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愿 第四章

VOL.4 我讨厌你
这个寒假有些烦闷，唯懒懒的呆在家里，没事就写写作业，不过占大多数的还是去SAO里练习剑技等级。
自从上次送饭团的事件过后，桐人就发现了唯隐藏的烹饪技能。简单的食物还能做得很好，不过，关于杀死动物这种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虽然，桐人曾经打个比方说：“你只要把他们看成是楼层中的怪物就好。”结果，唯放下菜刀，立马说我不做了。好吧，只好让在旁边看着的小直帮忙了。
在SAO的世界。
“结衣，我的技能什么时候才能练的像妈妈那样厉害呢？”为把头偏了偏，望着肩头上的导航精灵，结衣。
唯是水精灵，这点她到是不愿意和我一样当个守卫精灵。不过，她还是选择了在现实中的样子，在我的努力劝解下，她无奈的将头发的颜色改成了和亚丝娜一样的栗色，发型选了马尾辫。然后短袖短裤，盔甲，细剑。我和她说明过武器的选择，他说不想学我和亚丝娜了，然后在莉兹的店里买了两把小匕首。
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自创剑技--玄岚芜。这名字是随机挑选的，因为汉字太难，唯不想去想。不过，这个剑技本身让我大吃一惊。随着飞翔速度的提高，一手一把匕首，唯迎面向我冲来，旋转的有些看不清，不过最后的力道很重。与二刀流有些异曲同工之处，不同的应该是范围变小，速度更快吧。
“唔。现在的等级有些低。可能要一个星期才能完全习成。”
“爸爸，既然要一个星期，你就帮我练等级吧。”唯想了一下，然后又对我请求。我愣了一下，只得说好。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会议快要开始的时间了。我对结衣说了声好好看住唯便登出。
“结衣，会不会感到寂寞？”
“诶，寂寞？”
“我最近很想用妈妈曾经用过的那把细剑。所以当初才会在莉兹阿姨的店里买下了这两把匕首，虽然完全不一样，可我绝对会把玄岚芜用到妈妈的细剑上的。”
“爸爸下次应该要很久才能回来了，你要不要去送便当？”现在应该是现实世界快吃饭的时间了。
“不用了，爸爸已经带了。”
哦，原来爸爸才这么高兴啊。
“阿勒，爸爸的ID还在这里诶。”结衣搜索附近有什么好的练剑技的地方时，突然搜索到桐人的ID并没有登出。
“诶。”唯打开追踪系统，探测不可的字样出现在屏幕上。“探测，不可？”愈发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唯请求结衣打开追踪系统，通过系统破解，发现桐人此时正位于第一层的起始广场。“起始广场。”
“结衣，到我的口袋里来。我们去看看。”
“恩。”
“转移。（那地方。。叫什么？）”到达起始广场，接下来。
--“已经够了，凯丝。”
爸爸的声音？
“桐人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有多么喜欢你，但是，望着你和亚丝娜感觉又多么遥远。你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那个女人，凯丝？看起来是风精灵，一头及腰褐色长发，没有任何武器装备。
--“和我在一起吧。桐人。现实生活中。”
唯的眼瞳立马缩小，于是便也什么话也说不出。身体有些震惊的发抖。口袋里的结衣看到唯这样，担心的说道：“唯，没事吧。”
--“呐，结衣，圈内战斗的话，HP是不会掉的吧。”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恩。”
唯拜托结衣先化身成玩家，结衣看到唯的眼光有些变了。
唯一步一步的向桐人和凯丝走过去。离着他们大概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唯突然行了个礼。
--“晚上好，爸爸，还有，凯丝阿姨。”
“阿勒，唯？”桐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唯。但凯丝却不以为然回了一句：“晚上好，唯。”
唯轻笑，然后慢慢走向他们，不对，是凯丝了。“ID更换，亚丝娜，狂暴补师。”然后，桐人就这样看着唯的棕色短发渐渐变长，然后发尖染上水蓝色，手中出现了那把亚丝娜的细剑。
一瞬间，唯逼到了凯丝的面前，拿剑指着他。清晰地对她说。
--“不要不自量力。”眼睛已经染上愤怒的光彩。（看最后一集，桐人想杀须乡的眼神就明白了。）
“玄岚芜。”一手就。。只单拿细剑就？
“住手，唯！”在最后一瞬，唯拿着细剑，剑尖指着正躺地的凯丝的眼睛。差不多，就这样要刺下去的时候，桐人喝住唯。
“反正HP不会掉，这位阿姨，现在已经怕成这样了。说不定，心里上的创伤更大呢。”
亚丝娜模样的唯收起剑，对着那位已经站起身来的凯丝说道。
--“想伤害别人，先做好自己受到伤害的心理准备吧。”
唯走到爸爸身边，还未开口说一个字。
“啪。”
什么情况，这是我被打了么？
“唯！爸爸，你怎么能。”
“登出。”桐人操控面板，然后对着凯丝说：“你也好好回复吧，还有，真的够了。”
这算什么。
这是什么情节，电视剧三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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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没事吧？”
