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和谐)察拿下叼在嘴里的雪茄俯下身,看到副驾驶座位上的娜美后笑了笑说:“嗨,罗罗诺亚。”
索隆不说话,用很不友好的眼神看着他。警(和谐)察耸了耸肩说:“驾驶证给我,这里不让停车。”
“斯摩卡,你跟踪我吗?”索隆瞪着他问道,完全没有要拿驾照的意思。
“你以为我很闲吗?”斯摩卡双手支着车顶低声反问,又把雪茄叼在嘴里说:“我也不想隔三差五的就拿你的驾照。但是,罗罗诺亚,驾照。” 索隆对斯摩卡露出一抹坏笑,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娜美在一旁忍不住翻白眼儿,说道:“你就不能遵纪守法点儿吗?”
在那个遇见娜美的圣诞节前,双休日对索隆来说和平常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现在,他爱极了这两天。他坐在电视前看着一档脱口秀节目,娜美抱着一篮子湿衣服从卫生间走出来。
“索隆,你就不能帮帮我吗?”娜美在阳台喊道。
她站在一把椅子上,挂着衣服。索隆站在下面,将篮子里的衣服递给她,然后看着她抬高双臂,露出腰上细腻的肌肤,将它们搭在晾衣架上。
“索隆?”她从椅子上跳下来,唤他的名字。
“嗯?”他把篮子送回卫生间,听到娜美叫他,心不在焉的答应。
娜美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索隆也坐下。她迅速的把手塞进索隆的衣服里,贴在他温暖的皮肤上。索隆被娜美冰凉的双手弄得一哆嗦,无奈忍住,用自己的体温把她的手捂热。娜美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闭着眼打了个哈欠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索隆摆弄着她柔软的长发,思索了一下说:“娜美,把头发剪短好不好?”
“男人不是都喜欢长发的女人吗?”她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笑着说。
索隆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我喜欢你短头发时的样子,很适合你,干练、泼辣、又可爱。”
那天下午,她拉着索隆去了一家理发店,把齐腰的长发剪短。娜美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觉得长发不好打理,总之,她是把头发剪短了。站在镜子前不停的拨弄着头发,看着碎发纷纷落下,她抬头看着镜子里正在付钱的索隆问:“好看吗?”
索隆转过头,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好看。”有那么一瞬间,索隆几乎以为他又回到了过去。
晚饭过后,索隆十分自觉去洗碗,因为娜美说过,我来做饭,你来洗碗。娜美特别喜欢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索隆笨拙的洗碗。索隆总是会跟她抱怨,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脆弱的东西?娜美笑了笑说:“比陶瓷脆弱的东西到处都是。”
饭后水果没有意外的依旧是橘子,虽然不再那么酸,但是索隆依旧不愿意吃。奇怪的是,他却很喜欢娜美唇上那股子淡淡的橘香。
娜美去洗澡的时候,索隆的手机响了,上面的来电显示让他皱了皱眉。他和这个人并不熟,就算见过的次数不少,但每一次都是喝过酒的情况下。
“你好。”他按下接听键,礼貌的说道。
“你好。”他按下接听键,礼貌的说道。
“啊,索隆,我是路飞。”电话那边传来路飞的声音,还有一些乱糟糟的吵闹声。
“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吗?”索隆把听筒移开一点儿,以免被路飞的大嗓门喊聋了耳朵。
路飞哈哈一笑,说道:“是这样的,前一阵子艾斯拜托我,让我去查一查你们对手公司的底。结果现在他的电话打不通,我就直接跟你说好了。”
索隆皱着眉听着路飞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虽然他的语言表达能力不好,但是好在索隆的理解能力还不错。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陷入了沉思。
“帮我吹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娜美洗完澡出来,递给他一把吹风机说道。他吓了一跳,然后木讷的接过吹风机,插上电源,拉着娜美让她坐在他身边。
“怎么了?”娜美问道。
索隆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娜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把索隆手中的吹风机拿了过来,说:“索隆,你不是那种能藏住事的人,你的一切都写在你的脸上。而且,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
索隆沉默了好一阵子,他走到门口拿起大衣对娜美说:“我有急事,头发你就自己吹吧。”
娜美不知道自己到底盯着那扇防盗门多久,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走进书房,打开电脑。
有一天索隆回家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台台式电脑,他说:“以后你用台式,我用笔记本,不准再和我抢电脑了。”
每次想起来,娜美都很想笑。索隆总是这样,不开心了,就摆出一副臭脸;开心了,就咧开嘴傻笑;得意了,就露出那副全天下我最牛的表情。娜美一直很奇怪,这样一个不懂得社交不懂得隐藏自己情绪的男人,怎么会成为战略投资部的经理?
