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战略上这样没有问题。但是韦伯的心里忽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可是……Rider,为什么特意要挑Saber作为对手呢?”
“嗯?”
“你不是说过对于那家伙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了吗?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来看,不是应该尽量减少今后战斗的次数吗?
再说Archer……算了,那都是你自作主张搞出的什么奇怪的约定,现在也不能反悔了。不过与Saber的战斗还是算了,最好等待其他的Servant把她消灭好了。”
听到韦伯认真的建议,Rider-不由得笑了起来。
“喂喂,小子。要是我能伸出手指头的话,就要在你脑门上狠狠地弹一下。”
“怎?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最正确的战略吗?”
如果Rider的实体化在这里的话,韦伯一定会双手捂住自己的脑门吧,但现在对方是灵体状态,所以身材矮小的魔术师也显得比往常更强硬一些。
“Saber必须由我来打倒。这是同为英灵的我的职责。”
“……什么意思啊,这是?”
“那个傻瓜女人,如果不被我打败的话,就会一直在她那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那样的话她就太可怜了。”
虽然Rider的话对于韦伯来说很难理解.但是对于这个置圣杯战争于度外的征服王的心情还是明白的。
所以这种多余的打算,作为Master还是放弃才好——实际上韦伯本人在内心之中也完全不抱有可以依靠别人来干掉Saber的乐观态度。这个被 称为Saber的Servant实在是过于强大。同样作为另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的Archer,那个迷一样的黄金之Servant。在韦伯看来他十分工于 心计,要想让他先于Rider与Saber拼个两败俱伤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Rider来说,与Saber的正面交锋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
“……算了,要是你希望那样的话……也好……”
虽然韦伯还想反驳几句,但是意识到不管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最后干脆放弃了。韦伯渐渐疲惫得耐不住睡意,躺在崭新的睡袋里面,感受着羽绒被的温暖。
“好了,别坚持了。睡觉吧,小子。现在休息就是你的战斗。”
“嗯……”
虽然还有很多要说的话.不过那些等睡醒之后再说吧。和没有实体形态的Rider对话,虽然不用提心吊胆地提防他弹自己的脑门,但是却总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一样的感觉。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存就连开口说话都感觉到非常疲惫了。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于是韦伯渐渐放松自己几乎虚脱了的身体,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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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坎达尔很少说出严肃的话语,苦楚和伤感,这样的词汇在此前,似乎和他绝缘般的看不到踪影。【当我来到这个时代才认识到,大地居然是圆球型 的。真是很过分的玩笑。这样只要看地图就知道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无尽之海。我当时所谓的理想,现存看来不过只是妄想罢了。】豪放的语气不改,可是里面包含 的情感却是第一次出现的落寞和悲伤。所以,为了缅怀已故的朋友,他才会说出【我已经厌倦了因为我的任性而造成别人的牺牲这种事。如果能够确定圣杯在什么地 方的话,那我即便拼上你和我的件命也要得到它……】这样的话出来吧。不是阿尔托利亚的那种因背叛而心碎的悲哀,单纯地,只是想起了那些如此坚定不移地追随 他的人,最后也只在梦中见过他所说过的无尽之海的感伤,不是因为背叛,而是因为太纯粹的忠诚,所以伊斯坎达尔无法原谅自己欺骗了这些一直仰望他的臣民,但 是,明明自己也是被骗了的家伙,他却忘记了这一点,只是认为错误全在于自己。原来,征服王也是会悲伤的。原来,不孤高的王,也会为了自己的臣民哪怕被欺骗 这样的事都会黯然神伤的。现在的征服王,或许才是更接近于“人”而非“神”,更接近于“王”而非“逐梦者”的那个伊斯坎达尔吧。