是会犹豫的。
——……是的，他路飞的哥哥，但绝不仅仅是路飞的哥哥。但就算这样，也只能是到这里为止了。只认识如此短暂时间的我们，没理由更没有余地去在意那萌芽的“特别”。
或许你看我的眼神暖了一个阶段，我便也多在意你一点。
草率的说这就是爱情，才比较可笑。
她抿嘴苦笑了一下。
她不深不浅的吸了口气，用很平静认真的语气和表情开口。
-每个人的价值因人而异，所以我的答案并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吗？不过，站在路飞航海士的立场上，我认为你活下去很好。
少女格式化的语言和艾斯所想的相差太远，但在这样的近距离下，艾斯还是发现了端倪。
就算娜美的演技再好，好到连自己都能混淆，也掩饰不了在与真心背道而驰的一瞬身体条件反射的轻颤。紧握着的拳头和身体因贴近而传来的颤抖，让艾斯得到了比以话语更好的回应。
那是在隐忍的证明。
——他不是不明白，娜美接下来，是要去为了伙伴而战斗，谈情说爱根本不可能。而他自己，就算娜美真的将答案脱口而出，他也多半不能给予回应。地点与时间的偏差，让真心的流露变得晦涩，也是他们的无可奈何。
-呵。娜美在此刻终于将垂下的眼睛抬起，撞见的是艾斯混有满足和了然的轻笑。
-怎，怎么……唔！
柔软的触感，让娜美全身停滞。
浅浅的，透过唇与唇的触碰渗入心底的是艾斯清茶一般苦涩的幸福。
一个如同叹息的亲吻。
艾斯似乎以此，许下了什么誓言一样。
而娜美，却没能回应他。
一相错，便失了永远。
〖8〗
第二天，艾斯辞行。
那个吻如同梦一样，但依旧确确实实的印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连同，艾斯在耳边呢喃的话。
她是带着与往常无异的笑容与他告别的，没有一丝阴霾，明媚如骄阳。踏上战斗的旅程后，娜美的脑中除了怎样不输怎样帮助薇薇以外，再也容不下去想着任何一个人。
然后，就此，他们再也没有相见。
-……骗子。
-……诶诶诶！索索索索隆！娜美刚刚唔唔唔……
-不要这么大声的喊！我听见了。话说回来，乔巴，她怎么样？
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天然系狸猫……唔咳，是驯鹿，的船医，索隆压低嗓音小声问了一句。
-很糟糕呢……乔巴的声音也低落下来，泪眼汪汪的皱着鼻子，-娜美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这两个月的进食少的可怕，明明在鱼人岛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我已经给她打过营养液了，索隆你也不要这么担心了。
-啐，谁有担心这个恶鬼女人。
-索隆，黑眼圈都出来了哦……
-啰嗦，这是烟熏妆。
-诶？！真的吗？好帅哦！
把两眼闪着金星一连崇拜的乔巴拎出门外后，索隆别扭的脸再次趋于平稳。
凝视娜美在喃喃出两个字后就不决于面颊的泪水，索隆踌躇着凑近，试图擦去娜美她眼角的泪珠，却在即将触碰到少女脸颊时顿住。
-…………
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有资格这样做的人，已经不在了。
索隆回到墙边放置三把刀的角落，席地而坐。
然后，房门又被打开。
〖9〗
一个接着一个惊心动魄的冒险，让艾斯在阿拉巴斯坦的一举一动从娜美的思绪中逐渐淡去，独留那个吻，在记忆里弥漫着温暖的气息。
直到在空岛上看见报纸上的讣告。
维萨利亚的云比青海的云干净许多，乳白色棉花糖一样的厚重，在她的头上打下一片阴影。
她吐出了浓重的叹息。
然后，娜美就在那里上演了绑架学者飞下空岛又下定决心回来的场景。她滚落的第一滴眼泪是为了那时比他们更要痛苦万分的船长，第二滴第三滴，也都是为了路飞此刻所承受的痛苦而感到无力。
但，那第一声叹息，却是真真正正的为了她自己。
告别阿拉巴斯坦后，已经过了11个月。期间从不间断的惊险每一个都让娜美耗尽心力，与艾斯共处的三天，那些有些暧昧的场景，已经被她珍藏入一个箱子里，当成一个美丽的意外压进心之海的海底。
平静下来之后，她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嘴唇。
烧灼的炎阳，火热的温柔。
箱子里的记忆开始在海底翻腾，心里的海面开始泛起波澜。
她硬生生的压下去。
时间已经让她忘记和艾斯相处时心底的悸动，但有些话，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个吻之后，艾斯究竟说了些什么呢……
因为每次一想回想，神精就隐隐作痛，久而久之，她就不去想了。
然后，时间轴到了，两年后——
-……罗宾。