我跪坐在地上，完全不能理解，刚刚的那一巴掌，好像把我打醒了。手上拿着的是。。
妈妈的细剑？！
“呼~”一阵风吹来，唯瞬间变回了自己的形象。那把剑也消失在手中，变成了那两把匕首，掉落在地上，叮的一声。“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毫无印象。“结衣，刚刚发生了什么？”脸庞火辣辣的感觉，然后那把剑。
“唯，你还是登出和爸爸沟通一下吧。。”结衣蹲在唯身边，将刚刚她所见到的一切，作为录像传给了唯的机器。
“好吧，我去和爸爸聊聊。”
登出。。登出。。
“结衣，没有。”我震惊，仔细的看了看控制面板“登出，没有。”
结衣听了这话一惊，仔细的寻找着原因。但是，作为一个导航精灵的她，却没有办法搜索到太多的东西。回到了桐人的屏幕显示器上。
“爸爸，大事不好了，唯她的控制面板上找不到登出。”听这话的桐人正在工作，然后看到弹出的对话框，马上，来到了22层的家。看见了恢复到原来样子的唯。他轻轻的走过去，摸了摸唯的头。
“爸爸，我。。”她想起刚刚结衣所跟他说的一切，他顿时觉得，他做错了。或许说，是那个“她”。他真的不愿想太多，关于凯西小姐的事，那个人，是以前在迷宫攻略时碰到的负伤的女人，爸爸救了他。。想必也不用我介绍太多。虽然觉得，根本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过，眼泪还是簌簌的从脸庞滚落下来。
--“对不起，爸爸。”她捏紧了拳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唯来说，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美好世界。就算没有妈妈，从那之后，他也有勇气和爸爸一起走下去，即使，她也已经不在。作为一个孩子本能，他只是很害怕，害怕到不知道怎么样才好。所以，才会有杀意。
桐人，反倒是一怔，然后苦笑，换为系统管理员来查询唯的控制面板为什么没有登出。结果，一个意外发现了。
所谓的不能登出，的原因既然是。。
--“唯的用户感染了病毒。”
病毒，这可糟糕，整个互联网万一迅速传播。。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桐人立马登出然后打电话给了程序的管理护理人员，对外宣布临时检测，将关闭各个服务器进行检查。
此时此刻，依然无法登出的唯，正坐在这个世界的家的沙发上，看着亚丝娜的照片。听见广播，他站起来，准备再看看妈妈所留在这里的东西。留在这个世界，给她的温存和怀念。
在许多次都找不到任何关于亚丝娜的东西的时候，唯终于放弃，然后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有些疲倦，然后一抬头，视线对上了一面镜子。那个镜子里面的她，发型比较散乱，她一把扯下扎在马尾辫的头饰，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脸，开始凝视。
“唯？”结衣从凭空冒出，轻声走到唯的前面，看着已经呼呼大睡的唯。不经由得一想，就算不能登出，也会睡觉么。那么，今日的梦境又会飘向哪里呢。
唯睁开眼，面前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医院。
“桐谷夫人，你的丈夫带着你的女儿来看你了。”看见的是妈妈正坐在病床上，看着电视，喝着水果茶。然后听到护理机器人的报告，我往后面一看，正是爸爸领着小时候的我，来这里看妈妈。就是那一天，我被告知，妈妈的身体已经不是大人们所告诉我的那样了。
“去买点什么”的理由，妈妈让那个年幼，并且在他眼里已经长大的女儿去买点东西。那时候的我，很乐意。我是买回来之后才听说的。
“那个就是唯吧，桐谷家的那个。”
“可不就是，她还不知道吧，前几天桐谷夫人的身体可是已经不行了。”
“小声点，被他知道就不好了，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妈妈，可怜啊。”
他不是故意想要听到的。他宁愿他不知道。在这个秋天，年龄小小的她，被别人告知。
--“你的妈妈已经活不长了。”
这样冷冰冰的间接话语。
然后，重新回到这一幕的，并且已经长大的唯，开始有些想醒过来的感觉。但她无法醒过来，因为，那个小小的唯，听了这些后，依然面带微笑的将咖啡给了爸爸，葡萄汁给了自己。手上拿着一个红红的苹果放在了，刚刚才恢复到原来状态的亚丝娜手上。然后抱住了亚丝娜那显得有些瘦削的身躯。
“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出院了，要第一个陪我玩要给我做好吃的呢。”
不要说。
不要说出那样的话。
不要欺骗那样的我啊。
“恩！很快就可以了。很快就可以陪唯一起玩了，还有做好吃的东西。”
“铮。”猛然睁开眼睛，唯看到的不再是妈妈的脸，而是弥漫着檀香的木头做的天花板。
“这里是，原来不是现实世界啊，我还以为只有在现实世界才能做梦呢。”
“不过，还真是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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