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是户马巡佐特批的通行许可。”长相凶恶的警官在检查过许可证后马上变得毕恭毕敬,“请进吧,三位。”
我向他道过谢后,继续开车进入了这个被封锁的居住区。
“这里的警备还真是严密啊。”式说出了感想,“如果不是正式接受委托的话,很难进来呢。”
是啊,不过你听说这里的情况后,恐怕无论如何也会想要闯进来的吧,还好有委托呢。
想归想,我说的却是另外的话:“这是正常的,毕竟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候群疑似患者集中地。不过,门口的那两个女警好象和其他人属于不同部门,工作好象也不一样呢。”
“咦?是吗,我没看出来啊。”
“那是因为鲜花你没经验。她们的服饰和其他人有些许不同,而且互相之间的沟通也有些僵硬,看来是刚到不久,应该有另外的任务。”
“是吗......哥哥你还真仔细啊。”
另外的任务吗......我想起了户马巡佐说过,“虽然派了个小子去,可是他完全不能令人放心啊,因此请黑桐先生去协助调查,顺便还请保护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子吧。”
那个人,名字是“石杖所在”吧。
“好了,我们已经进来了,那接下来呢?”
“先别急啊,式。我们总得先去户马巡佐给我们准备的落脚处看看吧。”我拿出一个小袋子,“这里边是地址和钥匙,你们去休息一下吧。”
“我们?”式并未接过。
“那哥哥你呢?”
“我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她们两个同时反对。
“现在是白天,从来没有白天对‘它’目击的记录。而且,你们跟来可能会妨碍我的调查。”
“妨碍?”鲜花有些不满,而式却没说话。
毕竟曾经有过重要的目击者被式的杀气吓到过的经历。
“我没有准备鲜花的身份,所以你跟来我会无法解释。”我试着说服这好强的妹妹,“放心吧,我也不是全无自保能力,否则早就离开人间了。”
鲜花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式给拉走了。
清净了。
“好,那就从那一家开始吧。”
“请问有人在吗?”我轻轻敲了敲门。
“......等等。”伴随着犹豫的声音,门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一看就是位贤惠的家庭主妇,不过从头上的白发和眼周的黑影来看,最近压力很大。
她没有把门全部打开,而是拉开条小缝,还牢牢系着防盗链。
“你有什么事吗?”她看见我,语气平稳了不少,大概是因为我比较不象恶人吧。
“您好,我叫平野正男,是楼上槛我太太的侄子。”我真诚地报上了一个假名。
“哦,你是枝子的侄子啊,我常听她提起你,请进吧。”她露出了笑容,松掉铁链请我入内。
“请坐吧。”她拉来一张椅子,“不好意思,我家的茶叶已经用完很久了,所以只能请你喝茶叶包泡的劣等品了。”
“啊,不,冒昧前来打扰的我才有不对之处。”我双手捧起杯子,抿了一口,比想象中的好喝不少。
“哪里的话,最近这个小区已经没人可以正常地聊天了,谁都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不是恶魔,能碰到你这样来自外边的人真是福气啊。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门口不是有警察封着吗?”
“因为婶婶她失踪,所以我特地从国外赶来查看情况。当然了,也受到了警方的阻碍,不过我请了个有名的律师,半强迫地让他们答应了我的要求。”说着,我拿出了通行证,“他们答应可以让我在这里逗留几天,不过安全得自己负责。真是没职业道德啊,日本的警察!”
“说得对!这些警察,只会欺负我们这种善良的市民,真正有问题的恶魔却怎么也找不出来!”似乎抱着极大的怨恨,妇女对我的发言表示赞同。
槛我枝子,原来是住在楼上的寡妇,和自己的女儿槛我鞠音相依为命。不过在一年多前她的女儿被发现为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被带到了奥里加纪念医院,诊 断为D级高危患者,入院前造成的危害却是零,因为她只是一直在睡觉而已。(注:这个槛我鞠音来自于《 奥里加杯 St.V院内最强决定战 成绩表》,希望蘑菇不要再写有关她的故事,不然我这段脑补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而现在,枝子在“魔犬”传闻出现后也失踪了。
当然,对外宣称时警方说槛我鞠音也是被害者,因此民众对她们家只有同情。
至于我这个“平野正男”,则是槛我枝子的侄子,很久以前就去国外生活,真正的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然后我就和这位妇女聊了起来。
哎呀国外的生活很艰难吧?——不,还好啦,我已经习惯了呢。
枝子以前常提到你呢。——是吗,那真好啊,哈哈。
我想你也很挂念你的婶婶吧,我听说你还送给鞠音一台钢琴呢,很破费吧。——那个啊,鞠音小妹妹很喜欢音乐,所以我在圣诞节送她一台;其实在国外买不算很贵啦,国内的商人都太黑心了而已啦。
大概就这样聊了2个小时,我也搞到了想要的情报,于是就起身告辞了。
为了调查,我事先了解了失踪者的家庭情况,了解了她侄子与她的往来,所以才可以和居民们平和地交流,得到了许多警方得不到的情报——没人会对凶巴巴的警察知无不言的。也因为我只准备了“平野正男”这一个身份,所以无法让鲜花和式跟来。
恩,如果她们还不高兴我就可以这么说了,果然要事先想好才能去对付麻烦的女人们啊。
等我走出槛我家居住的公寓,太阳已经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