静静推开门走进来的，是一头黑色长发神色凝重的女子，索隆没太多惊讶，只是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转向露出少见犹豫神色的罗宾。
-她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什么都别瞒，全都说出来吧。
索隆并非质问却带有冷冽的语气让罗宾将背后手中紧紧攥着的信缓缓递向索隆，-一切的起因，都在这里了……很抱歉，可能是我太自私了。
接过有些发皱的信，索隆沉声说，-你没错，是这个女人不让你说的吧。切，她从以前开始就这一点最让人受不了了——什么都一个人背在身上，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吗？！……
语气不自主的强烈起来，索隆咽了咽喉中的酸涩，粗鲁的打开信纸，那狭长的字体很陌生，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落款。
——TO Nami
——FROM Portgas·D· Ace
心下一紧。他目光如炬的看完了这封信。
良久。
他瞥了一眼床上依旧阖着双眸的娜美，然后突然开口读了起来。
-你应该很意外吧，毕竟是这么唐突的写给你。
路飞最近怎么样了呢……嘛，最算不问也知道一定没事呢，毕竟在报纸上闹得这么欢。
……啊呀，我在说些什么。唔，其实我是想和你说说话。
你好吗？……
然后是大片被涂改的字体，索隆也随之停顿一下，然后接着读下去。
-……路飞很爱折腾，所以可能你们也要被迫跟着大起大伏，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小心不要受太重的伤。你千万不要忘记你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有点粗心的女孩。
……那么，我真正想说的——
娜美。
我想等到这次把蒂奇的事情解决后，就去找你。
这次，请告诉我答案吧——那个时候的我，大概已经可以给你回应了。
将微笑和答案作为嫁妆。
待到你愿意跟我走。
我就带你回到我的故乡。
〖10〗
语毕，人儿已经睁开了眼睛。
不是那种空洞的眼神，而是充盈了水汽的美丽瞳孔。
罗宾已经坐到床边，用手绢拭干娜美发际还未干透的泪水，-这封信是我在**军偶然发现的，当时还没有拆封，据说是被无意中拦截下来的信。我并不知道阿拉巴斯坦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了信，我觉得不论如何都要给你。
发出呜咽的娜美艰难的撑起身子坐起来。
-……我想起来了。
索隆和罗宾都注视着用沙哑的嗓音说出这话的娜美。
-那时候艾斯所说的话。
闭上眼睛，伴随着咸涩的风沙卷携而来的，独一无二的话语。
-请先微笑着送我离开吧，然后等我。
无论这片大海有多么广阔。
我都会寻觅着你的微笑，然后找到你。
娜美在这样的回忆里，流下了为艾斯所流的最后一滴眼泪。
对不起，艾斯。
明明约定了，一定要微笑的。
所以，请安心吧。
也请一定要遵守你的诺言。
循着微笑，来找我。
来听，我的答案。
-总感觉也让大家担心了，抱歉。
-才不是总感觉，你不知道这三个月寸步难行的我们也很困扰吗！
-索隆你就不要口是心非了，我明明听见你对我说“快点醒过来啊”呢~
-你，你啰嗦死了！不是昏过去了吗！
罗宾看着精神满满的和索隆又开始斗嘴的娜美，悄悄打开了房间的门，-娜美，最好对路飞他们也说一声抱歉比较好哦~
转头，看见的是门外睡到一片的情景，似乎听见屋内的声音才刚刚安心睡下一样，让娜美不由自主的莞尔，然后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
-抱歉了大家，你们的航海士从今天开始就复活了，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啊……话说回来这样真的不会感冒嘛！
第二天，醒过来的草帽众发现自己的头上都多了一个肉包，然后欣喜若狂的冲进娜美的房间，就是后话了。
〖尾声〗
在冒险持续着的某一天，登陆购物中的娜美正在挑选衣服。
-唔哦！肩膀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她便失去平衡。
撞她的人稳稳的扶住了她。
-哦，……谢谢……不对！就是你撞的来着……
那人在压得低低的橙色牛仔帽下勾起了嘴角。
-找到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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