手机在电脑桌上不安的震动着,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娜美没有接,也不打算接。震动停止了,那个人没有再打来,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伸了个懒腰,把最后一块披萨送进嘴里,满意的咀嚼着。正打算把电脑关掉回家,结果办公室的门却被人粗鲁的推开了。办公室里很黑,只有路飞面前的电脑发着幽幽的光,他根本看不清谁站在门口。不过他还是通过那个剪影辨认了出来,毕竟在左耳上戴着三枚水滴形状耳坠的男人,他只认识一个。
“嗨,索隆。”他拉过身边的一把椅子,示意索隆过来坐下。
索隆没有脱掉大衣,坐下,看着路飞被电脑晃得有些惨白的脸,他严肃的说:“我需要知道细节。”
路飞扁了扁嘴说:“没法再详细了,我已经说过了,他们公司派了卧底在你们那。”
“什么时候派的?”索隆很紧张,他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女人的身影,久久挥之不去,他不希望是她。
路飞翻着手中的文件说:“大概是……一年前。”
索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肩膀终于垂了下来。还好,还好不是。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烟,叼在嘴上,却怎么也找不到火,只好借用了不知道谁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
他猛吸了一口烟,问道:“再帮我查查,那个人是谁。”
路飞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这很难哎!”
“你不是警(和谐)察吗?”索隆弹掉烟灰,满不在乎的说:“你觉得难就算了,我还想用一顿饭来报答你呢。”
“没问题!”路飞听到会有一顿饭作为酬劳,立刻答应,他笑嘻嘻的对索隆说:“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回家等着就好。”
回家的路上堵车了,好像是前面哪个路段出现了事故。索隆看了一眼手表,有些不耐烦的敲着方向盘。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娜美,想要拥抱她,想要吻她的唇。
其实从路飞所在的警(和谐)局到他的家,不过三十分钟的车程,但是由于堵车,索隆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
娜美躺在沙发上,睡得很熟,并没有听到索隆开门的声音。索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她睡觉的时候很可爱,没有丝毫尘世间的污染。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娜美睁开眼,就看到他正在看着自己。她轻笑,“回来了?”
索隆将她打横抱起来朝他的卧室走去,笑着说:“嗯,刚回来。”
皱起眉看着那扇卧室门,娜美睡眼惺忪的说:“我住另一个房间,索隆。”
他抱着娜美走进去,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关上门说:“从今以后,你和我住一间。”
娜美侧身躺在柔软的床上,身后是索隆温暖的怀抱。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就打算这么抱着我,然后直到早上?”
索隆笑了,笑得整个床都跟着颤起来。娜美转过身一拳打在他的胸前,懊恼的说:“你笑个屁啊!”
“好,我不笑了。”索隆艰难的收起笑容,说:“那种事,不着急的。” 娜美的脸变得通红,她现在后悔死了,她实在不该问那种问题的。
而索隆真的老老实实的抱着她睡了一夜,没有任何逾越。
身为公司的一员,谁都不可以逃避月末的公司聚会,当然,也没有人想逃避,毕竟米霍克花了一大笔钱包下了一间酒吧这种事不是天天都有。
“索隆!”
“嘿!弗兰奇!”索隆大笑着和那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打招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弗兰奇拉着索隆坐在一个人少的卡座里笑着说:“昨天晚上才回来。”
“你又变态了不少。”索隆喝着杯子里的烈酒说道。
“谢谢夸奖,兄弟!”弗兰奇受宠若惊的拍着索隆的肩膀。
索隆无奈的摇着头,看来只有弗兰奇这种变态才会把“变态”这个词当做是夸奖。第一次看见弗兰奇的时候,索隆被米霍克派去摄影棚查看广告的拍摄进度,结果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穿着奇怪的男人。他下面只穿了一条三角泳裤,上身穿了一件沙滩衬衫,敞胸裂怀的。
变态?
这是他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词,然后他转过身问同事,“那个男人是谁啊?”
同事苦笑着说:“他啊,是米霍克从别的公司挖墙脚来的导演。”
“你是米霍克派来的?”那个男人走过来问道。
索隆尽量保持着礼貌,艰难的露出微笑说:“我是罗罗诺亚·索隆,叫我索隆就可以了。”
“我叫弗兰奇。”他看着场工们忙碌的身影心不在焉的自我介绍,而后又十分认真的对他说:“你可以叫我变态。”
“好吧,变态!”索隆忍不住大笑。
虽然弗兰奇的穿衣风格和脾气秉性一直都很奇怪,但是更奇怪的是,索隆和他很处得来。
“那个女的,”弗兰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的身影问道:“知道她谁吗?”
