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回来了。”
出乎意料,房间中只有鲜花一人。
“式呢?”
“真是的,只想着式......”鲜花好象又在嘀咕着什么。
“那个家伙出去了,就在刚才。”
“出去?去哪里?”
“谁知道?”鲜花做了个不耐烦的动作,“说什么太无聊了,就一个人拿着小刀出去了。”
“拿着刀.......”
天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警察先生们相信式拿的只是一把“水果刀”而已,否则根据日本严格的刀具管制条例式就该去局里面喝茶了。
“请记住,黑桐先生,你们的调查必须尽量保密,同时也不能使用非法武器,不然我们警察是很难做的。”户马的巡佐可是请清楚楚地告诫过我的......
必须把她找回来。
我刚产生这个想法,就瞥见窗外闪过了一个青色的身影。
“式?”
没错,在这个年代还穿和服,同时有这样速度的人,一定就是式没错了。
式好象在追着什么,完全没有听见我呼喊地向前方飞驰。
“我去找她。”我披上刚刚脱下的风衣,立刻踏出了房门。
“等一下,我也去!”鲜花也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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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无聊了。
纯粹的等待太无聊了。
干也不是说“白天是安全的”吗,可是现在都天黑了这么久,他居然还没回来。
那就出去走走吧。
我穿上夹克,带好小刀,打开了房门。
“等等,你要去哪里?哥哥不是叫我们等在这里吗?”鲜花叫住了我。
“我只是去走走,而且干也现在还不回来,我总得去找他。”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干也就算遇到危险应该也死不了的,这才是我的想法。
“那我留在这里等哥哥。”
“随你。”虽然我和鲜花的关系的确不错,可还没好到让我对她软言细语的程度。
“外面的风舒服多了。”我让冷风肆意地吹打自己。
不过,这个地方总觉得不太对劲。
有股令人厌恶的淡淡的气味,散布在周围。
好象有“什么”在扭曲着这片空间,令一切显得微微有点模糊,好似空气被火点着了一样。
我探手握住了刀柄。
沙,沙沙。
什么东西正在树丛中移动。
我立刻将目光对准发出声音的“东西”。
“它”也停住了。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同样在注视着我。
“你是什......”我没说完,“它”就动了。
根本不是什么男人,而是一只黑色的,巨大的猎犬。
从长相看,和一般的猎犬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它按比例增大了好几倍。
简直就象狮子。
奇怪,明明无论从气息还是样子来看,它都是不折不扣的猎犬,为什么我竟然会将它误以为是人?
没时间思考了,黑犬未发出一点声音地转身离开了。
我立刻追了上去,却完全无法赶上它。
并非是它比我快,对自己的脚力我还是相当自信的,只是,我无法做到那样子行动。
好比蜘蛛一般,在垂直的墙面上自如地移动。
黑犬从容离开了,我只能尽力在地面追赶,却始终无法靠近。
“啧,真是麻烦的野兽。”虽然离开了,可是那个东西却不是在逃离我,它只是在跟着另一个“东西”,一个完全无法用肉眼捕捉的东西,但是它身上的“线”泄露了它的存在。
“线”很少,又不可视,看来是个有趣的对手呢。
既然完全追丢了目标,我也不是不懂放弃,收好武器便转身辩识回去的方向。
“噫哑哑哑哑!!!!!!!!!!!”
对面一条街上突然传来了人类的惨叫。
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人,好象失去意识似地倒地,然后......
他黑色的左手,成为了一只犬。
或者说,是犬型的烟雾比较妥当。
它的下半身还是手臂的形状,连在那个男人左肩处,上半身已经飘到了我的身前。
它张开嘴,象是在发出咆哮,不过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只是拿出小刀,盯着它的“线”————“线”很模糊,很棘手。
它动了。不过却没有以我为目标,似乎对我失去了兴致,反而不断绕着圈,仿佛在找着什么气味,却无法离开那个男人身边,只好不爽地徘徊着。
我皱了皱眉,刚想要不要杀了它,那个男人却醒了。
他也从口袋里拔出了小刀。不过从动作看只是个外行,绝对不可能对我造成威胁。
出乎意料,他用力向自己的左肩切了下去,切断了自己和那只雾犬的联系。
那只犬发出无声的悲鸣,扭曲着变回了手臂的形状,被他捡了起来。
“哇,无论多少次还是很痛呢。”他抱怨道,然后看见了我。
“咦咦咦,你是谁??”几乎因为惊恐而坐倒了。
现在看起来他完全只是个普通居民,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幕的话。
怎么处理他?质问可不是我的长处。
“式,找到你了!”此时,干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后面理所当然地跟着鲜花。
“啊,按户马巡佐的描述,这位就是石杖先生吧。”然后他对着只有右手的青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