索隆眯起眼仔细辨认着,然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弗兰奇说:“罗宾,米霍克的秘书。你放心,我还没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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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奇歪着嘴巴笑了笑,然后站起身走到罗宾的身边,搂着罗宾细腰,低头就要吻她。索隆以为他会结结实实的挨上罗宾的一个巴掌,但是事实上并没有,罗宾竟然回应了。
弗兰奇离开罗宾的唇,用唇语对他说:“我女朋友。”
他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罗宾的口味,有点儿重了吧?
一闲下来,视线就不由自主的在人头攒动的房间里寻找着娜美的身影。
突然,皱眉。
醒来时索隆已经离开了,闹钟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是他张狂的字体:不用着急上班。
娜美轻笑,伸了个懒腰,走下床拉开窗帘,呼吸早晨新鲜的空气。刷牙的时候娜美才发现胸前和脖子上突兀的吻痕,想起昨晚的一切,娜美又脸红了。不过这并不说明她原谅了索隆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娜美微笑着推开索隆办公室的门,关上百叶窗,然后瞬间变脸。看着娜美充满怨气的脸,索隆倒吸一口冷气。他早就料到娜美回来找他算账的,因为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以至于使她无法和往常一样穿着时尚性感。
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式西裤,长袖小西装,脖子上还系了一个丝巾。
她一只手撤掉脖子上的丝巾,解开几粒衬衫的扣子恶狠狠的说:“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看着她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深红色的吻痕,索隆苦笑着摇头,然后脱去自己身上的衬衫和背心,指着自己的后背说:“最起码你不疼不痒,我现在不穿衣服都觉得疼,更何况穿上衣服了。”
索隆原本光洁的后背上布满了很红色的抓痕,有的甚至破了皮。娜美觉得难堪极了,自己有那么疯狂吗? 穿好衣服,他走到娜美面前,捧起她的脸笑着揶揄道:“你昨晚真是太疯狂了,简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娜美底气不足的捶了他一下,索隆大笑,然后拍着她的头说:“好了,去工作吧。”
艾斯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皱着眉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艾斯坐下等一下。听着索隆的谈话,他大概能够猜到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了。
“算我拜托你,不要老惦记着女人的内裤,有那个时间不如去想想广告的曲子。我怎么会知道娜美为什么穿的这么保守!!她今天请了病假!好了,我挂了!”他用力地挂断电话。
艾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你真的不知道娜美为什么突然穿的娜美保守吗?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啊!”
索隆挑起眉看着他,艾斯笑着说:“你瞒不过我的,我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索隆给他接了一杯水,靠在桌子边上没好气的问:“你很闲吗?我记得我有给你安排工作啊。”
“你不想知道我和娜美之间的秘密吗?”艾斯接过水杯说道。
“如果你说的话。”索隆虽然嘴上说的满不在乎,但是耳朵早就伸过去了。
“你拜托了路飞?”艾斯笑着看他。
点头,说:“这有关系吗?”
“当然,”艾斯笑得更加灿烂,说道:“有结果了,想听吗?”
不可置否的点头,“当然,洗耳恭听。”他松了松领带说道。
艾斯收起笑容,难得严肃的说:“索隆,你得保证不揍我。”
索隆不解,思索了好一阵子,然后惊讶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艾斯!你不会这么对我吧!?”
艾斯强忍住想要把索隆揍一顿的冲动,耐心的说:“不是我!”他叹了一口气说:“是罗宾……”
“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很腹黑,没关系,我不会揍你的。”索隆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说道。
“还有娜美。”艾斯轻声说道。
“还有谁?”索隆似乎没有听清。
“娜美。”艾斯重复道。
愣了好久,索隆才轻笑道:“知道吗?我一开始也怀疑过,但是你弟弟说了,那个人是一年前潜入公司的。”
艾斯摇了摇头,解释道:“没错,罗宾一年前潜入咱们公司,但是娜美是4个月前潜入的,她们是一伙的。”
“你开玩笑的吧?”索隆一瞬不瞬的盯着艾斯,想要看到他大笑着点头说,我逗你玩的。可是艾斯没有,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就是那天卫生间里我和娜美的秘密。”
他不知道自己在办公室里做了多久,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下班了。他迈着两条沉重的腿走进电梯,看着楼层显示到了负一层,才又浑身无力的走出去。
这一路上他和往常一样没有闯红灯,和往常一样去水果超市买了一斤橘子,他只希望回到家的时候能够看到娜美和往常一样的拿着国产从厨房探出头说:“你回来了。”
可是没有,推开门,他没有看到娜美的身影,也没有听到她的问候。怎么也不敢走进这个家。
“索隆……” 他猛地抬头,看到娜美鲜艳的橘色短发,他咧开嘴笑起来,想要呼唤她的名字,却发现两道泪痕挂在她的脸上。头部的剧痛让他无法听清娜美声嘶力竭的哭喊,无法看清娜美哭泣的脸庞,但奇怪的是,他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娜美并没有说出口的对不起。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正在开车,副驾驶座位上坐着娜美,她一脸不耐烦的指着路。这路真奇怪,每开出一百米就会出现岔路,还没有路标。他不认识路,也不知道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所以他只能听娜美的指挥。
“该死的!”当再一次遇到分岔路时他忍不住低声咒骂。
“你说什么?”娜美转过头有些微怒的看着他。
“没什么。”他扬了扬眉又问道:“左边右边?”
“左边。”娜美连头都没抬的回答他。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停车。”娜美抬起头盯着索隆的眼睛命令道。
索隆不解的踩下刹车,用眼神询问娜美,怎么了?可是娜美却二话不说,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难道他不应该问一问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吗?看着娜美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他慌张的下了车,在后面追她。
可是很奇怪,娜美明明是用走的,可是他却怎么也追不上。
娜美不见了,似乎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弯下腰,双手支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仍觉得有些缺氧。远处的夕阳染红了整片无云的天空,越来越红,最后,天变的和鲜血一个颜色。
身体骤然变冷,他睁开了双眼,却看不到周围的一切。他被人蒙住了双眼,动了动身体,发现还不止,他的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
眼睛上的布被人粗鲁的撤掉,昏暗的灯光在索隆看来一样耀眼。他眯起眼适应了好一阵子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栋别墅的院子。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桶。
“快看看这是谁啊!”
一个语气里充满嘲讽的男声在阴暗处响起,索隆眯起眼,想尽可能的看清那个人是谁。而那人却自觉地走了出来,站在昏黄的灯光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阿龙?”索隆想起了这张脸,他曾在资料上看到过这个男人古怪的脸。他是纽约很有名的亡命之徒,只要别人付钱就可以为别人做事。现在看来,应该是他们的对手公司的老板克罗克达尔雇佣了他。
“没错,就是我,罗罗诺亚·索隆。”他挑衅的叫着索隆的全名。
索隆的脑子乱的很,全部都是娜美、罗宾、乌索普、艾斯还有阿龙和克罗克达尔的画面,不停的交替,头都快要炸开了。
阿龙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他面前,蹲下,用右手拍打着他的脸笑着说:“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被别人称作猎人吗?现在怎么跟落水狗一样?嗯?”说完,他仰头大笑。不知道笑了有多久,他招了招手,从阴暗处走出一个人。
索隆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觉得周围的空气在她那头橘色短发露出来的时候忽然消失了,或者是他不会呼吸了,总之一句话,他感觉快要窒息了。
娜美一步一步走到阿龙的身后,静静的站立着,微微低着头,不看他,或者说,不看任何人。
阿龙站起来,拍了拍娜美的肩膀赞许的说:“做的很不错啊。”
“你真的这么对我?”索隆的声音听起来很喑哑,甚至让人有些心疼。
娜美没有抬头,没有动,就像一个雕塑一样立在原地,一声不吱。阿龙俯视着索隆说:“你可真是的,不知道什么叫美人计吗?”
“我没有问你!!”索隆突然朝阿龙大吼,有那么一瞬间,阿龙以为他会站起来咬他。但是没有,他只是直视着娜美被刘海遮住的眼睛,再一次轻声的问:“你真的这么对我了吗?”
娜美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只有一秒,也许过了一分钟,索隆却觉得这段时间无比漫长。最终,她抬起头,用那双酒红色的漂亮眸子看着索隆,轻声的说:“对。”
“呵呵,是吗?”索隆轻笑,并不再去追问娜美,反而问阿龙,“我要见你老板。”
阿龙大笑,笑得几乎岔气,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想的美。”
“索隆,你的脾气就不能改改吗?”罗宾端着一杯咖啡靠在柱子上悠悠的笑着。
索隆看着她,想起了弗兰奇,想起了那次聚会,弗兰奇对她着迷的样子。他那么深爱着罗宾,如果知道罗宾这样背叛他,心里作何感想。索隆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罗宾背叛了弗兰奇。
他瞪着罗宾,可是那个女人却依然优雅的喝着咖啡,神秘的笑着。神秘?没错,就是神秘。
看着娜美被刘海遮住的眼睛,索隆决定赌一把,赌娜美在乎他,赌注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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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落进了游泳池。他的手脚被绑着,这么做显然是找死,不过他愿意赌,赌娜美回来救他。
“怎么没人告诉我罗罗诺亚是个疯子?!”阿龙瞪着一双死鱼眼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
泳池大概两米多深,水很清澈。索隆闭着眼睛,感觉到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消耗掉,可是仍然没有听到有人下水的声音。 娜美,不会这么对我的,绝对。
看到他落水的一瞬间,娜美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有力的大手突然攥住了她脆弱的心脏。
泳池很清澈,她清楚的看到索隆已经沉到了水底。气泡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浮到水面上,然后破裂。她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有人拿走了她的脑子,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水面上已经不再有气泡浮上来了。
疯了一样的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纵身一跃跳进水里,潜到水下抓住他的衣领游了上来。
接触到空气的一刹那,索隆在心里笑了,他赢了,不是吗?他料定娜美不会对他见死不救,他了解她,娜美一个眨眼他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躺在泳池边上狼狈的喘着气,他仰视着同样狼狈的娜美笑着说:“要救就快点来啊,我还以为要死了呢!”
娜美俯视着他,头发上的水滴落在索隆的脸上,她咧开嘴笑了,“你傻啊!”她说。
“没错,遇到你就傻了。”索隆也笑,笑得像个孩子。
“把手举起来,阿龙先生。”
罗宾优雅冷静的声音响起,索隆不解的看向阿龙。
罗宾的手里拿了一把手(和谐)枪,枪口抵在阿龙的后脑。他好一阵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远处的铁门就被人推开了,一群穿着警(和谐)服拿着枪的人冲了进来,把院子整个包围起来。
“我的演技怎么样?”罗宾笑眯眯的问阿龙。
这一切并不难理解,显而易见,罗宾是警方的卧底。那么娜美呢?他望向同样一脸迷茫的娜美,很明显,她并不知情。
“愣什么神儿啊,快把我解开啊!”索隆在地上扭来扭曲,急切的想要挣开束缚。娜美这才想起来他还被绑着,蹲下身解开他手脚上的绳子。几乎是得到自由的一瞬间,娜美就被索隆紧紧的抱在怀里,很紧,甚至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她轻轻推开他,犹豫且自责的张口:“索隆,我……”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索隆的食指轻轻按住,他笑着说:“我会听你解释的,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索隆和娜美披着同一条毯子坐在警车上,身边是微笑着的罗宾,还有无端傻笑的路飞。
“你不是说罗宾是克罗克达尔派来的间谍吗?”索隆打了个喷嚏问道。
路飞嬉皮笑脸的说:“我当时的确是不知道啊!从来没听说过警(和谐)队里有罗宾这么个人唉!”
“卧底的身份是对所有人保密的,除了直属上司。”罗宾优雅的开口解释,又转过头对娜美说:“娜美,你放心,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娜美的脸瞬间变得光彩异常。 罗宾点了点头说:“你是被胁迫的,而且你也没有做出卖鹰眼广告公司的事情。”
走出警局,索隆打了个哆嗦,伸长手臂搂住身边的娜美,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坐在计程车后面的座位上,娜美歪着头靠在索隆宽厚的肩膀上,听着他左耳上三枚耳钉叮当作响,轻轻地笑起来。
“傻笑什么?”索隆好奇的问。
娜美摇了摇头,并不作答,只是轻笑。
回到家,索隆并没有听娜美解释为什么她会为被克罗克达尔和阿龙做事,只是俯下身将肩膀抵在娜美的腰际,稍一用力将她扛起来径直走向卧室。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亲吻她柔软的唇瓣,与她唇齿纠缠;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抚摸她的全身,听到她隐忍的呻吟;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她,在她高潮时听到她情不自禁的喊他的名字,说她爱他。
也许索隆永远都不会知道,娜美当年的离开是因为家里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她只能不停的还阿龙钱,但是不合理的利息让她始终都没有还完债。离开了六年,阿龙说想让她和他之间一笔勾销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去鹰眼广告公司做间谍。她本来是不答应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想犯罪,但当她听到她要接触的人时,终究还是动摇了,因为那人是她朝思暮想的索隆。
那晚其实并不是计划当中,她只是在他家附近的一家酒吧借酒浇愁,接过却巧遇了他。说实话,那个时候她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总之,一切都过去了。
老天是很公平的,他给了她悲惨的人生经历,也给了她一个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